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不装猪
“不就是父母吗？老娘、咳咳为师帮你一起找了！”齐玥拍了拍饱满的胸脯，心说不就是找父母吗？我还得找我自己呢！
“真的？”林凡睁着大眼睛，头转向后背，旋转了一百八十度，竟然轻松无比，他感觉还能转，似乎转上几圈都不成问题。
饕餮的身躯，有些时候就是这么好用，灵活多变不说，而且强大，非一般妖兽能比拟，严格意义算起来，乃是上古异种，堪比神兽的存在。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这……就多了。”
听到林凡的嘀咕，齐玥瞬间满脑门黑线，一脸阴沉的扫视过来，周身散发彻骨寒意，空气仿佛都被凝结。
林凡刚想举例说明，呼吸就猛然一滞，观心煞感应到了强烈的危机，很明智的选择了噤声。
“老娘从来说到做到，决不食言，说给你找，就给你找，找不到老娘亲自来当你爹娘！”
阴沉着小脸的齐玥，咬着银牙，一字一顿开口。
“这就不必了！”
知道齐玥有读取人想法的能力，林凡不敢反驳，也不敢乱想，虽然自己这个便宜师尊看着挺坑，其实还有几把刷子的，反正她如果要教训自己，是很简单的。
“这是我，对你的承若！”
见齐玥一脸认真，林凡也感到有些错愕，啥时候师尊这么正经过了？但他还是能够感受到齐玥的心意，不由点头：“多谢！”
“不用急着谢我，你还得帮我找回我的肉身，我天生被克，而且很有可能被我身体产生的灵意识吞噬，还得你出手才行！”齐玥黛眉紧皱，心事重重。
似乎有一场危机，即将到来，林凡正色点头，忽然他的观心煞出现强烈的反应，直指北方，轰然一声眼珠爆开，化作血雾！
“契机反噬！”两人面色大骇，特别是林凡，自己只是感受到即将到来的危机，并看了一眼，竟然就被沿着观心煞给反噬了，敌人……该有多么强大！
北方的危机，不正是蛮族入侵，蛮部修士纵横中原吗？
难道这场危机，即将涉及到淮安郡？如果蛮部真的突破了北境防线，即使汉阳郡也无法置身事外了。
林凡忧心忡忡，和即将到来的危难相比，自己变成饕餮体，并不存在什么坏处。
相反，就如同刚刚爆掉的眼睛，换做常人就瞎了，但他只是血肉蠕动，眼睛就重新生长出来，饕餮的能力在这种时候，简直不要太好用。
不过自己现在这副身体，很难出去见人呐。
“不用担心，你还是可以恢复正常的，至少看起来正常。”
“嗯？”林凡眼睛骤然一亮，迫不及待开口：“怎么做？”
“很简单，饕餮体是可以变化的，饕餮之灵是天生无我之魂，没有固定形态，所以可以千变万化，随心所欲，而我们魂体则根据自我感知而固定，很难变化。”
“是啊……那怎么？”
“别忘了，魁神体是根据饕餮体衍生，魁神体我们也是具备一定操控权限的。”
林凡双眼微微发亮，仿佛看到了希望，虽然胎记没有了，但是如果自己能够随意变化，再变回来不就完事了？
“饕餮之灵通过意念控制，而我们，通过禁制规则控制，这也是，为什么魁神会选择我们风灵根做传人的原因……”
“因为风灵根，是一种万能的规则，规则如同向下的河流，普通人借助规则，就如同在水中漂流的浮萍，借助水流之力漂流，而我们拥有万能规则者，则如同长腿的青蛙，顺则能比浮萍游得更快，逆则能逆流而上，扭转规则，所以风灵根，在禁制之术上有着天然的优势，有更多变化，而我们的万能规则，就可以用来改变饕餮的形态！”
看到林凡喜出望外，齐玥不忘打击。
“别开心得太早，你的这种能力，还只是初之规则，极为弱小，虽然可以改变饕餮形态，但是一使劲，以神魂为主导，身体还是会恢复神魂的样子，还需要不断学习禁制之术，才能让神念中的初之规则强大。”
林凡已经迫不及待的用神念改变自己的身体，真的如同齐玥所说，随着神念过处，身体如同面团一般，可以任由自己搓圆捏扁，极为神异。
随着林凡神念控制，一个浓眉大眼的俊朗青年便成型，虽然仍然是巨人形态，但好歹四肢正常，头顶没有长胳膊。
齐玥望着眼前俊朗青年，有些错愕：“这是谁？林凡你特么敢摸着良心说，这真的是你吗？”
“咳咳！不要太在意细节！”林凡摆了摆手，皱着眉头，有些苦恼。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恢复正常人体型？”他现在呆房间里，都只能蹲着，憋屈得紧，不能站起来，毕竟外门的屋子没多大，伸手就能摸到房梁的那种，现在体型翻倍，就感觉被关在狗舍里一样难受。
“我帮你捏！”齐玥正义凛然，撸起并不存在的袖子，神识化作一双大手，林凡也没有反抗，任由齐玥的神识参与进来。
不得不说齐玥的心灵手巧，捏成的形状大小和自己以前完全一般无二，只是捏完之后，他惊愕的发现，身后还连着一大坨多出来的肉，估摸着有一个壮汉那么大，他顿时一脸便秘的表情，心里极为难受。
“这肉，能不能割掉啊！”
“不行，这是饕餮体的一部分，不能割，以现在的饕餮的强度，还不足以承受损失一半的身体，恐怕会崩溃。”
齐玥表情认真，说完自己却捂着嘴偷笑起来。
“那怎么办，就不能压缩进去吗？”林凡十分苦恼的抓了抓头皮，咦？我头发呢！我特么头发呢！
抓到光溜溜的脑袋，林凡顿时急眼了，这尼玛变成什么怪物都好说，头发不能就这么没了啊！
“你自己甩一甩不就出来了吗？”
齐玥翻了个白眼，并解释道：“我能帮你压缩，但我的神念离开你体内，或者你自己干涉控制，被压缩的身体就会恢复原样，所以你只能靠自己修炼禁制，用自己的禁制去保持压缩状态，并且也更加不容易变回原型！”
其实齐玥能帮林凡压缩的，比如将林凡多余的身体全部压缩在他的一条手臂内，只要她常驻在这条手臂中，压缩就可以保持，但她这，不正是循循善诱，忽悠着林凡修炼禁制之术吗？修行了禁制，那以后进行封神不就顺理成章了吗？
当初她也是被师傅忽悠着学习禁制封印术，说以后封不封神都可以，可是当遇到了强大的生命，又怎么能忍住不封？
起码学会了，真遇到机会，当场就可以封了，从此走上魁神道这条不归路，而不会禁制，遇到机会也就浪费了呀，想封也封不了啊！
魁神道，也并非想修行就修行，不但具备极其苛刻的条件，更是必须拥有强大的封印造诣才行。
“学！”林凡咬着牙，为了自己日后的正常生活，死都要将禁制先学会了再说。
看见终于将弟子引向正途，齐玥如释重负，如同一位谆谆教诲的老师一般，单手负在身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摸着精致的下巴，一脸欣慰：“上次教你的手印，都学会了吧，这次教你更高深的！”
她眼睛亮晶晶的，表情一脸郑重，双手不断结印，一双小手瞬间化作幻影。
“还、还没！”林凡满头大汗，一脸尴尬与无奈，并非他学不会，而是当初压根就没打算学，看到的手印一遍过，认真记说不定还能记住几个，可是不认真，基本就是过后全忘的那种。
听到林凡的话，齐玥骤然顿住，一脸僵硬。
看来，我似乎高兴的太早了！
虽然林凡与饕餮体契合度虽高，但问题是，他脑袋未必好使啊！
自己当初虽然契合度只有一成，但正是因为凭着超强的阵法天赋，才能成为魁神传人，并控制饕餮。
看林凡这个样子，完全不如自己啊！虽然一边苦恼于怎么教导林凡学习，她心里却是反而得意，女人的心思就是这么奇怪。
她知道自己的资质还是极为优秀的，看到林凡这么愚笨，顿时重新找回了那种优越感。
“没关系，咱慢慢学，虽然你已经是万中无一的天才了，但毕竟不能和为师比的，是为师眼界太高了，毕竟为师当初可是连师祖都夸赞有嘉，说我是绝世罕见的天才，你比我，自然不如！”
林凡一脸懵逼的看着齐玥，心道：师尊，我们不是在上课吗？怎么还自夸起来了？我当初只是没打算学好吗？我真认真起来，我自己都怕你信不信？
他认为，这世界上，从没有真正蠢笨的学渣，他们只是不愿学习而已！当初自己在私塾先生那里，就是因为贪玩，才没考上举人，心灰意冷之下才被老道骗取修仙，结果倾家荡产，侥幸遇到强大修士，才来到了浩天宗。
齐玥故意清了清嗓子，她是能够读到林凡想法的，一脸正色的开始演示手印。
林凡也立即端正态度，一本正经的一边看，一边三只手同时提着笔在纸上记录。
“这位童鞋，你原型毕露了你知道吗？”
齐玥停了下来，望向头顶长着两只大胳膊的林凡。
“哦！”林凡一惊，立即意义到了，想要维持形态，必须留一点心神，来让自己身体保持形态，而不至于恢复成为奇怪的样子。
他只要聚精会神，身体就失去控制。
不但要学习禁制，更是要习惯一心二用。
这样子，他就没有办法主动去记忆了，而是弄清楚三个手势后，开始不断练习，通过潜意识的习惯行为，去记住三个手印。
齐玥也说了，不管是功法、武技、法术、禁制、阵法，都是契合了天地运转轨迹，才具备威能，不断重复的施展，是能够将这种规矩摸得更清晰的，而不是照着固定的姿势去迎合轨迹，他所需要记忆的手势，也只是为了帮助引导自己找到这种规则轨迹而已。
所以他这种不断练习，并非浪费时间，而是具备实际意义的。
不过想要凭借一两个印记就摸出规则轨迹，十分难，如同大海里捞针，任何一个阵符师，都掌握成千上万个禁制符文的，印记这种基础的东西反而并没有太多种类，就几百种而已。
毕竟人的手势变化，是有限的，它起到的作用仅仅只是引导，想要获取更为高深的禁制符文，是自己通过手印组合引导出的轨迹去摸索的。
通过千百遍的练习，那些动作，已经刻在了肌肉里，不需要想，就能够摆出正确的姿势，但这也导致他学习的进度变得缓慢下来，一天时间，连十个都没学完。
“我想出去怎么办？”林凡极为牙疼，把玩着身后坠着的一大坨肉，十分无奈。
“你可以把他变成一个看起来正常的东西，再假装将他绑在背上，应该就没那么奇怪了吧。”齐玥歪着脑袋思索道。
“对哦！”林凡一拍大腿，自己怎么没想到呢？
他立即用神识去对那坨肉进行塑形，不过要同时保持自己的身体形态，还有维持这坨肉的形态，自己简直是要一心三用啊！
不过好在他适应力很强，已经习惯了这种一心多用法，只要不出意外，维持自己和身后的塑形是不成问题的。
“你确定，这样看起来正常？”齐玥满脑门黑线，她想的林凡会将身后多余的部分变化成为一把巨型武器什么的，斜背在身后，多酷，可是你特么塑形了一头猪，还背在身上，未免也太奇怪了点吧。
谁特么会背着一头猪出门？
或许正常人不会，林凡偏偏就背着这头猪就出门了，好多天未见阳光，打开门，他顿时眯起眼睛。
背着一头大肥猪，林凡走在小道上，身后出来一小哥，一脸惊喜的拍了一下林凡的肩膀：“兄弟你这去杀猪呢？”
林凡一个趔趄，差点现出原形，好在没有，一脸狐疑的转过头看向小哥。
“你这猪卖给我呗，大过年的，我们组正想杀头猪吃呢！”小哥掏出一叠贡献票，林凡眼前一亮，本来想拒绝的，可手不受控制的一把抓过贡献票，转身就走。
“唉唉！我们组往这边走！”那小哥提醒，就见林凡从转角扯出一头真正的肥猪，丢了过来。
林凡当然是从储物空间里拿的，但是不能当面展示，只能借墙角掩饰一下才能取出来。
储物空间丢出来的猪可和他背的猪不一样，即使那小哥眼疾手快一把抱住猪，也无法治住它，肥猪四腿乱蹬，满地乱滚，凄厉的叫声更是不绝。
不过小哥倒觉得，这头猪比林凡背得要好得多，没看背着的猪没精打采的吗？指不定是生病的病猪，哪有自己这头生猛的猪来得健康。
他看林凡也应该也是一个比较有良心的人，所以才不愿意将病猪卖给自己，不由心里充满敬佩，这年头，这样的良心商人太少见了。
这位小哥也不是盖的，臂力惊人，双臂张开用衣服圈住猪，腰部猛然发力，直接将整头猪扛了起来。
猪四仰八叉，四肢在空中四只乱蹬，不断挣扎，却因为没有着力点而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和那个背着猪的人越走越远。
两个人，一人扛着猪，一人背着猪，分道扬镳。
大过年的，猪肉在内门极为热门，因为平常吃不起，也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舍得吃，但也不是想吃就能够吃得着的，毕竟供应有限，食堂的猪早早就杀光了。
于是很多人看上了林凡的猪，但是也有很多人奇怪，一脸谨慎的打量。
“你这猪不叫的？动都不动？不会是病猪死猪吧？肯定是！”
林凡本来还打算多做几单生意呢，可没想到这透露着精明老头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说完就摇头离开了，他顿时长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感觉到手的银子就这样溜走了。
他觉得那人说得也对，自己这猪虽然捏得惟妙惟肖，可偏偏不会动啊，这么奇怪，定然会惹人生疑，更是会影响到自己卖猪的生意。
影响自己的赚钱大计，这肯定不能啊！
“喂喂！师尊！”他小声呼唤起来。
“你在想什么！”齐玥一脸威胁的出现在半空，好在常人看不见魂体，倒是不会太惹人注意。
“能不能帮个忙，让这猪动一动，不然不就惹人怀疑了吗？”林凡一脸憨厚，但心里的想法却将他暴露了。
“你为了赚钱，让我装猪？信不信我杀了你！”齐玥瞬间读取了林凡心中的想法，俏脸寒煞，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咯！”林凡掏出一只阴魂，眼看在阳光里，阴魂立即哇哇大叫，挣扎中开始消散，齐玥立即一张口吞掉阴魂，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道：“别想了，我是不可能装猪的！”
林凡一脸不屑，又掏出两只阴魂，齐玥眼疾手快，全部抓住往嘴里塞，一边塞一边抗议：“我不装猪！”
林凡又一掏，齐玥立即扑了上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立即一脸尴尬的退后，轻轻蹭着林凡的胳膊。
“再来一只嘛？”
“装不装？”林凡斜着眼睛看着她。
“再给两只，不，三只！”
“好，成交！”为了防止齐玥吃干抹净不认账，林凡决定将三只阴魂在装猪完成后才给她。
“哼哼！”一边冷笑，齐玥极为不情愿的钻进了猪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