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与棒子的亲密接触

二年级放暑假的那段时间里，我经常跑去跟家附近的小伙伴玩。那时四表哥准备上中学了，三舅也从外面回来了，再也不出去打工了。

那时，在村子里没有什么好玩的，没有玩具，没有球场打球，更没有滑滑梯。

能玩的就只有已不使用的课本纸和作业纸。在那个年代差不多把纸玩出花来了，开创新大陆都有可能。

纸张，除了在纸上用笔描、写、画外，还把纸叠成了纸船放在水上漂浮。还把纸叠成了小飞机，吹口气拽往天空，让他自由地飞翔，直至自由下落。有的还把纸叠成了指甲套，有的还把纸叠成了一把纸枪。

我们的童年是有多趣啊，对一个物件研究了个透。

然而，我们的童年也很无趣，可以玩的很少，一眼就透了，有种荒凉的感觉。“玩荒”了，没有可替代的了。

所以，那时我们就以组合的方式探讨了新的玩法，脱离了单物件的纯玩法。

当时，我们年少不懂事。学着村里人过春节时赌的方式，我们模仿出了一个属于自己的“赌”法。还是，扑克牌的玩法，就是方式不同，看所得的牌大小比输赢。而纸张就作为赌注。

那天，父亲和母亲回来正好看到我在“赌”，就被逮了个正着。因为父亲是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的。也强制着家里人不允许干这些。不然，就翻脸不认人了。

被父母拘回家后，先是站着严厉批评、整顿，然后父亲就拿着夹着火碳的竹节板来进行鞭打小腿。也就是那个年代的“棍棒教学法”，俗称“棍棒出孝子”。

那一次，我被打出了阴影。小腿被打出了血，那竹节板也被打断了。当时，我侧着身半跪在地上，右腿小腿撕开了缝，一滴滴鲜红的血流了出来。我的眼里含着泪水往外流出，哭红了眼框。面对父亲的质问，“下次还敢吗？”，嘴里带着哭腔喊道，“不敢了”“不敢了”“以后不敢了”。那时的我成了麻木的机器，带着哭肿了的眼看向拿着竹节板质问的父亲，再看往右侧面无动于衷的母亲。紧接着，听着门外的指指点点，转头看往了门外，看清了这世态炎凉的模样。转而侧过头背对着所有人，再低下头缓和着伤痛。在那麻木的眼里不知何时染上一丝愤恨的光芒，转而又消失不见。眼里只有漆黑的地板，脑海中却在不知不觉间刻下了那当时一幕幕无人救助的场景。

那叛逆的种子不知何时种下，只知我们的矛盾得不到妥善解决，让眼中愤恨的目光落入了心中黑暗的角落处，成了一个黑影的养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