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落乡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以后依旧陪姑妈一起到邻居家闲谈，这家人是卖白酒的，在我的印象里只见过他们家卖过哗哗的白酒，却不知道这酒是如何做出来的，今天听说姑妈要去他家做客，我很兴奋也期待，我与姑妈出门时，天空上己挂满了星星，月亮却被乌云给遮住了，我踶在姑妈的后面走着，有点风吹来我直打寒颤，这时候街上也只有零星的几个人，这家人坐落在主街中间的位置，从一条岔道径直走进去，每次经过此处都会闻到强烈冲鼻子的欲使人晕沉的味道，这次也依旧是，越往里走越浓郁，待到姑妈敲门后，主人家把门打开，一股酒香扑面而来，这味道却与外面那个味道有相似但也有不同之处，我睁大眼睛踶随着姑妈的脚步走了进去，可真让我一饱眼福，知道了酒是怎样做出来的了，这酒还分种类那时我只知道有米酒，与包谷酒两类，包谷也是玉米，包谷是我们当地的俗称，而这家人刚好做的就是这包谷酒，我们走进酿酒房，首先笫一感觉是温度突然上升了，其次印入眼中的是一个特别大的火炉，火炉上有一个大锅，比一般的要大上几十倍不止，接着就看到地上有许多发酵过后的玉米，让人的眩晕感增加了许多，地上被冲刷得很干净，据主人介绍说将玉米煮熟之后，倒在地上洒上料酒引子，然后搅拌均匀盖上塑料白布，发酵到一定时间，就将它们装进大锅，大锅像一个倒放甑子很深，上面还要放一个大的很浅的锅，加满水，然后我不停的加火，至到酒从酒嘴里出来以后再加以温火直到结束，而结束之后剩下的玉米渣就喂牲口，也称之为玉米渣，来到客厅，姑妈与主人家拉起家常，我静静的坐在她们旁边听着，而心却早已飞到九霄云外，与神仙遨游。在我们回去以后以是深夜了，街上早已没了人，只能听见狗吠叫声，而表姐早已进入梦乡。时光依旧如梭，在你还没有觉得自己真正长大时，别的生命已然在于孕育已然在成长，然而你却永远还在认为自己还是个孩子，这也许就是时光过得的有力证据，在我稍大一点后呢？也不能再白吃白住，要为姑妈做些事了，看牛成了我的使命，我又多了三个朋友，一头上了年纪的母黄牛，与她的两个孩子，大的是一个正值青春期的长的後俏的公牛，小的很柔弱却也记不得是公是母，只记得虽小得柔弱却活泼可爱，接下来的日子是与她们朝夕相处了，我是它们的主人，但却又不完全是因为我得负责填饱它们的肚子，还不能将它们丢失，我反倒像它们的父亲多，但大多时候却是知已朋友。早上姑妈做完早饭，就把我叫了起来，那时候我开始羡慕表姐可以懒床而我却不能，我拿上包子与看牛用的木棍，吓着它们仨汇进了浩大的牛群大军中，落乡是一个养牛大镇，每天早上与傍晚你都会看到黄牛，水牛，外出和归来，在马路上留下许多黄灿灿金子。那时候落乡附近的山川与河流成了放牛娃与牛群的乐园，有趣事，也偶尔带有惊险，趣事就太多了，来到山上之后，水牛与黄牛们一起在吃草，只要是不去糟蹋到别人家地里的庄稼，余下的时间就是玩耍了，山上的奇花异果众的，有一种果实熟了之后全是红的，但很小，形状像扁平的柿子，吃起来又甜又涩，这种果实只能是小菜解解馋，要是遇到另外一种叫做刺梨的果实，这可又要比前者好吃得多，相当于素菜的级别，这种果实很甜，含糖量也极高，在它熟透的季节，这玩意可是被放牛娃们一个不留全给撸走，但要想吃它，得花点功夫，顾名思义它叫做刺梨，是因为它满身都是刺，可不像其它果子，随手就放进嘴里，要把刺全给刮干净，然后一分为二将里面的许多黑色小子给掏干净，我像掏老瓜来煮南瓜粥一样，只是这个不适合煮粥掏干净我张口嘴往里扔了。要是你运气再好遇着地瓜，那就不得了，这相对于前面两个，是有点难找的，味道也比前面两个更甜，地瓜熟了之后，也是红色的，只不过它的皮有点像龙眼肉的皮，很粗糙很厚，然而里面的果肉很软很软，剥开皮一口下去更甜了，里面的小子也可以一起吃进去，不过这也只能属于比高级素菜，要想搞到荤菜，就要等到傍晚时分了，农忙的人们到这个点就要收工回家了，那时候的放牛娃也有年纪大的，年过花甲的老者，他们放牛可不像我们一样贪玩，每天带着一顶斗笠，穿着蓑衣在田间劳作，傍晚他们回来牵上牛就回去了，而对于我们这是我们的专属时间，我们来到一处坡地，然后看了看前面的一片玉米地，打量了下四周，摒住呼吸，只听到四周的蟋蟀和田间的一群蛤蟆不停你乱叫，这时候一发起进攻的声音“上″！，四下里七七八八的一串黑影就窜进了玉米地，只听着“啪啪的声音，一人就有四五个玉米放在怀里捌裤腰里，又迅速反回山上，这时牛群安静躺在不近处看着我们，又似乎为我们放哨，当然我们也不会亏侍了它们，我们在环山上一处破旧的残垣断壁的不知什么时候留下来的没顶破房子里升起了火，就开始烤起了玉米，剥下来的玉米外壳扔给了外面的牛群，这时候的玉米是最好吃的季节，又嫩又甜关键还能填饱肚子，吃完以后，擦擦黑色的嘴，以免被家人发现。这时候月亮也悄悄的爬了上来，这才各自把牛打起来起在牛背上，摇摇晃晃的向家里走去，来到家里姑妈又做了大餐等着我，我一边吃饭一边看着姑妈给牛喂水，并关进了牛圈，这时候星星已经布满了天空，我们洗完脚之后爬上床开始等待今晚的精彩电视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