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人类的能力是有极限的
大西沙织很快换上一身学校制服出现在房间门口，露出疑惑的目光。
“前辈你这是搞什么，要去当地下工作者了吗？”
石原淳轻扶墨镜，扣上新买的兜帽：“这叫有备无患。”
“可你这样明明看起来更可疑了，就和电视上演的那些狗仔队差不多。”
“有吗？”
他对着洗手间的镜子看了看，墨镜口罩加帽子这一套还是他以前看小说的时候学的，现在看来好像看起来确实可疑。
石原淳最终选择回归初心，将这些花里胡哨的装备都扒了下来。
出门哪那么巧恰好就能遇到认识他的人。
随便从衣柜里抽了一件外套披上，两人锁好门后前往电车站。
公寓门口昨晚雨后的湿气还未完全散尽，大抵是连续下了两天大雨的缘故，街头上行人罕见，仿佛整座城市只有他们二人。
根据气象厅的预报，未来的几天都会是大晴天，但石原淳对此并不抱有乐观的态度，毕竟现在到了梅雨时节。
况且这地方的天气预报离谱的很，几天前他才被忽悠过一次，还要感谢水濑祈最后抬了他一手。
果断将她的名字也刻在墓碑上。
与外界行人寥寥相反，电车内依旧拥挤，其中大多是写西服加白衬衫的社畜...上班族，疲惫两个字已经写满在脸上。
石原淳决定借着这个机会给大西沙织上上课。
“看见了吗？你如果现在不好好学习的话，以后就像他们那样996加班了。”
“我知道啦，有在努力学习了。”大西沙织吐了吐舌头，并没把这点事放在心上。
倒是坐在两人旁边一位三四十岁的大哥幽怨的看向石原淳：“好好学习最后还不是要来加班？”
“啊？”
“我一个东大毕业的高材生，现在还不是每天要去现场作业十二个小时以上。”
石原淳一抱拳：“敢问大哥何方神圣...呸，学的什么专业？”
“土木工程。”
那没事了，瞬间就可以理解了呢，要知道石原淳当程序员之前学的就是土木工程，后来不得已才转行到计算机的。
“不过东大的毕业生应该有很多选择吧，薪资待遇总不可能和那些普通的国公立大学一样，您这种的大概几年就升上去了。”
说到这，石原淳小心翼翼的问道：“您是得罪上司了？这么多年还在现场作业。”
“哪有的事，我今年三月份才毕的业，刚进入公司两个月左右。”
“嘶。”石原淳肃然起敬，“东大博士生？”
“想多了。”大哥摆摆手，“本科生而已，我今年才22。”
这tm是22岁？
似乎是看出他的疑惑，男子拿出手机给两人看了张照片，从上方的日期来看应该是他毕业时候拍的。
照片里是一个身穿校服的年轻男子，长相稚嫩，白皙的肌肤与纤细的手指露在外面，与面前这位看起来四十岁上下的大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不会想说你两个月前其实长这样吧？”
“事实如此。”
是什么把你变成这样的，原...土木工程吗？
于是石原淳再度看向大西沙织，语重心长的说道：“看到了吧，以后大学选专业千万不能和他学，还有计算机类的也不要选。”
大西沙织缩了缩身子：“要不我还是别上大学了，当一个声优就挺好的。”
“大学还是要上的。”石原淳语气缓和下来，生怕自己的家教职业生涯到此结束，“你看前几天过来的东山桑，她就是当声优的同时还念了早稻田大学，学历还是很重要的。”
“可前辈你不是也没报名大学吗？”
“那不一样，你能和我比吗，你但凡能有我一半的努力，早都考到年级前十名了。”
大西沙织思索数秒，缓缓点头：“话倒是有道理，可我平时也没看到你努力过啊。”
石原淳轻咳一声：“那是因为我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挑灯夜战来着。”
他也没空管对方信没信，电车已经到站，洗脑的事情看来要放在晚上了。
两人走在前往青山高中的坡道上，路边不知道是什么树的叶子沙沙作响，听起来很吵。
石原淳戴上了耳机，顺便在一旁的自动贩卖机买了罐冰镇可乐。
“前辈你要和我先去教室看看吗？”
“不了，你去排练吧，我就在这边随便逛逛。”
石原淳摆了摆手，他已经看到了更感兴趣的东西。
比如说不远处摊位的猫娘。
“喔，那前辈一会电话联系。”
石原淳比了个OK的手势，目送大西沙织进入教学楼，接着趁没人注意，快步加入到排队的大部队中。
一番仔细观察之下，不远处的猫耳女仆已经被他研究的明明白白，尾巴是那种贴上去的而不是插件，属实差评。
再加上服务态度也不是很好，完全就是为了卖周边恰烂钱，石原淳很快就放弃了去当散财童子的想法。
他又盯上了远处操场中央，舞蹈部的小姐姐们排练的位置。
虽然露的地方不是很多，不过人嘛，都是喜欢看美少女跳舞的。
于是他直接混了个前排位置看戏。
此时一路小跑进教学楼的大西沙织已经换好室内鞋，来到了班级门口。
“水岛老师，早上好~”她对着站在门口的年轻女性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怎么就你自己过来了，石原同学是不愿意来聊聊吗？”
“前辈他说是想重新感受一下校园风情，现在正在校园里逛着呢。”
水岛晴香眼睛一亮：“你是说石原已经来了？快带我过去找他。”
“可我还没进去排练呢......”
“排练而已，老师给你假条。”作为老师的水岛晴香早有对策。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大西沙织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要知道她本来也不想参加什么校园祭，只不过这种集体活动是强制全班级的人参加，她才不得不浪费这些时间过来排练。
大西沙织乐呵呵的带上她顺着石原淳离去时的方向找去，很快在一个拐角处找到了他...
以及周围一大片围观的年轻女性。
原来前辈魅力这么大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