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阴灵怨
身上唯一完整的裤子也被撕烂了，林凡睚眦欲裂。
一张幽蓝的中年人人脸从狗洞中钻出，一脸扭曲的抓向林凡二人。
“鬼！”
林凡浑身汗毛炸起，狂飙全开，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
那阴灵人脸，似乎能够无视岩石的阻隔，而是从下往上蔓延，眨眼间吞没了刚刚的山洞。
老跛子几乎是挂在他身上，带着扯着他裤子衣服死不放手，两人从出口斜坡冲下来，疯狂朝外狂奔。
斜坡外地面较低，甚至已经出现了人脸。
林凡面色猛然一变，高高跃起，跳过阴灵朝外狂奔。
“马钢蛋卧槽你啊！”
一只冰凉的手落在老跛子腿上。
“走开！别摸！你、你怎么这么喜欢摸我！”
老跛子吓得一个激灵，缩紧双腿，死死抱着林凡不放。
节省下来的火把也已经十分微弱，反倒是老跛子腰间早早熄灭的火把重新燃烧起来。
阴灵蔓延的速度奇快，林凡拼了老命，恨不得将身后的老货甩出去，眨眼间冲出第二层，朝第一层的出口冲去。
“别摸我啊！”
老跛子嗷嗷直叫，双脚悬空，双手抱着林凡，感觉到脚又被冰冷的手摸到，顿时老泪纵横。
老跛子伸出火把去烧阴灵，似乎效果也不大。
“你踏马别摸我啊！再摸我要收钱了！”
阴灵马钢蛋扭曲的面孔微微一僵，不依不饶的紧跟在后，阴灵潮水迅速蔓延！
眼看出口在望，却是有一条铁链横亘在通道口，林凡怒骂一声，猛然一个冲刺，纵身一跃，跳出通道。
紧随而来的阴灵轰然撞击，那铁链散发金光，如同屏障，所有汹涌而来的阴灵瞬间被封锁，如同冰雪消融，发出凄厉的哀嚎，眨眼消退。
两个人滚到在地，林凡痛呼着，捂着自己的屁股，生无可恋，裤衩也被撕烂了。
老跛子绝处逢生，仰躺在地，哈哈大笑。
林凡冷哼一声，扯住老跛子的裤脚，将他整条裤子都扯了下来。
“我的了！”
林凡正说着，突然倒吸一口凉气。
老跛子也微微抬首，注意到了腿上。
无数漆黑的手印出现在他的小腿上，让人头皮发麻。
林凡皱眉，提着裤子，看裤子没什么异样，这才穿上。
老跛子的裤子十分宽大，他只能再打一个结，才不至于掉下去。
半晌后，一老一小搀扶着走进了住地。
老的穿着裤衩，露出肥壮的双腿。
小的衣服破烂，前天被食堂大妈撕的。
两人劫后余生的望向住地，看到灯火，一直不安的心也终于放下。
“老东西！功法拿来！”
林凡凶狠开口，要是老跛子敢改口，他不建议当场将他给撕了。
老跛子也不说话，先扯了一条不知是谁的裤子穿上，缓缓开口。
“给你是要给，但是……”
老跛子有些迟疑，看林凡面色不善，还是继续道。
“矿洞邪门，还是别去了，功法给你也用不上！”
“放屁！不给我将你丢下去！”林凡面色凶狠，扯着老跛子的衣领。
“咳咳！”老跛子摆了摆手，连忙改口：“给！给你还不行吗！”
在林凡虎视眈眈的目光中，老跛子叹了口气，摸出一本发黄的书页。
林凡一把夺过，一眼看去，微微一楞。
“山宗秘典！”
“是啊！是我早年在矿洞中发现，对挖矿帮助极大……”
“反正我也没用了，我也不劝你了，好自为之吧。”
老跛子现在是下定决心，再也不进矿洞了。
林凡翻看两下，发现后面少了几页。
“嗯？”
“之前不识字，拿来擦屁股了！”
老跛子老脸一红，早年发现功法的时候，却是不知道功法的珍贵，撕了好几页，后面才在其他人的口中得知这是功法。
他现在想起来，当初就是马钢蛋提醒他，才知道这是本功法的，而且也只有他和马钢蛋看过。
“可惜了！”
林凡烦躁的抓了抓头，好端端一本功法在前，可偏偏残缺了，真是让人浑身难受。
想到那两页功法在老跛子手中沦落到伺候屁股的地步，能剩下这么多，好过没有了，一把塞入怀中，走进住地。
时间已经偏晚，饭堂内却挤满了人。
老远就闻到了酒香甚至还有肉味。
老跛子吸着鼻子，率先冲了进去。
“爹！”
白净胖子周应龙和其他几名执事坐在一起，面色十分难看，叫了一声。
几张桌子被拼到一起，摆了不少好酒好菜。
一边是体型宽阔的傅老大端坐在中间，侧面烛光映衬出他深遂的眼眶。
另一边则是黄石八组的几名执事，包括黄灿，一个个面色阴沉无比。
傅老大望向老跛子，裂了咧嘴，露出金黄的大板牙。
“昔日堂堂黄石三组执事老周，好久不见！”
傅老大旁边，是一名带着金边眼镜的年轻人，有点文士的样子，跟着傅老大朝老跛子恭敬拱了拱手。
“在下许建南，如今三组执事，拜访老前辈。”
本来看着一桌好酒好菜有些兴奋的老跛子，看到这些人，面色立即冷了下来。
“傅碧城！有话直说！”
傅老大嘴角含着笑意，不急不忙的喝了口酒，缓缓开口。
“我们，想和八组合作！”
老跛子老周微微皱眉，面色有些疑惑，看像自己儿子。
“八组有什么好合作的，况且我只是一名普通矿工。”
老跛子不以为意，感觉一双冰凉的手攀上自己的膝盖，顿时惊骇欲绝，低头看去，却什么也没有。
他心中大骇！马钢蛋，这家伙是跟回来了！
“卧槽！”
老跛子突然爆粗口，对面傅老大脸色沉了下去，其余人也目光不善。
林凡混入人群中，朝里挤去。整个食堂内被八组和三组的人占据，而最多人议论的，是深玄岩矿洞三层中，有人挖出了深玄晶！
深玄晶，可是要大量深玄岩矿才能提炼出来，直接以深玄晶的状态存在，一块就足以抵十块以上！
即使本来没有在意的林凡，也被震撼到了！
如果挖几十斤深玄晶，那岂不是一天就有几十点贡献！这还是按照正常人的效率，如果自己，说不定两三天就能凑够五百贡献点。
老跛子也是了然，原来是深玄岩矿出了好矿，三组的样子，是想分一杯羹。
如果真的出了深玄晶，那这些酒肉，自己以后要多少，有多少。
怪不得八组的执事们，没一个稀罕这些酒肉。
“一手创立八组，然后退居二线，老周你不回来，我看他们也没有主心骨啊！”
傅老大沉声开口，用力拍下酒杯。
许建南眼角微跳，放下筷子，凝神静气，蓄势待发。
“应龙！应虎！黄灿！”
老跛子十分镇定，疑惑望向在位的三人。
白净胖子周应龙率先开口。
“老爹！三层是他们擅自撞进去的。”
老跛子面色有些凝重，瞥了一眼傅老大，想要拒绝，可是当他生起这个念头，便有一双冰冷的手攀上他的大腿，让他不寒而栗。
先前只是膝盖，现在是大腿，继续下去会怎么样，他不敢想象。
傅老大神色越发不耐，阴沉得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
“好，你们可以回来，但只允许去划分的地方，不能打扰我们其他的自便。”
老跛子终于开口，浑身松垮下来，场中紧绷的气氛才松懈下来。
黄灿三人均是一脸诧异，对面傅老大脸上立即露出灿烂的笑容，一口将杯中酒饮尽。
“合作愉快！”
待三组人起身，老跛子依旧正襟危坐，感受着爬到腿上的冰冷双手消失，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踏马的，差点吓尿了！
老跛子抹了一把冷汗，心有余悸。
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缠上我了！不行，我得去找那小子看看！
老周第一时间，想到了和他一同死里逃生的少年，虽然连他名字都不知道。
傅老大一行人扬长而去，八组三名执事这才不解的望向老跛子。
“三层……不是我们能吃下的地方！”
老跛子开口，才发现声线嘶哑，清了清嗓子，继续开口警告。
“不想死就别去参合第三层的事！”
一把扯下一只硕大的鸡腿，赶紧离开，裤子短了，总觉得脚踝凉飕飕的，格外慎得慌。
“别浪费！大家吃！”
黄灿挤开众人，栖身上前，用油纸将剩余的烧鸡包裹，塞进兜里，起身就走。
立即无数双手出现，眨眼间桌面上一干二净。
赤脸莽汉胡山一脸满足，将舔干净的盘子丢在桌上，咣咣咣转动。
周应龙两兄弟眨了眨眼，目光有些呆滞。
人群也一哄而散。
“听说了吗？三层有深玄晶，很快就能攒足贡献点！”
林凡看到白灵，目光有些兴奋，小声开口。
白灵将一个油纸包递给了林凡，有些担忧。
“听说很危险，别去了吧。”
白灵皱着眉，十分担忧，但又无法拒绝。
深玄晶带来的贡献太多了，正是她目前迫切需要。
如果可以，她更希望自己能下到矿洞。
林凡打开油纸包，竟然是一个大肉饼，来了没几天，但林凡感觉像好久没吃过荤腥了一样，一口咬下，满嘴流油。
他心中一动，扯下半边，将剩余的递给白灵。
“吃过了！”
看白灵的面色红润，不像在说谎，林凡一点也不客气，刚好吃完，接过剩余的肉饼继续吃。
两人躺在墙角，望向头顶苍穹，没有月亮和星星，只剩阴云密布。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满足。
林舒服的摸着肚子。
少女低声呢喃，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她想要挖矿！
开什么玩笑！
林凡翻了个白眼。
白灵这女人的脑子里，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要是自己带着一个女人进矿，估计要被黄灿给打死。
要知道他们这一行，都十分迷信的，自古以来也都是如此，遵循传统。
感受到白灵的担忧，林凡摆了摆手。
“不用担心，我会搞定！”
白灵跺了跺脚，欲言又止，最终化作一声轻叹。
“早点休息。“
林凡支撑起身，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转身离开。
白灵紧咬着下唇，侵出丝丝殷红，却不自觉。
她不愿意林凡为自己去冒险，本意要拒绝，可是生命垂危的弟弟，让她将拒绝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望着少年略显萧索的背影，少女目中出现一丝波澜。
住地。
闪电将黑夜照亮了一瞬，轰隆隆的雷声响彻天地，刹那间，风雨来袭。
林凡靠在漏雨的屋子里，无心睡眠。
他怀里，捧着一本书。
刹那的雷光，也照亮了封面，书名印入他的脑海。
山宗秘典……
林凡沉吟着，他想到了以前，半夜挑灯，看的书却已经不再一样。
可惜现在没有灯。
听老跛子说，这门功法，山宗秘典，乃专为挖矿所创，对于自己以后在矿洞中帮助很大。
想到那狰狞的阴灵面孔，林凡摇了摇头，他始终认为人比鬼更可怕，那些阴灵再可怕，还不是被封印在地底，只有晚上才敢冒头，也无法离开山洞。
有一点他看得十分透彻，阴灵要是真的可怕，也不至于活着的时候被人杀死，怨气不散，转化为阴灵。
虽然吓人，但他始终认为阴灵，有点弱。
真的强大，他们两个也无法活着逃出山洞。
矿洞，还是要进的，现在缺贡献点，前面没有达成目标，后面还要追回。
反正白天是不可能见鬼的，大不了早点去，早点回。
一大早，矿洞寂静无声，也没见昨天的阴灵，林凡松了口气，不出一会提着两筐矿石出来。
黄灿眉毛挑了挑，这小子也太夸张了吧，挖矿跟玩似的，一大早上，别人都还没挖到矿呢，你这就两筐了？
黄灿不可置信的将矿石倒出来一个个检查，生怕林凡趁自己刚起床眼睛迷糊，拿石头来糊弄自己。
“昨天的！”
林凡干咳，这当然不是他的，还有老跛子留下的，他都一并笑纳了。
总共一百四十斤，扣除欠黄灿的贡献点，只剩六贡献点。
揣着贡献票，林凡哼着小曲，走进矿洞。
在经过二层时，看到三层出口处，隐约传来火光，似有人看守。
山洞也比往常安静了许多。
听说三层有深玄晶，一块就足以抵十块，谁也不傻，第一时间都想分一杯羹。
不过据说三层有点邪门，准确来说越深越邪门，就像阴灵之类，平常就是潜伏在地底深处，只有到了夜晚敢上来。
一些老人对此都讳莫如深，也不敢讲，只是越是这样，那些不明所以的年轻人就越是好奇。
只是在此之前，三层都是被封锁的，一个人偷偷进入也没那个胆子。
而如今三层成为了热门，人多壮胆，大量人涌入，也使得那些没进入的人，好奇心旺盛，一个个按耐不住，纷纷进入。
林凡本来不想理会，但很快就听到三层入口传来惊喜的叫声。
“挖到了！”
“深玄晶！”
这么夸张！
林凡都有些异动，就在出口处，就能挖到深玄晶，这三层简直是个大宝藏啊。
望着三层的入口，他有些挪不动步子。
难道就要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吃肉，自己还去吃糠吗？
和价值十倍的深玄晶对比，再去挖深玄岩矿就好比吃糠。
可是他始终觉得，三层，隐隐有点不妥，无法言说，不是对阴灵的畏惧，而是一种直觉。
可是自己的矿洞才刚刚挖好啊！辛辛苦苦挖的矿洞，不能就那么浪费了啊！
林凡两难，一边是自己的地盘，可以安心挖矿，一边却是高达十倍的报酬，财帛动人心呐！
况且三层将开，里面是从来没有探索过的，可能随处都是裸露的晶石，简直是抢钱啊！
越想，林凡越兴奋，跟着陆续消失的人们进入了三层，只剩下空荡荡的一二层。
一眼，就见到了猖狂大笑的老跛子，举着一块深蓝色晶莹的宝石，丢入筐中。
至于昨天他说什么再也不挖矿，只是说说而已，又不犯法，在深玄晶矿石面前，谁还能按耐得住。
矿洞主通道被分成了两边，左边是三组的地盘，右边是八组的地盘。
几名执事在矿洞主干道，抱着胳膊相互敌视着，主要是怕傅老大的人不讲规矩，毕竟不是第一次和他打交道，所以还是防着点好。
就连无事的执事弟子，也忍不住下矿了。
以往正常情况下，他们都是在洞外面磕着瓜子晒太阳，实在无聊想赚点外快才会下来挖矿。
“我跟你们说，一定不要单独行动，至少两人一组啊！”
老跛子乐呵呵的叮嘱，看此地人多，并没有提阴灵上腿的事。
林凡被周应龙分配和另一人一组。
即使派执事看守进入左右两边的入口，也无法保证两组的人不会遭遇冲突，因为谁也不能确定山洞里面是否还有连通，一旦遭遇老谋深算的三组前辈，他们八组这些新人将很难抵抗。
林凡眼皮猛然一跳，不经意扫向旁边，高出他一个脑袋的魁梧身影，不由屏息凝神，按耐不住心中沸腾的敌意，狂飙立即开启！
叶彪！
他怎么出来了！
林凡心中警铃大作，如同受惊的猫，身体微微弓起，随时准备暴起出手或是逃跑。
看来三层的矿脉太过眼热，连闭门研究功法的叶彪也被吸引出来了。
这是个好机会！
他看像对面不断使眼神的黄灿，似乎懂了什么，不经意的微微颔首。
不过叶彪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自己……
林凡感觉自己被无视了。
他想的是，现在自己吸引叶彪的注意力，趁他惊骇欲绝露出破绽时，联合暗中的黄灿一齐将他斩杀。
于是，他冷哼一声，故作不屑，实则吸引他的注意力。
“就这傻大个凭什么配做我队友！”
说完，林凡就屏息凝神，静心等待着。
一旦叶彪露出破绽的表情，就立马名正言顺的宰了他。
叶彪如同他期盼的抬起头来，目光微寒，冷冷扫视他一眼。
林凡蓄势待发，握住铁镐，狂飙之力疯狂运转！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叶彪看到自己，目中只有不屑，对，只有不屑，完全没有出现任何惊讶或慌乱的表情。
怎么可能！？
林凡不可置信，他都要扑出去了，整个人却猛然一顿，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这也太镇定了吧！
不远处的黄灿沉默看着这一切，轻轻摇头。
在他看来，叶彪表现出来的不像假装，那就意味着林凡的一面之词似乎并不可靠。
他从开始就不关心两人的是非，只是单纯的想出手解决掉队伍中的隐患而已，而林凡无法证明叶彪就是隐患，就没有出手的必要了。
接下来对于两人的问题，他也不会再插手，更多的可能是习惯性的冷眼旁观。
林凡真是纳闷了，正常人在发现三天前刚刚杀死的人，今天又活生生出现在面前，不管多么镇定自若，好歹最起码也要吃惊一下吧。
就假装你是个天生没有表情的面瘫吧，你最起码“咦”一声啊，这是对死人最基本的尊重好吗？
林凡从未有如同此刻一般沮丧，他是来吓人的，结果发现小丑竟是他自己。
除非叶彪提前知道，有了心理准备，虽然可能性不大。
或者……叶彪根本不记得他。
此时此刻，林凡甚至感到有些沮丧，充满挫败感。
他被杀了，而杀他的人却已经忘记他了，可能压根就没注意过他长啥样！
就像两天随手碾死的一只蚂蚁，谁会去在意，谁回去记忆。
同时也说明此人，对生命的漠视，俨然是个毫无感情的冷血屠夫！
此处还只能算是经往三层的入口，就有深玄晶，真的下了三层那还了得，岂不是遍地晶石矿脉！
按照八组执事的说法，是为了防止三组的老阴货搞事情，所以必须要沿用以前的老方法，组队挖矿，这样就算遭遇了三组的人，也能有一个人去通风报信。
这样抓到把柄，也能有理由将三组赶走。
之所以让三组进来，老跛子也是有原因的，不光是阴灵作祟，而是因为这处矿洞，本来就是三组所有，只是前面出了一些事情，三组的人撤离了，留下的人马组建了八组。
虽然八组已经申请成立，但三组对此地挖掘的资格还在，至少今年内，三组想要进来，他们也没有办法阻止。
当然如果三组想要搞事情，被抓住把柄，那就另当别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