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用脚爬行，头颅作尾
“咦老大，咋换了一身？”
胡肖一大早就被林凡拉着出去，也是天气寒冷，愣是没能叫起床，不得已林凡才一个人去山顶的。
昨晚他兴奋到半夜，对日后的计划进行完善，睡到现在，才施施然的晃悠到食堂吃早饭。
他看林凡早上一身白色执事衫出门，现在穿着的是一身黑色金边锦袍，这种衣服，以往在汉阳城的时候才见，所以在人群中较为显眼。
胡肖也是第一时间没敢确认，走到林凡面前才发现是他。
“说来话长……”
自从见到林凡之后，他的生活简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刚来只能沦落到捡别人吃剩下的饭，到后来一日三餐都有着落，现在手头有了贡献点，甚至是顿顿荤腥，这在宗门这无疑是极奢侈的。
胡肖去而又返，端着一碗馄饨，一边吹着热气叫着烫，放在桌檐。
“小姑娘，换个地方可好？”
像这种拼桌的事，在食堂十分常见，毕竟宗门这么多人，一个人霸着一张桌子可坐不下。
小蓝昕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继续埋头对付自己碗里的食物。
“坐这儿。”
林凡指了指自己，胡肖一脸尴尬，左右看了看，有些难为情。
他望向林凡的大腿，一脸羞涩。
“老大，这不太好吧！”
“你想什么呢！我吃完了！”
林凡立即发现了胡肖眼神中的不对劲，冷哼一声，让出了位置。
“可、可是，我有事要和你说……”
这让老大在旁边站着看自己吃，不太好吧。
林凡抓着胡肖肩膀将他按在了座位上，平静开口。
“她是蓝昕，以后是你的搭档了，有什么事情你和她说。”
小蓝昕微微抬头，看了两人一眼，翻了个白眼，似乎自己啥也没答应，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了。
“哦！”胡肖这才注意到对面的小姑娘，打了个招呼，发现小姑娘对他爱搭不理的。
“这不行啊，几十袋大米，我不能让一个小姑娘替我扛吧！”
胡肖看向林凡，一副没你不行的架势。
“能不能有点志气！”
林凡看向胡肖的细胳膊细腿，无奈摇了摇头，心里想到了一个人。
正好此时开启矿洞之后，趁着闲暇，黄灿赶回来吃早餐。
林凡立即将他招呼过来，请他吃饭。
既然黄石组没前途了，那你跟我混嘛！
想着昔日的领导如今可能被自己领导，林凡心里倒是很乐意的。
其实请一个执事的价格，远远高于一个苦力，可他看中的是黄灿的实力，年纪轻轻就拥有不俗的修为，即使再执事中也是佼佼者。
黄灿倒是吃得顺理成章，不过没有立即答应，说着让他考虑考虑，吃干抹净就走了，留下他们仨大眼瞪小眼。
“肖子，是时候独当一面了。”
胡肖面色凝重，认真的点了点头，老大也需要修炼，这几日天天跟着自己，钱没少赚，但修炼落下了。
其实林凡也想修行，自己这个号已经练废了啊，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转换融基大法的效果。
“我说，啥时候教教我啊！”
见有旁人在，小蓝昕并没有说明幻术的事情，但林凡都懂。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
林凡默默背诵起了课本。
小蓝昕摸着圆溜溜的肚子，翻了个白眼，无视林凡的唠叨，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林凡并非不想教，他恨不得立马教会小蓝昕幻术，恢复自己的异魂症，可是自己不知道该怎么教啊！自己怎么开的阴神眼都不知道，一时间没有头绪，他只能找个时间好好整理一下，理清思路，才能像模像样的教授啊。
找了一间空间足够大的地下山洞仓库，而且还有着连通地下市场的暗道，三人满意的将其租下，在胡肖和蓝昕震撼的目光中，林凡从袖子里倒出谷来，堆成了一个小山。
紧接着还有一袋袋万合商行的精装大米，整齐的堆砌起来，四四方方如同一个巨大的舞台。
接着，还有各种东西，锅碗瓢盆、衣服布匹、胭脂水粉、鱼虾牛羊、蔬菜水果……简直五花八门，将仓库占据得满满的！
两人看着林凡如同变戏法一样的手段，彻底被折服了。
“老大在上，请受我一拜！”
望着越来越多的物资，胡肖感觉口干舌燥，吞了吞口水，拱了拱手，林凡在他眼中，已然化作一个行走的仓库。
小蓝昕虽然没说话，但小眼神中的震惊与敬佩，溢于言表。
胡肖兴奋的望着这些东西，激动得上蹿下跳，一脸潮红。
“发了啊！”
“待会带黄灿过来瞅一眼，如果他不愿加入我们的话，也不必强求了。”
“那当然，以后大把人求着我们！”
胡肖一脸不屑，就算是执事来了，也要听自己的。
小蓝昕也兴高采烈攥着小拳头，她突然觉得，似乎学不学幻术都没那么重要了，真金白银也一样能够拿来买东西啊！谁还需要幻术把石头变成钱啊！那不是太麻烦了吗！
林凡仔细的检查了一遍，仓库的表面是用石灰岩和稻草做过防潮处理，不过有些地方年久破损，还需要修缮。
找速工组过来一天就可以搞定了，虽然价格昂贵，但效率不是一般的快。
林凡立即想到了入门时，头顶裹着渗血绷带去招人的速工组执事，追求极致的速度与惊人的效率，是速工组素来的传统，比起土木组来说强大得太多。
想着林凡找到了速工一组的房南纵，三十多岁的男人，偏瘦，但神采奕奕，即使大冬天也只穿着单薄汗衫，露出两个胳膊。
整个速工一组，热火朝天，人们来来往往，都不带走而是迈步小跑，包括说话，也都是简洁明了，雷厉风行。
房南纵也是一样的风格，话语迅速，几乎一盏茶时间没到，就给林凡安排妥善。
“不用一天，今天日落前到！明早就完工！”
房南纵话语铿锵有力，林凡想着速攻组快，但没想过速工组这么快，比自己料想的时间都要短。
他十分满意，丢下定金，回到仓库。
黄灿已经来了，在看到这一大批物资之后，如同看到了宝藏，再也挪不开步子。
“我们八组，有希望了啊！”
说着黄灿兴冲冲的往回，说是要安排矿洞的事物，他也打算做个甩手掌柜，雇佣人去顶替自己盯矿的工作了。
交易的时间马上就要开始了，没办法林凡只能再次充当苦力，两个打工的走在前面，悠哉悠哉，自己一个老板，肩膀上扛着七八袋大米，用四只手臂举着，通过暗道进入地下交易市场。
找到一间偏僻的空洞，胡肖示意放在这里，让肖蓝昕盯着，自己则去和买家碰头去了。
买家要的量也多，还要来回往返几趟，搬了两趟之后，半路上的林凡突然一愣，我特么不是有储物葫芦吗？还真当自己是苦力了！
一边无语着，他也不回仓库了，直接往回赶，储物葫芦里大把呢！直接拿出来就是了，自己竟然还真的傻傻的搬了这么多趟，真是太傻了！
靠近蓝昕所在的山洞，突然鼻子动了动，在门口就嗅到一丝血腥！
他心底猛然一沉，隐隐有些不安。
第三目在黑暗中保持开启，侧目朝山洞里面望去。
山洞里，几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人手持利刃，靠在门内两边……
什么情况！
林凡瞳孔猛然收缩，头皮有些发麻。
更让他担忧的，是胡肖两人的安危，他从门口走过去，也没看到，似乎胡肖和蓝昕都不在山洞里。
此刻山洞里的物资什么的，在他眼中完全不值一提。
这些人，是在看守物资的，那他们两个哪里去了？
林凡猛然注意到地面，一道殷红的血迹从门内拖出，朝前面方向延伸……
他的瞳孔猛然收缩，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墙边还有一道大血手印！蓝昕的手没这么大！
是胡肖！胡肖遇害了！
“肖子！”
看到胡肖的血迹，林凡立马急了。
胡肖是和他一起长大的玩伴，可以说世界上没有第二个比他更亲近的人。
即使父母，他也从来没有见过，只有血缘，没有感情。
胡肖出现任何意外，都是他无法接受的。
心中疯狂的怒火涌上心头，像化作一场大火，焚烧他的理智，让他现在只想立刻冲回山洞，将这些歹徒全部撕碎！
但他心里，还抱有一丝希望，一丝侥幸，自己，也才刚刚离开，万一，胡肖没死呢！
他瞬间恢复了一丝理智，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不管死活，先找人要紧，眼前这歹徒，没有死磕的必要！
林凡直接顺着血迹的延伸向前冲去。
才走到转角，骤然间与一群三人照面！
这三个人身上都带着武器，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血腥。
他们显然是已经解决了麻烦，正往山洞回去！
“草尼玛的！”
看到这里林凡其实经绝望了，内心的压抑瞬间转化成为愤怒，二话不说，神念冲出，化作幻术冲进当头一人的识海。
他面色前所未有的阴沉，目中杀意沸腾，照面一脚踢出。
那人瞬间陷入呆滞，反应不过来，直接被踢飞，手中兵器飞出去，落在地上发出锵当的声音！
神念立即将那柄刀刃控制，离地而起！
另外两人同时，看到他的脚步，冲上前一步，提刀就砍！
此时林凡的双手猛然伸出，速度超过了他们的想象，直接抓住两人的手。
但两人均是修行者，内力爆发，瞬间强力挣脱，林凡双手发麻，以一敌二，本就损伤的根基再次裂开，浑身气血翻涌，鲜血涌上喉头。
但在他双手放开的同时，那柄神念控制的剑已经后退出一段距离，然后加速朝这边冲来！
头顶两只大胳膊猛然探出，化作一双无形的手，抓住了其中一个人的头颅，猛然用力一拧！咔嚓一声，将他的头颅拧向后面。
另一名黑衣人挣开被捏住的手腕，立即大喜，目露凶光，蕴含狂猛内力的一刀，横向劈砍！
林凡猛然放开后退，可面对那已经难以躲避的一刀，只有被拦腰斩断的可能。
但下一刻，黑衣人身体猛然一僵，刀尖从他的心窝刺了出来！
被林凡神念控制的兵器，已经从身后捅穿了他的心脏。
他那一刀，也瞬间溃散，被林凡轻易的一掌给打掉。
最先中幻术的那人爬了起来，大叫一声，想喊来同伴，也想要逃跑。
林凡目露冷光，再次凝神，专心致志下，神念强大，轻易将其控制，紧接着狂猛的一脚踢出，命中黑衣人的头部，将其头颅践踏在了墙上，一脚直接踏裂，黏糊糊的头粘在墙上滑落。
他看都没看结果，直接转身，心急火燎的冲进了旁边这条山洞。
那条血迹蔓延至山洞最深处，才扩散开来，整个山洞里面都是血。
难以想象一个人体内能流出如此多的血液。
林凡一脸绝望，就仿佛失去了生命中最珍贵重要的东西，猛然冲了上去。
只见胡肖浑身是血，一动不动躺在里面。
并没有看到蓝昕的身影。
林凡抱起胡肖，在触碰到胡肖之时，不由手猛然一抖，胡肖身体已经微凉。
他的心颤了一下！
胡肖喉咙处，一道割裂的口子！
林凡睚眦欲裂，表情不受控制的瘪嘴，仿佛就要哭出来，浑身如同筛糠般浑身颤抖着，喉咙突然哽咽起来。
“肖子！”
胡肖不是修行者，他还只是普通人，割破喉咙的伤势，对于他来说是必死无疑！
尽管他此时已经气息若有若无，林凡仍然如同疯了一般，固执的给他渡送元气，声嘶力竭的呼喊。
“你不能死啊！”
旁边山洞中的人已经觉察到了刚刚打斗的声音，只留了一人看守，剩余五人冲了过来，看到倒地的几人，立即面露惊恐。
“一个人，在里面！”
几人简短的沟通，立即露出凶狠的眼神。
“杀进去！”
此事败露，谁都担当不起，必须斩草除根！
三人鱼贯而入，只留两人守在两边。
山洞狭窄，即使太多人进去也无法发挥。
此时陷入绝望的林凡，已然疯狂，不顾一切的要挽留胡肖的生命。
一向不被他所能接受的魁神传承记忆，也在此时被他翻开，如同禁忌之书，一个个前辈的经验涌现，林凡在那无数疯狂的记忆中，寻找能够救治胡肖的方法。
现在的胡肖，心跳和呼吸都在渐渐消失。
这伤，是对身体造成了无法弥补的破坏，但常人无法弥补的事情，魁神可以。
魁神的能力，就是鬼和斗，作为万能身体的饕餮，拥有吞噬血肉，修复肉身瞪诸多能力。
林凡痛苦的闭上眼睛，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再次睁目，只剩满眼疯狂。
“一定要……救活他！”
林凡狠狠咬牙，一拍魁神葫芦，一个圆滚滚的肉球出现，钻入胡肖身体。
面对冲进来的黑衣人，林凡猛然站起，面色冰冷。
“死！”
神念如同潮水扩散，幻术传播！
右边那人的刀猛然被出鞘，挥洒间，将他左边那人的肚子划破！
林凡正要冲出，突然感觉身后一股让人心悸的气息骤然出现，胡肖整个身体猛然抽搐了一下，就如同被注入了新的灵魂，接着林凡就发现胡肖的双腿从自己胯下钻出，朝剩余两人冲出。
他浑身汗毛炸起，属实是这种行动的方式太过恐怖和诡异。
胡肖整个人是躺在地上的，而且脚也是朝着外面，用脚朝外爬行，双臂诡异的弯曲支撑身躯，头颅更是如同尾巴，不断摇晃！
他的速度也堪称奇快无比，弯曲的双臂猛然爆发，双脚已然化作两道骨刺，在两人毫无防备中刺入丹田，瞬间修为瓦解。
林凡神念一动，一刀贯穿了两人的头颅，更是神念冲击，让他们意识消散掉。
他要确保，饕餮体内，只有胡肖一个意念。
那两个被刺穿的人，被胡肖双脚扯回，融合在了一起，连地上肠穿肚烂的尸体也没放过，直接扯进身体融合，化作一个恐怖的怪物朝洞穴外冲出去。
守在洞口的两个黑衣人觉察到了动静，双刀落下，仿佛砍到的不是人，而是一头体型庞大的牛！
两人还没想明白是什么怪物，立即有手臂拉扯着他们，陷入那巨大的怪物怀抱中。
轮不到他们挣扎，林凡紧跟出来，神念御刀，噗噗两声穿透了他们的脑袋，更是将意念驱散。
他深吸口气，望着眼前怪物，巨大的怪物连尸体也不放过，全部拉扯进体内，身体不断膨胀变大！
眨眼时间，仅仅只是一个小肉球的饕餮，成长成为了一个恐怖的怪物。
“吐出来！”
林凡冷冷望向怪物，血主烙印散发威压。这是他唯一能控制饕餮的方法，现在饕餮体内只吞噬了胡肖一个意识，暂时没有失控的可能。
那怪物似极不情愿一般，在林凡虎视眈眈下，猛然身体裂开，哇的一声吐出一道极为瘦小的身躯，胸腔缓缓起伏着，正是胡肖。
见胡肖没死，林凡这才脸色好看了一些。
林凡望向胡肖小了一圈的身体，如同猴子一样蜷缩着，顿时望向怪物，冷哼一声。
“不许偷吃！”
虽然胡肖的身体完整，但这分明小了一大圈，饕餮这偷吃的手段也太明显了点。
怪物犹豫了半天，一口吞掉胡肖，在口中鼓捣了半天，又呸的一声吐了出来，身形大了一些，但林凡依旧觉得，细胳膊细腿的。
“不够，有多少吐多少，不然以后没得吃！”
林凡充满威胁的瞪着怪物，那怪物磨磨蹭蹭，再次张口一吸吞掉胡肖，身体不断蠕动，这次随着猛然吐出，它的身体都缩小了一圈，整个怪物都萎靡下来。
林凡心知，不能让怪物吃得太饱，又一招手将怪物收进了魁神葫芦中。
他望向粘液中，四肢雄壮，体型健硕的……胡肖？感觉似乎有点奇怪？好像少了点啥？但他想着还没找到蓝昕，也没去注意了，立即收走胡肖，朝山洞赶去。
此刻存放粮食的山洞中，仅仅只有一人看守，林凡意念一动，一柄飞刀无声无息的带走了他的生命。
他并没有驱散黑衣人的意识，而是任其凝聚，化作亡魂，他意识瞬间冲出，读取亡魂的记忆。
此刻躲藏在谷堆后面的蓝昕也探出头来，她似乎同样也能黑暗中视物，并且看到了林凡正在读取的鬼魂，不由一脸惊奇的看着。
敌人记忆中，隐藏在黑暗的角落里潜行。
前面是胡肖带领买家，走进了山洞。
然后听到了火折子打开的声音，那是动手的信号。
他提着刀，猛然冲进去。此刻买家正在最里面点着小火折子验货，胡肖正背对外面，他毫不犹豫的横刀割断了胡肖的喉咙，看着眼前人垂死挣扎，鲜血喷洒出来，他充满兴奋感。
鲜血流满一地，买家立即呵斥，鲜血会弄脏粮食，立即有同伴拖着胡肖的尸体出去……
林凡继续查看更早的记忆。
掠过了那些无关紧要的画面，最终定格在了一张苍老的脸上。
那人头发黑白驳杂，束道髻，体型高大，穿着灰袍，面目阴冷开口。
“粮食抢来烧掉都可以，敢和我虎口夺食，全都得死……”
一群黑衣人立即恭敬领命。
“孙玄玑！”
林凡一字一顿，凌然开口。
这几天黑市中，有人注意到了，流出的大量廉价商品，其中以粮食为最，甚至已经影响到了长老一脉的生意。
尽管林凡他们已经小心翼翼，不卖给同一人，不一次性拿出，一点点卖，但黑市谁也不认识谁，谁也不知道在那些来来往往都顾客中，有没有重复购买，试探他们底线的。
一次买到廉价的商品，他们甚至还会感到高兴，毕竟捡漏了，第二次第三次，就有问题了，远远低于市场价格，无异于是动了他们的蛋糕。
于是才有了这一出假装买家试探，正是为了确定幕后主使，一网打尽。
可惜他们全部死在了林凡和饕餮手中。
林凡闭目沉思，一挥手所有东西都被收走，小蓝昕一个跟头从谷堆上掉了下来。
她一直都在谷堆上，加上能够黑暗中视物，在歹徒冲进来之时，被吓坏了，就躲在了谷堆上，才避免了这次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