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责任3
格蕾小步跑着赶到重症监护室。
“怎么了?”她问监护护士。
护士介绍情况:“胸骨四周肿胀,血开始向外涌出,伯克医生马上就到。”
帕特森先生在医护人员身后焦急地问:“她快死了吗?”
格蕾指示着护士:“请家属出去,继续加压。”
伯克医生也赶了过来:“泰勒,准备一间手术室。怎么回事?精蛋白用了吗?”他拿出听诊器问格蕾。
“按照要求给的,没有过敏反应,也没有组织胺反应。”格蕾叹着气回答。
“最新的化验数据呢?”伯克问。
“凝血酶原时间、部分凝血活酶时间国际标准化比值,血小板和血红蛋白都很正常。”
“到底怎么回事?让我们快走!”伯克拉着帕特森,准备去手术室。
“等一下。”护士说,监护器的警报声音响起来。
“我扎破了手套。”格蕾终于忍受不了心里的愧疚说了出来。
“什么?”
“手术的时候,我捧着心脏,我的指甲戳破了手套可能划伤了她的心脏。”格蕾快要崩溃了。
“大家,快走!”伯克听完没有说什么,只是要尽快进手术室补救。
但帕特森先生在角落里听到了,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
“你当时在想什么呢?”伯克在手术台上质问格蕾。“在缝合前有那么多机会说出来。有那么多的机会!”他将沾血的吸收巾丢远。格蕾这次站的很远接受质疑。
“抽吸。”
“对不起。”格蕾说。
“然后你当着她丈夫的面坦白?”伯克说。“你还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原因,你什么都不懂!”恨铁不成钢的声音从伯克的嘴里喊出来。
“对不起。”格蕾说。
“纱布。”手术进行中。
伯克突然发现了什么,勾着手指示意格蕾走向前去:“过来看。”
“这里,看看心脏壁上的裂口,远不是你的指甲能刺破的。她的心室壁太脆弱了。”伯克指点给格蕾看。
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是理查德走了进来。
“我刚刚和帕特森先生谈过了,5点之前,我要他妻子病历的复印件送到我的办公室。明天早上,你们两个要和我见律师。而且你们最好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理查德非常愤怒。
“不是弄破心脏,就是留下毛巾!”理查德低声说着离开手术室。
伯克对格蕾说:“你先去找她的丈夫好好谈谈,把经过讲清楚,反复地道歉。你的处境很危险,格蕾医生。”
“主任找你们谈话吗?”乔治问。休息时间他们来到走廊稍事休息。
“明天早上。”格蕾的声音依旧沙哑异常,她盘腿坐在桌子上看着书。“我可能要被开除。有可能,对吧?”格蕾看着克瑞斯缇娜问。克瑞斯缇娜托着头倚在床上。
乔治安慰她说:“你不会被开除的。”
“帕特森会告你的。”克瑞斯缇娜不愧是人间清醒。
“帕特森不会的。”乔治安慰说。“你也不会被炒鱿鱼。”
克瑞斯缇娜提出疑问:“你在想什么?告诉伯克?这是愚蠢!”她现在对伯克持有保留意见。
“我让她别说的。”乔治在帮格蕾描补。
格蕾的电话响过来了:“我必须接这个。”是里奇疗养院的。
“谢了,感觉很温馨。”她很高兴乔治一直向着她。
“我帮你看着书。”乔治说。
伊兹拿着咖啡走了过来。
“今天啤酒7点会到,”伊兹说:“还有些护士会拿红酒来。”
克瑞斯缇娜惊呆了:“你邀请了护士吗?”
“你告诉梅瑞徳斯了吗?”乔治突然想起另外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伊兹已经自暴自弃了:“多几个人没差别的。聚会就是聚会。”
“聚会越大,与冰球手的性生活就越少。”克瑞斯缇娜说。
“你能不能住嘴!”
“好吧。”
“我和汉克的性生活很完美。一直都很好。我们可以在聚会之后再做,或者在聚会中。”伊兹一边吃东西一边说。
“前提是你跟梅瑞徳斯说清楚。”乔治在一旁插刀。
“汉克只要明白医生也需要娱乐,我们不是超能力工作狂。”伊兹说。
“我们就是有超能力的工作狂。”克瑞斯缇娜插嘴。
伊兹无言以对。
“公证人也会在六点半到吗?”格蕾正在空中长廊打电话。“家庭医生也会去那里检测她的精神情况。好的。除了驾照还需要什么资料吗?支票本?好的。六点半我会准时到。”
谢帕德走过来。“我听说了。”
“是些公证的事。”格蕾解释电话的事。
谢帕德看着她说:“我想说心脏手术的事。你想谈谈吗?”他想安慰她。
“我们都是成年人。什么时候成年的?”格蕾不想谈,她准备离开,想了想又转身说了一句:“怎样才能停止长大?”
谢帕德看着她再次离开的背影沉默不语。
伯克在护士站更新病历,克瑞斯缇娜从他身后走过看了他一眼,放下病历没有说话。
“杨医生?”伯克看了看她,跟她打招呼。
“伯克医生。”克瑞斯缇娜也打招呼,气氛有点奇怪。“那个搭桥手术有点复杂。”
“没什么事是我处理不了的。”伯克很骄傲。
“那很好啊。”克瑞斯缇娜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离开了护士站。
帕特森正在医院大厅外面打电话,格蕾过来找他,想谈一谈。
看到格蕾医生,他直接说:“我的律师他建议我不要和你谈。”
“帕特森先生,我知道你很沮丧也很生气,但是我们需要了解你妻子的情况。她的心脏壁要比正常的薄很多······”
“别把责任怪到我妻子身上。”帕特森很生气的打断她:“我听到你亲口说了事情的经过。”
“但是我们没办法治疗她。”
“不,她之前身体状况非常好。”帕特森先生不相信格蕾的话,他觉得她说的都是借口。“你问问她的心脏科医生。她已经减了100磅了。你怎么敢把责任推给她?”
“帕特森先生,请······”格蕾还没说完,他就拒绝再听任何解释。
“到此为止。”
埃里克斯已经给疼痛患者做了中央静脉滴注,他很安静的躺在病床上了。埃里克斯轻轻用手触诊病人的锁骨。
“你不太喜欢我是吗?”病人问。
“哦,杰瑞,我不是针对你,只是······是和你一样的那些人而已。”埃里克斯说。
谢帕德走进病房。
“医生,我现在的感觉非常好。”他把双手枕在头下面,舒畅的表情表露出来:“我的疼痛等级大概是3级。”
“3级?那很好啊。”谢帕德说:“弗罗斯特先生,很高兴能帮你止痛,当然还有县医院、西部恩典还有普锐斯医院。最近很多人都帮过了你,杰瑞。很高兴我们也能帮到你。”
然后他转头看向埃里克斯:“克莱夫医生,今天谁负责办理出院?”
“伊兹·斯蒂文斯。”埃里克斯回答。
谢帕德医生接着对病人说:“斯蒂文斯医生会给你办理出院手续。”
“喂喂喂,你不能让我出院,我还疼着呢。”病人没有了那种闲适的神情,紧张的说。
“你之前是疼,但是现在好了。”谢帕德说:“克莱夫医生会推荐一些不错的治疗方法给你。回家吧,找人帮帮你。”
“你不能这样做。”病人大喊。但无法阻止谢帕德离开的脚步。
“他已经这么做了,伙计。”克莱夫安静的写病历,对谢帕德的做法表示赞赏。
伊兹走进病房:“还没有好消息吗?”
“没有。”斯特曼先生回答。
“看样子你得在这儿再待一晚了。”伊兹遗憾的说。
“我讨厌去不成聚会。”斯特曼先生更加遗憾地说,“你能赶上吗?”
伊兹笑着说:“你是我今天负责的最后一位病人,应该没有问题。”
“所以说,医生也有业余生活,但是谁能想到最后究竟怎么样呢?”斯特曼先生说。
谢帕德从走廊里叫伊兹:“斯蒂文斯医生,安排342房的病人出院。”
伊兹只好跟床上的斯特曼先生对视了一眼,有种看乌鸦嘴的感觉。只能强装笑脸说:“别那样看着我,不会花多长时间的。很快的。”
“你呼我?”乔治赶到护士站。
“我这里还有点事。”伊兹说:“你能先回去帮忙签收啤酒吗?”
坐在屋里的埃里克斯插话:“为什么不叫你的男朋友替你签收呢?”
伊兹生气的大喊:“你这样偷听别人说话真讨厌!如果你不那么让人讨厌······”
“我不会去的,我讨厌大型聚会。”埃里克斯做在办公椅上划出屋门。
乔治认真的看着伊兹:“是不是全医院只有梅瑞徳斯不知道聚会的规模啊?”
“我正打算告诉她。”伊兹在逃避乔治的追问。
坐在导医台后面的克瑞斯缇娜说:“恐怕不行了,她已经走了。”
“什么?已经走了?”伊兹很吃惊。
“我想她有······借过······有点事情要办。”克瑞斯缇娜站起来走出导医台。
“梅瑞徳斯应该不会介意,对吗?”伊兹自我安慰着说。
乔治拦住伊兹的脚步:“我觉得你应该跟她说清楚,我可是跟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一点都没有。”乔治又正式的跟她强调,他是不会去帮她签收什么啤酒的。他也不怎么高兴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