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笑意不止

追随着光与影，像是追随着前面的滑冰运动员保存体力。

双脚在地上滑行，伏低身体，劫一郎像是在滑冰。

这也不过是采取了一种安全的过斑马线的方式。

冬季里，斑马线的雪被清理干净，可残留的水汽在白色的油漆上形成了薄冰层，使得白色油漆线缺少了摩擦力，进而造成滑一跤。

有着深刻体悟的劫一郎，作为胆小鬼，利用降低身体重心，和减弱与地面的发生打滑的可能性来通过十字路口。

之所以这么小心谨慎，是因为本地人开车，要快不快，要慢不慢；要是被本地人撞到，那就是半死不活；不死不活最难受了，眼见着法律给肇事司机轻判，而自己一辈子都不能动，最难受了。21世纪的法律，大致事这样的，要是把人撞的半死不活，判个二十年，而半死不活实际上指的是瘫痪，花二十年也不能治好在当时的年代。

不合算，不是？一辈子的瘫痪等价于二十年的有期徒刑，还可能给司机判得更轻。

其他人也知道这隐藏在社会中的经验之谈。

瞧，劫一郎左边的那个快三十多岁的女人，瞧瞧她精明的过马路方法。

选择在通行马路的人左边，要是有车拐过来，先压到的是劫一郎，而后才是她自己，期间她有司机紧急制动的机遇。

爱他胜过爱自己的少女，便不同了。她傻乎乎的挡在了劫一郎的右边，那个车会先撞上来的位置。

拉起少女的手，劫一郎观察着那边来车的情况。倒霉的劫一郎，过马路从来不会想右后方会不会来车。只要他过马路，铁定有车要拐过来。

车灯亮起，您瞧着，这不一辆车要拐过来。

车速是，你走吧，它似乎要撞上来；不走吧，你停住，它似乎慢地开不过来。

竟然为此事陷入进退两难，我宁愿少女多出些为难的问题，考验我、戏弄我。我不在乎。

心里空间的话语传到了少女的耳朵里，她的脸红了起来。小小的害羞着低下头在窃喜，她的手背放在嘴边，像是垂涎已久的美食到手般满足。

行驶在路上的汽车，固定在了空中，劫一郎瞪大眼睛看见这一幕。路上的其他行人和监视路况的摄像头都没能记录下这惊人的瞬间。

待他们通过马路，漂浮离开地面的汽车才落到地上继续行驶。

“我们快走吧，你不是赶不及了。”

“不，既然已经来不及了。”劫一郎坐在下后说，“何尝不吃个包子再走？”

“也对，吃最大嘛。”少女听见后，也满心欢喜的坐在包子铺里。这才在灯火通明的店铺内，看清他的脸。

“噗哈哈哈哈。”笑得眼角流泪，少女捂着肚子指着劫一郎的脸笑了起来。

笑得是那么肆意妄为，那么爽朗干脆，一点掩饰的意图也没有，她就是笑得那么得放纵。

脸上是严肃的表情，流鼻血的人一脸正经的表情让少女笑得更加剧烈了。

“啊哈哈哈，我不行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让我笑了。我肚子痛。”笑着边说话，少女气绝身亡般倒下了。

着急地劫一郎上前搀扶，待少女醒来，又笑到缺氧，昏倒。

拳头打在左手掌上，劫一郎回想起来，晚上睡不着做的事情。倒出清水在纸上，用它擦掉人中上的血迹，劫一郎恢复了平时一本正经、正经八百，八百不借的严肃脸。

勺子里放着灌汤包，少女先用皓齿蛾眉中的皓齿咬破汤包薄皮，先喝了口汤再说话，她怕自己笑起来。

“晚上睡不着，打了自己一拳，这种做法我还是头次见。”

挑起具有皓齿蛾眉美貌中的蛾眉，少女怯生生往那边看，“还好吗？需不需要人家晚上陪着你？”

筷子夹在手中指着她那边的方向，劫一郎被她抑制不住的笑给伤害到了，“想笑就大大方方笑出来！装什么，一幅假心假意的样子说着别有用心的话。看了叫人倒胃口。”

吃掉了店里没在卖的灌汤包子，少女擦擦嘴巴，义正言辞地说：“我明白了，我不会再笑了。”

刚离开店里，劫一郎跟她一起走到外面，她还是哈哈大笑，笑了起来。

“可恶，还不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