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那年冬天不用挨饿
不管众人再怎么惊慌，手握重资的林凡一点也不慌，老神在在的去找白灵谈人生理想去了。
“白浩！”
听到了关于弟弟的消息，白灵眼睛亮亮的。
“以后小舅……‘小白浩就’发达啦，不但成为内门弟子，更是有火鼎上仙做师父！”
小舅子差点脱口而出，还好林凡反应快，强行扭转了话风，反手提起水桶往水缸里倒。
“小凡，你在干嘛？”
白灵回过头，发现水缸被装满了。
可问题是，这是她才舀空，准备清洗的。
一不留神，就被献殷勤的林凡给满上了，不得不说，就算只用一只左手，林凡的速度也非比寻常。
只是尽帮倒忙了……
最后不得已，白灵保持一脸微笑的推开林凡。
虽然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像在说：我说你就别在这添乱了！
林凡只得放弃了表现的机会，说起他一直想做的事情。
他始终觉得白灵在伙食组太过辛苦，自己现在有条件了啊！可不能让她继续在这里受苦。
只是伙食组的大妈们别看一个个彪悍，其实面冷心善，也帮助过她不少，白灵虽然整日繁忙，但也乐在其中，也觉得挺充实。
见无法动摇她的决心，林凡也不再强求，反而旁敲侧击问起上次丹药的事情。
他这些天正好让胡肖收集了一些天材地宝，其中有些具备养生功效，这次也带来了，打算让白灵找人给老丈母娘捎带回去。
当然肯定不会找上次吞丹药的人，只是当做借口询问。
结果便是从通道那边送的。林凡并不意外，伙食组大部分大妈都是执事，每个月初就会用三天时间外出带货，所以平常基本也就没有外出的机会，只能让通道长老的人帮忙带出去。
毕竟食堂和通道那边已经长期合作很久了，虽然通道的价格也不便宜，但比灵田产的要低一点，而且又不是只需要大米，油盐酱醋和一些菜肉类，都是从通道购买，宗门哪有那么丰富的种类。
此次长老禁止带货，也有饭堂从那边购买的东西变少的原因，五百斤大米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至少能够察觉。
如果所有执事外出带货都廉价卖给食堂，食堂从通道进货自然就会减少，加上黑市中流出了不少廉价商品，立即引起了他的不满。
以往执事带货归带货，更多的是给自己使用。现在看着原本流向自己口袋的钱跑了，长老觉得，必须要展现一下自己的威严，才能让那些人害怕！
丧心病狂的长老，在自己组建的通道队伍无声无息的失踪后，立即觉察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反抗的味道，这种感觉，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在外门敢和他作对的，没有一个能有好下场。
听白灵说只能让通道那边帮忙捎带，林凡自然不愿意，尼玛通道那边的执事都死绝了啊，难道要长老亲自给自己带货？肉包子打狗？当初那枚救命的丹药估计就是进了这老家伙嘴中。
他一拍脑袋，想起来黄灿这个死宅，当上执事基本就没出去过，现在是自己员工了，明天就派遣他出去啊！
告别了白灵，林凡立即去找黄灿，安排工作。
白灵倒是不在意这些，她也并未修行，不懂那些天材地宝的珍贵。
其实比起离开伙食组，她更担心老母亲一个人在家，虽然之前是老母亲在照顾白浩，轮不到她担心，但好歹有白浩，现在白浩走了，老母亲一个人再怎么过也是孤苦伶仃的。
只是那些大妈借给她的贡献点还没还，她只打算自食其力还上，之前没有离开的想法，现在想到如果离开，再也见不到林凡，突然有些失落。
黄灿答应了，出去了，然后半天时间又回来了，又像一只老鼠窝到了仓库里，林凡一脸诧异，问他为什么这么快，不过林凡自己其实也反应过来，现在通道不让带货回来，出去也没别的意义。
不过他转念一想，让带货的时候这家伙也没见带过，现在好了吧，想带也不让带货了。
没等到第二天，到了下午去食堂吃饭，就陷入了抢粮窘境，食堂虽然有余粮，但明显调高了价格，一个窝窝头要三贡献你信吗？
主要是觉得会涨价的，都想着多买几个窝窝头，留着这几天都可以吃，导致全部能放的食物价格都开始飙升。
反到是价格调上来之后，食堂空旷了不少，开玩笑，早上买了几十个窝窝头呢，不就是现在啃的吗！
一群人为自己早上抢先存够了好多天的窝窝头而
庆幸，好歹能吃好几天，饿死也是没抢到窝窝头的人先饿死啊。
现在所有人中，就林凡最为镇定，见他不慌，胡肖等人也不管了，跟着一起吃饭先。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饭菜分量格外足，倒不是说这个时候粮食涨价就应该缺斤少两，而是大妈几次上完菜，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望向他，让他十分不自在。
最后是清丽柔美的白灵将他吸引进了后厨，正当他饱暖思……一扭头，看到那位高手大妈。
果然，又来！
每次都是这个旖旎的时刻，高手大妈就出来搞破坏。
有这高手大妈在，自己和白灵想进展都难啊！
大妈平静的看了林凡一眼，淡淡开口。
“我们老大要见你。”
林凡猛然一愣，自己啥时候认识伙食组执首了？
但他看向高手大妈确定的眼神，心中起了疑惑。
当初顶着灵芝，这大妈不会认出我了吧！
林凡突然觉得，大妈看自己的眼神怪异，一副你知我知的表情，感情是真的暴露了啊！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就觉得这一切顺理成章起来。
强大的伙食组背后，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带着一丝丝疑惑和好奇，林凡掀开厚重的布帘，走进伙食组的后厨。
地面有些潮湿，宽敞的后厨收拾得很干净，其余人都走了出去，只剩一个肥胖的背影正在表演颠锅。
只从背影，林凡就确信，自己不认识他，不由干咳一声，问道。
“大叔？”
那人盛好食物装盘，端着盘子缓缓转身。
随着大叔转过身，林凡瞳孔不由收缩，他在这名似乎是执首的大叔身上，看到一张残缺不全的脸……
他的双手，只有两根大拇指和手掌，仿佛曾经被一根根砍掉。
大叔放下盘子，抓起筷子夹起食物。
他那残缺不全的脸，唯一的一只眼睛，缓缓抬头望了他一眼。
低沉而浑厚的声音淡淡开口。
“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曾有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人……”
“他想吃饱。”
大叔举了举筷子中的食物，塞进口中。
林凡内心有些被震动，静静的看着，一言不发。
大叔满满咀嚼食物，因为脸庞凹陷缺失，只能用左边咀嚼，然后艰难的咽下。
他哈哈大笑，又继续开口。
“他不光想自己吃饱，也想让大家都能吃饱。”
林凡目光闪动，觉得大叔讲的少年，似乎是自己，但又好像不是。
“你，也想让大家吃饱吗？”
大叔猛然郑重抬头，浑身散发强烈的威压，一只独目炯炯凝视林凡。
林凡浑身猛然一震，微微迟疑，他现在做的，不正是此事吗？
大叔见林凡并没有回避自己的眼神，只是镇定的望着自己，只当做他是默认。
“那个少年，挖穿了通往外界的地道！”
随着大叔的话语，林凡的瞳孔缓缓收缩。
他心想，那应该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那年冬天，是唯一一个不用挨饿的冬天。”
大叔喃喃着，目光变得深远，仿若在回忆。
“通道……在哪里？”
林凡疑惑开口，如果真的有通道的存在，宗门早应该不是现在这样了。
“没通道，哪里来得通道！少年也是我胡编乱造！”
突然变得暴躁大声的大叔吓了林凡一跳，大叔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剧烈的喘息，很快恢复平静，细心的将抖落在桌上的食物一丝不苟的夹起吃掉。
林凡目光有些复杂，大叔身上，似乎有着很多故事。
“你是黄石组的？”
大叔自言自语，有接着道。
“难怪！”
你倒是给我说话的机会啊！林凡苦笑摇头，似乎这大叔，认为自己挖穿了一条通往外界的通道，不过换个角度，其实别人这样想，十分正常。
因为只有通道，才能解释他拥有大量物资的事实。
而储物法宝，是不在低阶修士世界认知中的，若不是魁神传承的记载，以他现在的见闻还不知道有这种东西存在。
“没有通道！我就知道没有通道！”
大叔有些神经质的开口强调，骤然凝视死死望着林凡，脸上露出恍然醒悟的神情。
“又是冬天了啊！”
虽然大叔的话语，逻辑混乱，但他，似乎懂了，认真的点头，郑重的鞠躬。
正当林凡转身准备走的时候，眼角猛然一跳，听到了大叔的自言自语。
“偷吃粮食，我不要证据，想杀你，就能杀你！”
大叔不是朝他，而是面对案板，操起菜刀，朝案板上的半只牛，一刀砍下！
林凡回过头，画面在眼中定格，耳边是大叔自言自语的声音。
他深吸口气，望着肩膀随着跺肉二不断抖动的大叔，心中久久不能平复。
他觉得，大叔，似乎是在提醒自己，外门中的可怕存在。
孙玄玑？
林凡心中浮现一丝猜疑，可即使是长老，也无法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随便杀人。
想着林凡掀开布帘，走了出去。
身后又传出大叔对着牛肉自言自语的嘀咕。
“杀你犯法，那是在外面！”
大叔一脸狰狞，对着牛骨一阵狂砍，直到牛骨被斩断，气喘吁吁，回头看着落下的厚重布帘。
“杀牛犯法！那是在外面……”
林凡内心猛然一震，脑海中，回响着最后一句话，他想到了凡人世界里，若非特殊节日或允许，杀牛的确犯法的。
但这，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他突然若有所思，杀牛犯法，可是这里，不是外界，他们，已经不属于凡人，凡人杀牛的确犯法，可他们已经是修行者，不再需要遵守凡人的法律，而是修真铁则！
难道……
林凡脑海出，出现一些的猜想，他立即冷笑起来，目中散发寒光。
他从大叔看似没条理的话中，仿佛感受到了一些信息。
此刻他的心中，疑虑重重，望向露出一脸暧昧的众人。
胡肖第一个察觉到他神色中的不对劲，有些疑惑。
“老大？”
“回去！”
林凡表情凝重，快步走过，蓝昕黄灿立即起身。
回到仓库，林凡聚集了众人，淡淡开口。
“以后，你们不用摆摊。”
众人纷纷点头，以后恐怕连饭都吃不起了，还摆什么摊，能省一点是一点。
冬季的来临，通道的关闭，意味着整个外门，一场大饥荒即将来临。
“换行头，我们去黑市。”
“咦？”
“去黑市干嘛？”
大家都有些讶异，老大不是说不用摆摊，为什么还要去黑市？
“去给黑市的同行们，一个惊喜。”
“老大，真的，要这么做吗？”
胡肖一脸不舍，抱着一只猪腿。
他们要做的事情，十分简单，不再到明面上卖货，而是直接在黑市上寻找摊主，货物给整个黑市！
其实必不可少的，就是胡肖的暗号手段。想要在黑市摆摊，暗号是必须学会。
很多时候，你看上去，只是在摊上查看了几件东西，问了几句，但已经通过暗号传达出了很多东西。
众人逛完一圈，又悄无声息的回到仓库。
胡肖极为心疼的抱着猪腿，因为明天说不定再也见不到了啊。
蓝昕也是一脸不舍，黄灿脸色复杂没有说话。
反正他们的暗号已经散播出去了，摊主如果想要物资，只需要在某些地方留下记号，在统计之后，明天就会有货物送到。
林凡的想法，在他们看来已经疯狂。
如果供应给所有的摊主，也就意味着，这些原本可以吃一个冬天的粮食，将在几天内清空。
林凡认真的点头，并一脸冷漠。
“谁说……物资只有这些了！”
所有人全部都陷入了呆愣。
这是林凡想到，目前最安全的办法。他们不需要摆摊，甚至连送货也不需要，当供应建立，只需要发展自己的下线，从而完全避免暴露的危险。
在大叔的话语中，林凡觉察到了危险，在这外门毕竟是长老掌控，他们最好还是不要暴露为好。
第二天下午，很多留下记号的摊主突然收到一个包裹，来人也不停留，丢完就走。
他们纷纷打开，竟然真是期待已久的货物。
到了收市，又有人表面询问商品，实际则是用暗语，要求他们结账，但凡开黑市的摊主，都懂得暗号。
货物的价格堪称廉价，他们有的欣然付款，继续下单，有的咬牙拒绝了，打算吞下这比货，收款的人也不停留，直接离开。
到了第二天，那些没结账的，有人不死心，但发现即使留下了暗号，也没有人再白送货过来。
这一切都是因为，阴灵之力的存在，那些没付账的摊主们，印堂发黑，林凡或许不认识他们，但认得每一只阴灵。
只有付款了，他才收回阴灵。
当那些印堂发黑的摊位无货可卖，看到旁边的摊主在收到一个包裹后立即喜笑颜开的打开，顿时心生悔意。
好在晚上，再次有人收账，这次，很多人将未结算单账给了，林凡也收走了阴灵。
也有一些则继续咬牙强撑，赶走来人。
几天时间里，收到暗号的人，越来越多。
看着别人摊位有货，而自己无物可卖，那些印堂发黑的摊主，在收账来临时，越来越多人选择了付款。
整个黑市，料想中的，在一番价格暴涨之后的倒闭并没有发生，甚至流出的货物都没有减少，反而因为争抢的人过多，比以往都要多。
大殿内，高大灰袍长老孙玄玑一脸冷笑，现在，只是人人自危争抢罢了，没有进货来源，你们一个个还不是得送天材地宝来求我！
然而黑市的倒闭依旧没有发生，反而在前几天失去理智的抢购之后，黑市，依旧有条不紊的运行着。
甚至很多摊主，悄悄降低了价格，主要是进的价格也十分低廉，当有摊主发现旁边摊位竟然比自己低一毛钱的价格率先卖空，一边叫着无耻，一边自己也悄悄降低了两毛。
而最终，这些物品的价格，都将根据其低廉的成本，而呈现出真实的价值，处于一个能够接受的平衡水平。
这几日，他们四人也发展了很多下线，虽然其中发生了很多意外，比如卷货而逃的，卷款而逃的，但这些小小的意外，在阴灵面前无迹可藏。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他们四人也已经不用亲自再出面。
整个仓库，众人的担忧中渐渐空了，但第二日醒来，又会发现满满的一仓库货物。
所有人也终于心安了一些，不用担心日后挨饿。
林凡也没有料想到，自己的进货会销得这么快，虽然他售价低廉，但主要的功劳，反而还要归功长老。
长老封锁通道，让饥荒时代降临，等于是将所有人都推向了自己这边。
这几天刚开始，也是人人自危的时候，销量也是最高，等到日后人们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饥荒出现，一切都将恢复到有条不紊。
有了钱，他便开始在执事组和黑市购买收集元气物品。
这两天，外门长老的脸色也一天比一天阴沉。
黑市并没有如自己料想中倒闭，不光黑市，似乎整个外门，都有条不紊的运转着。
就仿佛，没了他，人们该吃吃该喝喝，毫无影响。
“怎么可能！毫无动静！”
无能狂怒的长老双手不断拍打桌面，脸色变得阴沉可怖。
这种情况，十分不正常！
他脸色阴晴不定，骤然间缓缓变的阴鸷下来。
他想起来了！这种情况，在许多年前，也发生过一次，那次，一条延伸到外界的通道，因为违反修行界铁则，被彻底剿灭。
长老的面庞，缓缓扭曲，狰狞冷笑。
“看来又有一些小老鼠，妄图动摇我浩天宗的根基！”
长老一拍桌，站起身，望向下属，淡淡开口。
“准备好，我要去内宗向宗门禀报！”
仓库内，林凡正统计着这些天收来的天材地宝，其中又一株灵芝，让他目光微微一动。
又是一颗培灵芝，自己的右手终于可以恢……又可以头顶长多两只手了啊！
脑海中的想法强行浮了出来，林凡一脸黑线，似乎自己的想法不受控制，只要想到培灵芝，脑海中就会联想出头顶再长两只胳膊的画面。
这种深信不疑的感觉，让他果断将培灵芝的盒子连忙盖住，现在心中有杂念，再养神指不定再长两只胳膊。
谁叫一开始，自己就胡思乱想，似乎这种想法一旦产生，就如同生根，在也没有回头路了啊！
他明明想拥有一副正常人的魂魄，可在有了第一次心理阴影后，就如同条件反射，无法控制自己的想象。
林凡想的是，最好是在幻术期间，当自我认知正常的时候，再进行养神，这样神魂成型后，脱离幻术后问题也不大。
他立马将这株培灵芝丢进葫芦深处，再看摆在桌上的元气物品。
元气物品也差不多了，现在自己最需要的，是一件能够承载融基的物件。
如果又飞剑什么的，再好不过，可惜他现在仙人东西都见过，更何况珍贵的飞剑法宝。
不过他想到了自己最神异的物品，识海中的葫芦，说不定可以试一试。
就算没用，最多也只是烧毁一个。
虽然具备储物空间的葫芦，绝对是重宝，但他有很多，浪费一个试一试又何妨！
想着，却突然听到门外有人敲门。
他已经叮嘱过，如果没事别来打扰自己，现在有人敲门，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打开门，只见黄灿脸色有些阴沉，因为他们的矿洞，今天被封了。
林凡本来是没太当回事，心想，封就封呗，又没啥好挖的，但转念一想，不对劲啊，是不是长老误以为有连接外界的通道！
他心中立即警惕起来，如果长老已经找到自己矿上来了，说不定会马上就会找出自己。
他立即让黄灿去看看，其他矿洞被封了没有。
如果仅仅只是单独针对他，就说明自己暴露了。
要是针对所有矿洞，就没什么大事。
让他微感放松的是，所有矿洞基本被封了，黄石各组人心惶惶，一些老前辈门，回忆起许多年前的一幕，一个个目中带着惊恐。
修真铁律，规定修行界不得和凡人世界私自通行，但凡通行只能通过报备三日令等方式，当初正是一条私挖向外界的通道，给黄石组带来了灭顶之灾，宗门执法队几乎将当初参与之人斩杀殆尽，整条通道更是彻底坍塌摧毁，再也没有人敢挖这样的通道。
即使想挖，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挖出去的。
更何况宗门执法队的残酷，是连内门弟子都畏惧的存在。
这次长老如同许多年前一样，报给了宗门执法队，立即无数内门弟子组成的宗门执法队封锁了山洞，在一条条矿洞中，进行探索检查。
以练气期弟子的实力，几乎半天时间就彻底找寻了一遍，但一无所获。
执法队对于外门长老孙玄玑的举报也产生了质疑，一个个皱眉冷笑。
“孙玄玑，你说的通道，可否亲自验证过了？就叫我们一群执法者前来，是不是觉得我们执法者，是你能调动的！”
孙玄玑面色十分难堪，这不是他料想中的结果啊！
他在宗门辈分极高，不然也不可能做到外门长老这个位置。
这些人中，大多数都是自己的同辈或者后后辈，可对待他的态度却不太友善，这让他十分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毕竟宗门，是实力说话的地方，执法队成员不但是内门弟子，还是其中佼佼者，任何一个，都是他平日里不敢招惹的存在。
能够到此，也仅仅只是因为可能有人违反了宗门规定，而不是受他一个外门长老差遣的。
放到平时，长老见到他们，也得恭恭敬敬叫一声前辈。
修行界就是弱肉强食的地方，从来没有强者被弱者驱使的道理。
本来长老是有十分把握的，因为许多年前的那次，他仅仅也是有怀疑对象，举报给了宗门，整个黄石组就被血洗了。
但这一切，都建立在，私自通道存在的前提下。
而通道不存在，则是两说。
即使他心中充满疑虑，怀疑是不是有隐蔽通道没找到，但是还得陪着笑脸，卑躬屈膝。
尽管这些执法队的后辈对自己横眉冷目，可他不敢得罪啊！
换谁无缘无故白跑一趟，都得有些情绪。
更何况他们都是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内门弟子，才懒得理外门的小事，在洞府修炼他不香吗！
长老觉得自己今天笑的，比一年都多，虽然都是假笑。待到好不容易送走执法队，他感觉自己脸都有点笑抽了。
现在的执法队越来越不靠谱了！
孙玄玑的脸色转瞬间阴云密布。
他始终觉得，通道是存在的，只是这些内门执法队看不起自己，不愿意去彻查。
至于储物法宝，不在他这个境界的认知中。
他已经暗中派人调查，虽然自己引以为傲的执事组成员全部被杀光，但依旧还有大量普通人效忠于他，或者说是效忠于权利。
听到暗子的禀报，他的脸色更是阴沉。
“没有！怎么可能！难道粮食是自己长了腿跑进来的不成！”
看着一桌子远远要比以往少的天材地宝，孙玄玑十分暴躁，愤怒的将桌案上的盒子等事物全部扫掉。
现在那只他认为的老鼠，不但偷吃了他的蛋糕，更是要狠狠的咬他一口啊！
他平日修炼用的天材地宝，随着送礼的减少，市面上大量被林凡收购，严重不足，甚至已经影响到了长老的修炼。
长老无能狂怒的摔砸东西，在这些卑微的弟子面前，他可以肆意宣泄自己的怒火，在这外门，他孙玄玑说了算！
许是终于累了，孙玄玑一脸憔悴。
“罢了，继续调察，黑市也盯紧了。”
长老眼皮低垂，陷入沉思。与其指望高高在上的内门执法者们，还不如自己去寻找。
反正，他只要有怀疑，就出手，不需要证据，门规什么的……哼哼！
宗门仓库，林凡，胡肖清点着这些天的收入。
短短几天时间里，销货收款就足有四万以上的贡献，黑市交易全部都是零散的贡献票，小蓝昕主动数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