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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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强出头楚门称谢

回到家已近傍晚,未及进门只听院内一阵吵嚷,茗芝匆匆忙忙地带着几个家丁一涌而出。

“这是去哪儿啊?”我忙一把拽过他。

茗芝定睛细瞧,惊道:“少爷?你还活着?”

“我呸!”

我听了这没头没脑的话哭笑不得:“就不能盼点好的?”

茗芝忙抱住我开心地嘟囔了一串:“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打不死都被你气死了!你们这长枪短棒的干什么?”

“我见他们人多势众怕你吃亏,赶紧回来叫人,多亏张护院出手,安排弟兄们过去捞你。”

正说着,张通满身酒气,手持铁棒黑着脸气势汹汹地从门内闪出,见到我一脸诧异道:“没死啊?不是说快被打死了吗?”

茗芝一听忙缩着脑袋往我身后躲。

我气的七窍冒烟,强压火气上前陪笑道:“原是同窗拌嘴,不妨事!惊动了张大哥,多多包涵!”

张通一摆手笑道:“你为我家小姐出头,我张通岂能坐视不管?无事最好。不过那小子昨夜闯我楚门,今日又出言不逊,我必不能放过他。走!”说着招呼众家丁欲奔谭家。

我见状,立刻上前拦下他道:“不妥不妥!我刚刚已然教训过他了,打得他是满地找牙;不仅如此,他还被夫子罚跪了过厅,腕子粗的一炷香不跪完不准出来!”

张通乜斜着我半信半疑道:“真的?”

“那必须是真的呀!他罪有应得!他活该!”

我见张通脸色稍有缓和继续道:“张大哥,您放心,有谁胆敢对小姐不敬,我必先出手摆平,岂用劳驾大哥?何况小儿戏言,无需当真,若真闹起来惊了楚伯父,这谭楚两家以后还怎么往来?”

张通听了此话,点头道:“罢了罢了!既然那小子已领了教训,此事就此作罢!不过这笔帐我要给他记着,早晚算回来!”

一语话毕,张通遂转身对茗芝道:“你小子以后机灵点儿,别他妈成天咋咋呼呼,害的老子吃了一坛烈酒运力,若耽误今夜老爷吩咐的要事,你可吃罪不起!”说罢带着一众家丁自顾回去不提。

茗芝此番吃了骂,自知理亏却怒不敢言,只待他走远才鄙夷道:“呸!怂货!打个架还得喝酒仗势?我呸呸呸!”

这活脱脱的小人模样气得我不禁啐道:“呸!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我把你这没操行的东西!快走快走,没得碍眼!”

茗芝哪里理会,只前来左右看顾我一番道:“少爷你真没事啊?没打坏吧?你说这腕子粗的香,那谭少爷还不得跪一夜啊?不过少爷,你是怎么知道了过厅有这粗的香?你见了吗?”

我听他此言,心虚异常,忙抬脚离开不提。

是夜饭后,我似寻常来到七宝斋,却遍寻不到念诚的芳影,只得壮起胆子来到她所居的落樱榭。夜幕下的落樱榭清美异常,不知不觉间竟看出了神。真可谓是:

红烛影幢幢,

满月照檐廊。

窗棂嵌妙影,

落花幽庭香。

正恍惚间,门吱呀一声从内打开,妙溪端着盘瓜果笑盈盈地走过来说道:“少爷,小姐怕您在院中劳作渴了,专程打发我给您奉上鲜果解乏,还让我转给您,若有话还请您屋里说去,这看家护院的活计还是留给张护院吧!”

听她这席趣话,我大窘,登时涨红了脸,却不知如何解释,正窘迫时,只听得屋内传来念诚的脆生生的声音:“善生哥,快请进!”

我心下欢喜,来不及多想,三步并作两步跑进房间,只见念诚斜卧在窗下的贵妃榻上,见我进来忙放下手中的书坐起身来。

“妹妹可曾好些?”

“不碍事!”

我见她气色比今晨大好,相必原先是动气受惊的缘故,刚要安慰几句,只见妙溪进来不由分说向我躬身拜道:“今日多谢艾少爷!请受妙溪一拜!”

“这是何故?可担当不起!”我刚坐下,却被她这一拜吓得跳将起来。

“我们都知道了!”妙溪起身将一杯清茶奉上我面前继续道:“饶是今日老爷不在家,你无大碍,小姐又不再追究,如若不然,还不知要闯出多大的祸来!别的不说,且说小姐清誉岂是登徒浪子随意亵渎的?”

我忙释道:“耀祖本心不错,他只是倾心妹妹,说了些疯疯癫癫的痴话......”

“谁稀罕?此等俗物休要再提!”念诚满脸不悦,转而左右端详了我一番关切地问道:“你可还好?”

“有妹妹时刻惦记,我又岂敢有事?”

“以后断不可再逞强......”念诚突然红了脸,娇羞道:“况且还是因为我,你若有个三长两短,纵使赔上我这条性命给伯父伯母也是不能够的!”

我心头一热,烛光下但见她眉目含情,丹唇有意,一时间竟有千言万语,可当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单单四目相对,无语凝噎。

恰妙溪奉茶而来,见我二人如此,不免笑道:“少爷,你可不知道,听说你闹学打架,我家小姐今日连饭都吃不安生了。”

“妙溪!你这丫头最是爱浑说的!”念诚登时羞红了脸。

我闻此言,心下欢喜的很,忙走过去说道:“妹妹,你可不知我今日因祸得福呢!”

“此话怎讲?”

“今日我遇到了......”我转念想到师公的约定,忙调话锋:“一位高人,他向我透露了《南山簿》的内容。”

“什么?”念诚、妙溪二人大惊,念诚更是拉着我坐到身边追问道:“此话当真?”

“我何时骗过你呢,这《南山簿》也并没有什么稀奇,只是画着几幅画儿的册子而已,记载着南山城里久远古老的故事,如此而已。不知妹妹为何对这本书如此感兴趣?”

妙溪忙关上房门,只听念诚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闲来无趣,听说有这么一本谶书,平日里爱听些奇闻异录,你且细细讲与我听。”

待我将师公之言尽数转达过后,念诚与妙溪竟听的入了迷,久久不肯回神。

“果真如此吗?”念诚喃喃细语,陷入无尽的深思之中。

妙溪快语道:“那位高人可说过什么满愿之类的话?”

我迷惑不解,只得摇头道:“满愿?未曾听得。”

(未完待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