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亢龙有悔之63——65

63 好德好色

不久，卫灵公邀请孔子同车出游，孔子很高兴地去了，孔子没料到卫灵公还带着南子，他的座位被摆在了后面。孔子坐在这个女人后面招摇过市，这使孔子感到很难堪，归来之后，孔子很生气地对弟子说：“我从来没有见过象卫灵公这样重视女色而轻视有道德的人了。”

孔子受了委屈，再加上灵公年怠于政事，孔子对其失去了信心。一天，他很感慨地对卫国一个大夫说;“如果有用我的国君，数月时间我就可以使他的国家变样，三年时间就能使这个国家得到大治。”可惜卫灵公不是孔子所期待的贤君，此时，孔子也产生了离开卫国的念头。

一天，卫灵公问孔子有关行军打仗的事情，孔子很冷淡地说：“关于礼乐祭祀的事情，我是知道一些的，行军打仗的事情，我没有学过。”灵公听了极为不悦，第二天见到孔子的时候，卫灵公一面同孔子谈话，一面看着天边的飞雁，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孔子觉得是该离开卫国的时候了。

64 临河而叹

孔子在卫国不得用，便准备渡河北上，去晋国施展自己的抱负。

孔子一行来到黄河边上，要渡河时却得知赵简子杀死了窦鸣犊和舜华两位贤大夫的消息。于是，孔子站在河边，望着对岸长叹一声说：“多么壮美啊！这滔滔东流的黄河之水，我不能渡河北上这是天命啊。”

子贡不解，问老师这是什么意思。孔子说：“窦鸣犊和舜华是晋国的两位贤大夫，赵简子未得志时，靠这两位大夫才得以从政，等到他大权在握时却杀了这两位大夫。我听说：剖开腹胎，杀死幼子，麒麟就不会到他的城郊；放干池水，捞尽鱼鳖，蛟龙就不会去他的池渊；打翻鸟巢，摔破鸟蛋，凤凰就不会在他的城邑上空飞翔。为什么是这样，君子讳其类而已。对于不义的行为，鸟兽尚且知道躲避，更何况人呢？”

65 孔子北游

孔子北游到邲地，站在黄河边，孔子对身边的子路、子贡、颜回三个人说：“一百多年前，在邲地，楚国和晋国曾发生了一场大战。楚国的一位将军向得胜的楚庄王进言：在此修建一个大兵营，收埋晋军尸体，以使君王武功展示给子孙后代。楚庄王回答说：‘武，即止戈之意，武德的宗旨是：消除暴乱、停止战争、保住天下、建立功业、安定民生、协合万邦、发展经济。如今这七种德政，我未曾做到一点，徒使敌我双方的尸体堆集如山，我拿什么展示给后世看呢？’楚庄王说完这话就在黄河岸上祭祀了黄河之神，然后修建了一座先君庙，向先君报告他完成了一件事后就班师回国了。”

孔子神情凝重地望着远方，半天回过头来对三个弟子说：“看看这广漠的古战场，会激起人无边的想象，你们几个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子路上前一步说：“我希望有象月亮一样洁白的羽毛，象太阳一样赤红的旗子，击鼓鸣钟的声音上震于天，缤纷的旗帜飘扬在地上，我子路亲率一队人马，在此与敌作战，我必定能折旗斩将，大败敌军，让子贡与颜回一同分享我胜利的骄傲。”

听完子路慷慨激昂的一番陈述，孔子淡淡地说了一句：“很勇敢啊！”

子贡又上前说：“在这广漠的古战场上，有象齐、楚这样大国的军队相互对垒，行军走马的尘土飞天蔽日，挺举的刀剑戟戈折射着刺目的光芒。我子贡著镐衣白冠，往来于两军之间，推说利害，化干戈为玉帛，让子路与颜回也能分享我成功的喜悦。”

孔子听后笑了笑说：“很有辩才啊！”

颜回退后而不作答，孔子回头问：“回，难道你于此地没有愿望吗？”

颜回说：“文武之事子贡、子路都已说过，我说什么呢？”

孔子说：“不过都是说说自己的志向罢了，你不妨说说吧！”

颜回抬头目视远方，若有所思地慢慢说：“我听说‘熏莸不同器而藏，尧桀不共国而治。’我希望能得到一个圣明的君主来辅佐他，用礼乐来教化百姓，使民恭谨淳朴，铸剑戟为农具，放牛马与原野，家家无离别之苦，岁岁无战乱之患，使子路勇无所施，子贡辨无所用。”

孔子听完凛然而叹：“好啊，好啊。”

子路问孔子：“老师赞同哪一个啊？”

孔子说：“不伤财，不害民，不繁辞，颜氏之子和我有相同的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