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058.被迫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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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坐公交车在市区穿梭，路明非提前来到了丽晶酒店，姬云告诉他的见面地点是顶楼，总统套房。
“您好，开房？”丽晶酒店的前台一脸微笑服务。
“不，我找人。”路明非摆手，直接去坐电梯。
“健康码。”前台还是一脸微笑。
“好吧。”
路明非无奈。
电梯一路上升，载着唯一的客人抵达了酒店顶楼。
这里的装潢与灯光都告诉路明非，这里一晚上绝不便宜。
他在总统套房的豪华大门面前犹豫了一秒钟，最后还是敲响了大门。
“谁呀？”门开了，露出了一个栗色头发的身影，一颗小虎牙，可爱至极。
“夏弥………”
路明非惊讶，他挺开心，因为一个人见那女人他有点慌。
夏弥在这里，他倒安心许多。
“路明非？”楚子航也出来了，满脸都写着平静，“进来吧。”
“刚才有人约我，说来这里见面。但为什么你们也在啊？”路明非奇怪，也不站在门口了，脱鞋进来。
房间里灯光明亮，落地窗可以看见整座城市的风景，不论是床还是沙发，全都一尘不染。
“是这样的。”房间里，早已在此喝茶的姬云走了出来，“我们在追踪一起进化药案件，事情重大，我们人手不够，只能把你也叫出来了。”
“这样啊……”路明非愣愣的。
姬云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一头干练的红色及肩短发，一身简约的黑衣，让她有种国漫女主般英姿飒爽的感觉。
路明非喜欢她这人，能处。但性格上可能会强势点，
“对，之前我们也是在谈这件事。”楚子航点点头。
路明非想起了之前的注意事项，思绪在帮助当地屠龙家族和卡塞尔学院规矩上摇摆不定：“但是我们有规定来着……这种事情你们应该可以自己解决吧？”
“这件事有你在比较好。”
姬云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随后收敛了之前的恳请之态，转而变得无比严肃起来，给路明非的既视感，像是在办公室里被老师训话。
她清清嗓子，认真道：“青铜与火之王连续复苏，路明非，你两次都在现场，这其中有关联么？”
路明非被她的气场唬住了。
倒是楚子航和夏弥，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样一出。
“关联？关联倒是有。学院特意把我们派出来，我有什么办法？”
路明非吐槽，“我还很奇怪，为什么刚来学校第一天就要我去执行那种任务，但我还是去了。”
“果然如此，看来卡塞尔学院知道你的天赋，不愧是他们认定的S级，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强。青铜与火之王的复苏也不是什么小事，在历史千年时光中，龙王复苏事件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而能屠龙者，不论是西方的齐格弗里德，东方的魏征，无不是流传千古，以至于大名现在都能被记起。”姬云有些感慨的说道。
路明非这才发现她也有话唠的一面，一开口可能半章都要没了。
“魏征？大唐宰相也屠龙么？”路明非好奇道。
“嗯，如果考证没问题，他的另一个名字也许就是参孙。”姬云一本正经道，那种正经的姿态路明非服，同时也觉得高中历史都白学了，所谓的历史，特么的后面是龙族史学啊！
“泾河龙王……”路明非想起了西游记中的桥段……等等，这不是吴承恩写的小说吗？怎么连这种东西都被拿出来考证了？路明非疑惑起来。
姬云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这不重要。”她说，“重要的是这个，喏。”
她打开了随身携带的手提箱，一组被标注为绝密的照片被取了出来，显示了那一夜在玛旁雍错上久久环绕的红色台风，还有超高空的“超新星爆发”事件。事后的军用卫星观测到了一组绝密画面：一个男人的身体如流星般坠落；一个愤怒的身影缭绕着无尽的烈焰；一条愤怒的巨龙在高空盘旋，因为人类受了致命伤，伤口狰狞，瞳孔中带着挣扎与暴怒，还有不甘——不甘被区区人类屠戮而死。
当科学家研制的高精度卫星发现了那场隐藏的战争，持续拉进画面的时候，便拍下了这些照片。
他们通过强大的天网系统，以人脸识别和逆向分析，找到了卡塞尔屠龙计划中唯一匹配特征的。
那就是路明非。
路明非知道，这是被人发现了，所以显得异常沉默。
在科技已经越来越发达的现在，的确很难像过去一样隐瞒很多事情了，就像这些神秘莫测的军用卫星，也是第一次给出了满意的答案。
其实连他都不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相关的回忆只有断断续续的画面，画面中的他崩溃、绝望，咆哮，浑身上下的力量都仿佛凝聚到了一点，又迫不及待的想要挣脱束缚……
除此之外，路明非还有苏醒后在野战医院里的记忆。
后来又有人说龙是他屠的，他其实也不太信，因为他完全就没有这方面的回忆，零碎的记忆根本无法拼接，他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担当起S级的称号，甚至连言灵是什么都不知道，一问三不知，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但现在，各种证据都已经摆在眼前，路明非也只好苦笑着点了点头：“离谱，这都能拍到吗？”
“正常情况。现在的卫星可以将火星的全貌拍得清清楚楚，自然也可以对龙王复苏的卫星画面一帧帧的分析。”姬云相当平静的说道，“不过没关系，这些卫星的掌控者也是我们的人。”
“这样啊……”路明非松了口气，万一被别人发现他是一个超级暴力的怪物，不知道会拿他怎么样，如果是自己人的话，那一切都好办了，看姬云的样子，也绝对不是拿他兴师问罪的，而是一种质询，排除他可能产生的威胁。
“对此，你有什么解释的？”姬云像是审讯他的审判官，虽然温柔、飒爽，却步步紧逼。
楚子航默默的看着这一幕，他的直觉告诉他路明非不简单，尽管有时候表现得怂怂弱弱的，但他却有点独特的另一面，不服输不认输，他想去制止这个强势的女人，夏弥却拉住了他的手，意思是“不要”，路明非需要经历这些。
“我……”
路明非犹豫着，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开口了，“我有一种特殊的言灵。”
“你有一种特殊的言灵？”
姬云记录，不知什么时候，她掏出了一只录音笔。
“嗯，我会失去很多记忆，但我会爆发出非常恐怖的力量，大概就这么回事。”路明非说。
“能不能请你具体说说看？”姬云对这方面还是很好奇的。
路明非努力回忆：“那天发生的事情其实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像自己坐火箭一样飞出去了，也不知道飞到了哪里，然后好像在打什么东西……那玩意儿非常强，可能就是龙族本身吧，而对于我来说，这一切就像一场梦，现在梦醒了，那条龙王也从我的梦中消失了。”
他的回答亦真亦假，因为掺杂了一些杜撰的“谎言”，毕竟，他的确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真实状态。
“原来如此。”姬云算是懂了，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你的言灵很特殊啊，虽然不知道具体效果，但看样子似乎可以把你的能力拉到和龙王同一个级别，换句话说，你也是不亚于龙王的威胁。如果放在过去，家族和卡塞尔学院可能都会把你作为可能性的威胁和直接抹除，或者送到南太平洋某个不知名岛屿，让你在那里度过余生。不过呢，任何事情都有周旋的余地，你的父母就是最好的解释。”
“父母？”路明非抬起头来——他之前一直都是低着头说话的，因为他并不敢看姬云的黄金瞳，那颗瞳孔里的威严和强势，让他有种低人一等的感觉，因为他自己并没有这样的黄金瞳。
“你是个可以信任的人，你的父母家人同样也值得信任，我看过你的很多资料，希望你别让我失望，这次任务，就是你表现出忠诚的最好时机。”姬云对路明非表现出了极大的信任，最后给出了一句话，“对这个国度，还有普通人，他们都是值得你一直保护的对象。”
“那好吧，我会好好表现的。”路明非郑重其事道。
不管怎么说，他也出生在这里。
他喜欢，这就够了。
“就说到这里吧，我要走了。”
姬云准备离开了，离开之前，还深深地看了一眼楚子航。
楚子航眉头微颦，想问些什么，但还是闭上了嘴巴。
有些事情，他也不想让更多人知道，因为时机还未成熟。
在和路明非交流之前，姬云也曾与楚子航进行过同样的对话，对于这个女人，楚子航有戒心，但现在却放下了，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是对他好。
明白这点就足够了。
“今天晚上，还是丽晶酒店，具体行动到时候再说，你会明白的。”姬云临走前再次嘱咐。
“再见。”
她离开了，那窈窕的背影，最终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嗯……”路明非与她告别，目睹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
“又是个谜语人。”
路明非暗暗腹诽，一直在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啥玩意儿。
都些什么人啊。
他很想找个人吐槽。
但看师兄面无表情的样子，还是放弃了这个决定。
什么事情，都等晚上再说吧。
“师兄，我先走了。”
路明非赶紧开溜。
“下次有空一起吃饭啊！”夏弥对路明非似乎别有关心。
“嗯嗯。”
路明非敷衍了事，很快就跑了。
……
离开酒店之后，路明非一直都在思考。
但他想不出什么所以然。
只觉得大脑深处传来一阵阵剧痛。
这迫使他连思考都做不到。
恍惚间只察觉到了一点——
这个世界，都像是假的。
……
夜色降临的很快，路明非再次混入了城市，作为普通人的一员，他挤公交，再次来到了丽晶酒店。
在天台上，有人俯瞰这片雪夜。
远方天色暗沉，隐约间，似乎有种压抑的氛围在弥漫。
“你来啦。”
有人喊他。
“路明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