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零食

心中常出现迷茫，那烦乱的感觉困扰着他。环抱着手臂站在窗前，劫一郎眺望远方并没有感到心情变好。临近冬日的太阳还是那样的燥热，一点点寒意混杂在空气中，使人不适。

身后的茶几上，放着一些零食。寻味起来是多年前，一下课学生都跑到小卖部，买下的小包装卖你五毛的零食。现在的学生下课买零食的人数比起过去少了三分之二。他们分散到餐馆中吃美味且富含营养的食物，比起过去学生口袋中有更多可供消费的钱。

卡片上的号码拨了出去，对方听完劫一郎的话，让他等待。成为演员的事遥不可及，他处在这种感觉中。

等待让人讨厌，劫一郎知道今天是星期一，明天是星期二又要去做治疗。做治疗，有种被害感，扎针痛苦且治不好病。

医生的方案并没有引向治愈这个正确结果，只能证明透析是种错误的肾病治疗方法。正确的方法能够导引病人的身体恢复健康。现代医术不达标，劫一郎想到这，不由得沮丧。

等不知多少年，像他患得病，能采取方法治疗好。到那时，评论家说透析是人类医学史上的重大失误，它的错误点在于不能消除疾病，缓和与延续疾病便是透析所能做到的。他们得讽刺过去的治疗方向上的错误，才能让人们也都明白。

心里知道透析不是正确对待疾病的方法。劫一郎为了存活，接受了错误，那错误时时提醒着他跟随大众随波逐流的后果。

日日夜夜的小小难受，吃饭时常回想起不能多摄入的元素，水是主要被限制的物质之一。

买下一些零食，他打算忧郁地再次感受到曾经，想起自己过去的悠哉。零食吃在嘴里，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有吸引力了，他的各种欲望都有降低下来。他常担心食欲问题，每次饭点前都在担心自己吃得少，摄取到的营养不足，经过透析造成更加严重的营养不良。

嚼着面制调味食品，劫一郎吃了几口，已经对那味道厌烦了。得了疾病后，他很少吃零食，零食浓厚地味道现在只能引起反酸。

从前像是受到某种吸引食入，现在看来在味道上也是差强人意。他以为吃了那些怀旧的零食，能像过去从中得到满足和快乐。吃下后，他发现自己与以往不同了。疾病使他无法安心享用它们的滋味，食欲下降后也难接受重重调味覆盖的面制品。

咚咚咚，传来敲门声，少女在劫一郎不开门的情况下也能进来。不过，她不想要留下门防不住外人，自己未能待在私人空间的意向。恭敬地站在门口用缓和力量轻轻敲门，少女时常如此做。

拉开门那一瞬间，是劫一郎在这世上最期待的时刻。

穿着整齐、干净，色彩明亮的头发，永不退色般的温和笑容，她总是那么谦虚般地站在门外等待着。她不该存在于这颗星球上，由于她的冰清玉洁、纯洁无瑕以及完美无缺。劫一郎时常觉得自己是平行于存活在地球上其他人的异类，而少女，她呀是世界不能出现的奇迹圣女。两个不可思议同时处在同一个时空，他们渐渐了解，是契约关系，又是不太明确的男友朋友关系。

要做什么呢？

“我有，我有买零食，要一起吃吗？”那小子搞什么，含含糊糊地说话，这样恋爱要怎么往下发展。劫一郎话说得极不确定，像是对方听不听得见也没关系。那么漂亮，浑身仿佛散发着光辉，圣洁且高贵的气质，难以博得的如此优秀少女的心。有个机会，她主动送上门来，……

“好呀，好呀。”少女想，他仍旧像过去一样，后知后觉词不达意说些有的没的。是的，她有点生闷气。

等要发给少女一包小吃时，才发现零食已经被自己拆的零零散散还都吃过。急匆匆下楼，他去重购小吃，完成刚才的约定。

低头笑了一下，又抬起头，他适合演戏呢，又是一出笨拙的无声喜剧。抿嘴轻笑，似乎劫一郎又引起少女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