第5章 你不喜欢，你算老几？
“总不能是100万吧！”
话音中，刘主任怒气难控，双拳攥紧。
不仅是他，其余两人都面色难看。
这不是狮子大开口，更像是漫天要价，当人是无知的傻瓜，没有一丝的尊重。
哼！
就在气氛紧张时，张羽轻声开口：“一块钱。”
啊！
一块钱？
正要火山爆发的刘主任，瞬间呆住，“一…一块钱？”
与帕科长对视后，依然不敢信。
悄悄拧了把大腿，冷静下来。
“那些志愿者，还有你们这些保护区的工作人员付出够多的啦，我哪好意思要钱。只是心意归心意，公司的制度在那，多少给点意思吧。”
“咳咳，张羽你这意思意思，实在叫人不好意思啊。”
得到肯定回答，刘主任几人转怒为喜，乐开了花。
呵呵，一块钱那也叫钱。
咱保护区不差钱。
今天的任务圆满完成，超乎预计的顺利。
“当然，我还有一个要求。”
直到此时，张羽才说出条件，“钱不钱的我不在乎，只希望宣传片里，还是我来唱这歌。”
钱不钱的他无所谓。
反正钱不多，而且还要被公司抽成。
他绝不干被人卖掉还替人数钱的傻事。
倒不如只收一块钱。
既能树立自己支持公益环保的良好形象，又能增加一个话题点，提高热度，还能增加美誉度。
一举三得，何乐不为。
对方的要求，让刘主任意想不到。
“我们本来的计划是让穆热娜花演唱的……呃，要不弄两个版本。”
一个女声版，一个原唱版。
嗯？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啊。
张羽陷入沉默。
这是看脸的年代。
哪怕出双版本，娜花作为颜值逆天的顶流，无疑最吸引眼球。
他拿头来比。
突然，张羽脑中灵光一闪。
请了娜花么。
卖一送一，好事成双啊。
他循循善诱道：
“对了刘主任，你们不觉得把歌改成男女对唱更好，更符合西海情歌背后的爱情故事主旨吗？”
“你想和娜花情歌合唱！”
其余三人，无不被此不成熟的建议镇住。
大家的思维局限于谁来唱，没想过男女对唱。
不得不承认，这想法很大胆。
却有操作性。
“我们需要跟娜花商量。”事关重大，刘主任没敢直接答应。
“这事我来吧，等人来了，我有把握说服娜花同意。”
张羽脑海中有初步想法，如何深入说服娜花。
能和当下娱乐圈的顶级小花合作机会难得。
若还是情歌对唱形式，传出去不知有多少人彻夜难眠，羡慕嫉妒恨。
这可太草了。
双方迅速敲定合作大致意向，屋内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临走前，年轻的帕科长还小声嘀咕。
“娜花是我们西海的第一美女，你有福气哦。”
那种羡慕的小眼神，你懂的。
我的天呐！
这种好事咋没落在他头上呢。
“呵呵，可能我长的比你帅，好人有好报吧。”
张羽开着玩笑与帕科长握手告别。
给他机会，不能不中用。
要双手紧紧把握住。
……
大夏魔都。
大夏十大流行金曲组委会的新闻发布会上，各大媒体纷纷到场。
各位明星大腕，组委会的评委等，正分别接受采访。
“许姐，以您专业眼光来看，今年有没有比较印象深刻的歌曲？”围在评委许燕燕身旁，有相熟的记者抢先提问。
“当今乐坛百花齐放，我觉得许多年轻歌手都挺有天赋，以后肯定会超越我。”
身为乐坛大姐大之一，许燕燕霸气侧漏当仁不让。
她的话，引得后续问题更直接。
众人都想挖出热点话题。
“哦，您指的是大夏好嗓子的女学员丽雯？”
“不错，丽雯嗓音独特，我作为她的导师，最了解不过，所以非常看好她，就比如新单曲《花月弄影》……”
在记者前，许燕燕侃侃而谈。
好一顿夸。
“许姐，我听说丽雯已经加入您所在的天辉娱乐，而您又是评委，难道不怕别人说您是假公济私夹带私货吗？”
尖锐的问题，令许燕燕眉宇一皱。
四周气氛瞬间变冷。
场面陷入短暂的沉寂。
“哼，我怎么做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
无疑，许燕燕的乐坛资历让她充满霸气。
哪怕当面，仍敢怼记者。
不过怼完后，她口气放松，笑道：
“当然，我一向就事论事，即便一个公司，也不会把坏的说成好。”
“就比如《西海情歌》，我就觉得不行。”
嗯？
强势的许燕燕为何突然放软身段，还把矛头直指《西海情歌》。
不对劲。
嗅觉敏感的人，从中闻到了某种异乎寻常的气息。
“最近几天火爆全网的《西海情歌》，姐您说不行？”
周围记者像极了闻到血腥味的苍蝇，各个眼中闪烁着兴奋的精光。
来了来了。
好戏开场了。
“歌确实火，什么微博颤音快指平台到处都是，而且张羽同为天辉旗下艺人，但有很多歌我们评吧，是有标准的。”
“可《西海情歌》比《花月弄影》火太多了，所以许姐你说的标准是什么呢？播放量、点击量，还是别的什么？”
有人硬是顶着大姐大的吃人眼神，打破砂锅问到底。
为了搞个大新闻，也是蛮拼的。
“西海情歌最近确实比别的歌流行，可咱们不能光看热度……”
“十大流行歌曲，大家不看热度，看啥呢？”
许燕燕的话没说完，后续记者的嘴巴像机关枪似的。
有些迫不及待。
“呃，这歌就不具有审美的观点你知道吧，土了吧唧的，一股浓浓的土腥味，只有农民才会喜欢。”
“对，就是毫无音乐性，我不想也不会给张羽颁发任何奖项。”
仓促间，许燕燕只好这样搪塞。
非常拙劣的借口。
话语刚落，她发现记者眼里发射出绿莹莹的光芒，激动不已。
几秒钟后，七嘴八舌的问话汹涌而来。
“您说《西海情歌》只有农民喜欢，那你知不知道穆热娜花已经官宣为西海保护区拍摄新的宣传片，并亲自献唱《西海情歌》？”
“许姐，按照你的意思，我可否理解娜花也是你嘴里的农民？”
“什么叫只有农民才喜欢，你是觉得农民低人一等？”
现场当即沸腾了。
好家伙，这是开地图炮啊。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
诸多记者闻讯围上来，他们等了半天，终于挖到一条爆炸新闻。
大伙隐约预感到，明天的娱乐圈肯定会刮起惊涛骇浪。
群情汹涌，许燕燕在经纪人的提醒下，匆忙结束了采访。
等穿过一路包围的记者，回到酒店客房，才松口气。
就当许燕燕回到酒店时，穆热娜花的粉丝群组，已经沸腾。
网络时代，一有风吹草动，可谓人尽皆知。
许燕燕对《西海情歌》的评价，早被想搞大新闻的娱记捅出来。
首当其冲的，就属穆热娜花。
前两小时刚宣布要唱西海情歌，后脚歌坛大姐大便大放厥词，说那只有农民喜欢。
在粉丝眼里便是故意针对。
打脸可谓啪啪的。
于是一群愤怒的娜花粉开始冲击许燕燕与天辉娱乐的微博，疯狂嘲讽。
“许老太婆什么意思啊？”
“解释一下，什么TM的叫土，什么TM的叫农民唱的歌？”
“果然人丑多作怪，仗着出道早，装啥大姐头，大头蒜还差不多。”
“还没有审美，老太婆的成名曲也是民歌风，搁着装啥呢！”
“许燕燕滚出来，农民吃你家大米啦，不带这样埋汰人滴。”
“就是，往上数三代，谁家不是农民，搞的自己贵族似的，瞧不起谁呀。”
“哼，我觉得劳动者是最美的人。
没有普天下劳动者的辛勤劳动，吃啥？没有普通者的劳动，穿啥？吃穿都没了，你还臭美啥，嘚瑟啥？”
“空有年龄，没有三观。”
“老妖婆滚出来道歉！”
“道歉+1。”
“道歉+1。”
……
事情逐步发酵，吵的不可开交。
但舆论渐渐趋于一致，毫无例外。
众网友对许燕燕的“农民论”口诛笔伐，持否定态度。
听个歌还要被盛气凌人骂一顿，大家可不惯你明星不明星。
许燕燕和天辉娱乐被冲了一阵后，无论哪条信息下面，全是一边倒的批评，各种阴阳怪气的话全有。
啥“没有五官，更缺三观”“你家坟头齐种树”“你老母来亲下厨”“打雷的术后要小心”等等黑话暗语，比比皆是。
把梗玩出花来。
即使封号删帖，依旧不忍直视。
不得已，只能暂时关闭评论。
“气死我啦！”
许燕燕面色铁青翻着微博。
失算了。
这一炮，后座力有点大啊。
“这些脑残粉都没脑子吧，什么素质？”
“燕燕，你刚才的话有太多不妥。”身为经纪人，金冬梅表情严肃。
“嗨，我就说了，还能咋滴。”
要说懊恼，许燕燕肯定有。
然而以她的脾气，自然不愿承认错误。
她在娱乐圈混了二十年，属于有头有脸，有身份滴银。
眼下竟被粉丝把微博冲烂，只会感到愤怒。
“一个靠着脸蛋屁股蛋上位的小丫头片子罢了，我需要怕她，笑话。”
“怕倒是不怕，只是她势头正劲，你没必要去惹。况且盛世集团力捧的人，在没利益冲突时保持友好为上。”
哪怕许燕燕在天辉有股份，金冬梅也不敢与盛世娱乐交恶。
这事，她得帮忙擦屁股，澄清误会。
免得越搞越僵。
一通发气后，渐渐清醒的许燕燕，暗自不爽。
“唉，本想大义灭亲，在媒体前说两句话公道话顺带帮小马一个忙，没料到惹来浑身骚。”
“马德才这狗比玩意，老娘被他坑惨咯！”
“事情不能这么算了，我找他去。”
“行了燕燕，我去说吧。这份人情得叫马德才牢牢记住，以后公司用他的地方还有，来日方长。”
到底是经纪人，金冬梅目光长远。
为了意气之争不值当，关键还是看利益。
网上群情激奋，不少好事者没忘记@张羽。
受到@的张羽，弄清原委后哈哈大笑。
“许燕燕马德才，你俩倒是卧龙凤雏，一对绝配，蠢到家咯。”
想了想，他打算再添一把火。
于是他在微博置顶并@许燕燕喊话道：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你不喜欢，你算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