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有醉意，也有怂意
灰头土脸回来的两人被许安单独叫到办公室，
他翘着二郎腿，盯着二位埋头苦干的人。
“你们两个处理一个小问题，处理到天黑？人家李工早就去忙别的工地去了，说吧！去哪儿潇洒了？”
虞晓埋头，想起今天和孟昱那场大战就直打颤。
师徒二人两人对视了一眼，于文向她眨了眨眼以示安慰。
“许总，是我家里有点急事，没先把虞姐送回来，耽搁了。”于文埋头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虞晓满眼愧疚地看了一眼于文，说道：“许总，我这个师父做得不对，不是他的问题，你要罚要骂的，就朝我来吧！”
许安冷眼，看二人串通一气呢！
“你们这是干嘛？做错了事还相互包揽，打掩护，给我上演师徒情深？”许安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虞晓，你还知道自己是做师父的，啊？你来公司多少年了，做什么事还要我时时刻刻都提醒你。要想回总部养老，就滚回去，别再我这儿碍眼。”
虞晓悲切地看着许安，颤巍地说道：“许总，你.你别一发火就想把我流放去总部啊！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徒弟对不对，你这样把我赶回去，那不等于丢你脸吗？再说你作为师公，徒孙就在旁边，给我留点面子啊！”
于文憋着，笑到双肩颤抖。
许安朝她扔了一叠图纸，喝道：“虞晓，你是不是想给我唱反调。”
“我哪敢啊？”虞晓小声说道。
许安把他们劈头盖脸一顿数落，一人罚了五百块，就把师徒二人赶出去了。
虞晓脱离苦海，如同大赦，靠在办公椅上一圈一圈地旋着，仰天神驰。她突然拍桌站起来，于文茫然地抬头看着她。
“你又怎么了？”
虞晓没敲门，直直冲进许安办公室，她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给许安透露透露，让许安给分析分析，万一上头有动荡，他们这些地下的员工该怎么明哲保身。
“虞晓，你是不是不知道该怎么敲门？”许安不满地看着她。
“师父，我有件事想给你汇报。”
虞晓把折叠帘放下李，拉了张椅子。把整件事避重逐轻地给他讲了一遍，把董事长要她帮忙的事轻飘飘地带过，眼眸忽闪忽闪地看着许安。
许安听完后没什么表示，只是淡淡地提醒她，“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说，包括你徒弟也不行，听到了吗？公司动荡重新挑选董事长也不会少了我们一分工资，放心吧！”
虞晓听到后心安了不少，她保证，“你放心吧！我不会同任何人说的。”
她准备出去，许安突然问道：“孟昱，那边怎么样了？”
虞晓浑身一颤，整理了几秒情绪后，说道：“孟昱那边是改造，今天我找过他，他明确表示不改了。”
许安点头说道：“行，那你不用联系他了。对了，你组织一下，这周天我们部门聚一聚！大家崩了这么久，也该放松放松了。你要是忙不过来，交给于文去办。”
虞晓眼睛亮了起来，“好勒，保证完成任务。”
生活重新回到正轨，虞晓成功解脱孟昱，单子开始多起来。每天忙得不亦乐乎，把钱董让她考虑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本身也是拒绝的。
孟昱一无聊就会发来很多表情包，和短信，大多都是些暧昧的话。虞晓置之不理，干脆把他的电话拉黑，消息设置为免打扰。每天上班，出工地，下班熬夜做方案，一切照旧。
孟昱自上次在酒店和虞晓分别后，突然迷恋上调戏她，偶尔会发消息调侃两句，虞晓的冷漠对待彻底把他给击败了。
发的短信和微信消息石沉大海，开始变着花样换号加虞晓，验证消息是朋友推荐的客户，把虞晓耍的团团转。
虞晓把孟昱当成甲方爸爸认认真真地聊，根据他发过来的户型图和工地的照片还给他提了不少建议。
孟昱开始大胆起来，偶尔发点荤段子过来。虞晓对这些事已经产生了不可毁灭的抗体，只要不超越她的底线，什么程总，这个总那个总三番五次骚扰她也屡见不鲜，不是工作上的事就没有回复。
忙了好几天终于闲下来，办公室里有几个人在讨论今天市内的头条新闻。
标题写道：美女为工作甘愿献身于企业老板，不料企业老板竟是穷屌丝。
“这些新闻，都是标题党写乱写得，好多点进去内容和标题都不符。”有人说。
虞晓脑袋里立刻浮现出为工作落水的狼狈，和那天在酒店的种种，那些片段像病毒，时不时从脑海里冒出来，一闭眼全是孟昱那个强势的吻。
好不容易忘得差不多，现在又阴魂不散地飘出来，她郁火蹭蹭直冒，踹开凳子端起杯子就往茶水间走。走了两步又倒回来，那茶水间第一次见孟昱的地方。
“怎么了，火气这么大。”旁边的老大哥问。
虞晓烦躁回了一句：“没什么。”
周末如约而至，于文挑选的两处地方都够狠狠地宰公司一顿了，晚餐定在市内一家高端的音乐餐厅，第二轮定在市内最壕的艾亚ktv，订的豪华大包间。
下班后，许安带着众人风风火火地赶到餐厅，刚上桌没多久，明天休息，都甩开膀子吃的吃，喝的喝，轮番着给许安敬酒。
虞晓吃了几口后就躲到别处去了，于文也推脱今天当司机没喝，师徒二人端着水果在一旁坐着旁观。
一顿饭吃下来，许安已经有点飘忽了，众人齐齐闹着去下一轮场地。
许安被于文架到后排，松了松领带。众人相互搀扶着，走到金碧辉煌宫殿般的KTV门口，外面站岗的保安异口同声地吼道：“欢迎光临！”
“虞姐，我订的地方怎么样？”于文问她。
虞晓竖起一个大拇指，“非常棒！”
宫殿级别的主题包间，头顶的灯都是采用罗马风格的，还有国际级别的音响，这消费一次至少得两万左右。
门口站了两位帮着开酒的美女，见到人来，恭恭敬敬地拉开包间的门把他们请进去。
众人在灯光的烘托下，开始骚舞弄姿，扯着大白嗓用力嘶吼，把最近压抑的情绪统统吼出来。
虞晓这次没逃脱，被那几个老油子逮住灌了不少洋酒，于文还给她挡了好几次。
喝得有点猛，开始飘飘然起来。她是属于喝完酒就找个角落把自己冷起来的人。刚找到个舒适的位置坐下，于文就过来了。
“虞姐，起来跳舞啊！”
于文把她拉起来，走进舞池中央，借着酒精的作用，跟着音乐节拍放开了一起又蹦又跳。
所有人像得到解放般抱着又哭又闹的，一群中年人堪比大型撒泼现场，这样的缓解方式让虞晓苦笑不得。
虞晓步伐有些不稳，于文凑近她，说：“你放心，我拉着你。”
虞晓神情有些痴醉，盯着于文笑得格外开放。她觉得于文对她真好啊！第一个徒弟就这么好，以后可以再多收几个这样的，她就是大师傅了。
虞晓笑了两声，没人听到。
在灯光下，迷蒙的双眼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迷惑感。
于文死死地盯着她，仿佛周围的人都隔空消失了般，眼里只有虞晓一人。眼前这个女人身上有着一种与之俱来的魅力，深深地牵动着他，每天都想和她在一起。
于文动了动喉结，把她的手抓得更紧了。
跳了半天，虞晓酒精并没有挥发多少，反而累得够呛。
“不行了，我想休息。”虞晓挣开于文的手，往沙发走去。
两人蹦累了，于文贴心地递来一杯苏打水，“喝口水。”
“谢谢！”
喝完水，角落里的手机亮了，虞晓偏头一看，是奶奶打过来的，才想起今天晚上没给家里人打电话。
她拿起手机恍惚地站起来，对于文说：“我去外面接个电话， 你看看许总怎么样了，别把衣服弄脏了。”
“好~”
虞晓摸索着出了包间门，电话已经挂断了。脚下有点轻飘飘的软，把吵闹声隔开后，她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整理许久才回拨过去。
“喂，奶奶？”
电话那边的老人很开心，“晓晓，你下班回家了吧？”
“嗯，下班了，今天公司在外面聚餐，就没给你们打电话。”
“嘿，没事，没事，我问你，你还记得王姨家那个小唐吧！就是叫.....唐亚，对对，就是唐亚林。”
那边掩饰不住开心地问她，虞晓知道二老又开始给她找相亲对象了。她怎么会不记得这个人，小时候还一起玩过，鼻涕满脸擦的那个小孩还被她欺负过，她爷爷和他的父母都是同一所学校的老师。
她装傻说道：“啊！不记得了吧！”
“哦！也是，你们认识的时候还小，还一起玩泥巴呢！”那边老人说起来笑了半天。
“奶奶，你和爷爷早点休息，现在不早了，同事叫我呢，我先忙了！”
每次一提起这个，总感觉到全世界都在催她结婚生子，浑身难受。
“诶，你等等.....你个小没良心的，我们等你电话到这么晚，你就这么着急挂电话呀。我给你讲，人家小唐在临理那边发展得可好了，上周回来还特地过来看我们，现在长得一表人才，在什么......医药公司都升到副总了，关键是还没谈过女朋友。”
没谈过女朋友，现在男的能控制这么久不找女朋友？
虞晓哭笑不得，“奶奶，我真的有事，改天再说吧！行吗？”
“不行，不行，我给你讲，你们王姨家二位都是老师，我和你爷爷知根知底的，小唐条件又好，我们已经把你的电话给他了，他说回临理联系你，你们约出来吃顿饭，好好聊聊，啊！”
虞晓贴着墙，吸了一口气，没想到家里给她找对象都找到临理来了。
无奈地说道：“好吧！”
奶奶非常满意她的回答，“对了嘛，你说你，一个人在那边我们又不在，以后多一个人照顾你我们也放心，相信奶奶的眼光。”
虞晓苦笑，“好好好，我相信你眼光。”
“挂了啊，我们要睡觉呢，明天我有个跳舞比赛。”
挂完电话回到包间，虞晓独自在角落里借酒消愁。个个都玩得不亦乐乎，没人打扰她。
倒酒小姐见她一杯又一杯地往下灌，也就一杯一杯地给她送。虞晓酒量一般，说不上差，也说不上好，现在彻底有点晕乎了。
放在台上的手机又亮了起来，迷糊地看了一眼，是串陌生号码。直觉告诉她，应该是那个相亲对象，说不定家里人已经给他通过气了。
虽然挺不想接的，但不接没有礼貌。她甚至在想，万一那个人真是对她胃口呢！
虞晓对着那串电话号码傻笑起来，拿起手机，靠最后的意志力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大脑也算不上清醒，手指也有点不听使唤，她滑动手机屏幕划了半天，不小心把电话给挂断了，她气馁的同时，又有点酒后的懊恼。
也许是最近心情太烦躁的原因，她对着电话喃喃自语，“挂了就挂了吧！改天再约你！听话，别打了啊！”
她恍惚得不是一丁半点，顿时有点分不清方向，刚刚从那个包间出来的？
隐隐约约看到蓬荜生辉的走廊另一头有个熟悉的身影，她醉眼朦胧地揉了揉眼睛，那不是孟昱嘛?
虞晓眼里冒着怒光，在酒精的催促下，壮起胆子就跟了过去。
“臭流氓。”
她觉得自己走得已经非常地快，但还是追不上，孟昱进了包间。她迈着倾斜的步子靠近。
猛地推开了那扇门。
刹那间，照射着五彩斑斓的包间内，疯狂沉迷于暴走音乐中扭动的身肢，都停止了摇晃，所有的情调在她推门的时候戛然而止，除了震耳欲聋的音乐。
虞晓脚下越发轻飘，一眼便看见坐在沙发上，危险与性感并存的那个人。
他翘着二郎脚，手中端着酒杯，衬衫领口敞露到胸肌前。头发全部撩到了后面，露出丰满的前额，那双敏锐而微醺的深邃眼眸正紧紧地盯着她，俊美得让人害怕。
不知道是谁把音乐关了，集体看着门口这位醉醺醺的不速之客。
坐在孟昱旁边的那个人起身朝她走来，笑着招呼道，“哟，这不是虞设计嘛？”
听他这声音和那张忽明忽暗的脸感觉有点熟悉，虞晓面孔通红，有醉意也有怂意，可怜巴巴地问道，“大哥，你知道6号包间怎么走吗？”
孟昱喝了一口酒，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赵立修看人醉了，诱导道：“这儿就是你要找的包间，进来吧！”
你让我进来我就进来，就不。
“不，进去。”虞晓说着转身就要走。
赵立修却拉住了她，“别走啊！”然后对她说，“上次孟昱把你带下水，我帮你报仇，走。”
虞晓像个小孩，眼睛闪闪发亮，她来不就是找孟昱算账的吗？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真的？”
“必须是真的，走。”赵立修一把把她拉了进去，关上包间大门。
赵立修招呼齐刷刷看过来的众人，“你们继续。”
浓厚的音乐再次想起，只不过被她这个半路杀出来的醉人给打乱了兴致，都开始喝起来。
赵立修把她拉到孟昱身边坐下，递了一杯酒给她。
“虞设计，来，喝了这杯酒，我们就结盟，整死孟昱这个龟孙子。”
虞晓醉意正浓，心里窃喜，立即点点头，“好。”
豪爽地接过来一饮而下。
“你想怎么收拾他？我帮你”赵立修兴致勃勃地装作撸袖管，看着孟昱。
“大哥，你帮我打他，他不是人，上次还打我，你看我的手。”虞晓说着说着开始有了委屈的腔调，把手臂伸过去给赵立修看，那是上次和孟昱互掐时撞到柜子留下的淤青。
“简直不是人，我帮你干他。”赵立突然扑上去把孟昱压住，作势打孟昱。
虞晓在旁边嘿嘿嘿笑了好久。
“差不多行了啊！”孟昱嫌弃地推开赵立修。
赵立修给他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去旁边找吃的去了。
“大哥，你别走啊！诶。”虞晓想拉赵立修没拉住。
孟昱似笑非笑地凑过来，虞晓机警地用后面的靠枕护身，“你，别过来。”
虞晓想出去，但已经开始有点力不从心，刚刚那杯烈酒彻底把她给灌懵了，打在孟昱胸膛的拳头软绵绵地落在了他的手中。
虞晓挣脱他的手，举起双手使劲地捏着孟昱的两腮，“孟昱你个大傻x，我要给你下毒，毒死你，再把你扔进河里，不，对，把你扔进河里喂鳄鱼，嘿嘿，喂鳄鱼。”
手掐在孟昱的脸上，就跟挠痒痒似的，他征服欲爆棚，准确来说那天在酒店就已经按奈不住。
他凑近虞晓的耳朵，说道：“你就这么讨厌我？拉黑我电话，消息不回，找你还得用小号。”
“什么，小号？”虞晓醉醺醺地问。
包间里的人不清楚情况，还以为孟昱在和虞晓交头接耳谈什么甜蜜的情话，把几个女的嫉妒得不行，每次端着酒杯试图靠前都被孟昱给瞪回去了。
“对哦，你还，你天天骚扰我，臭流氓。”
他把虞晓可爱的姿态和灯光下的色泽，尽收眼底，叫人看着神往，用力针扎的模样更让他开始有点心神恍惚。这个女人爆发力极强，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会乖乖老实。
虞晓勾住他的脖子，脑袋抵着脑袋，喃喃自语，说了很多骂他的话。
在孟昱诱导下，还说了很多好听话，什么长得堪比人间绝色，神仙下凡。
两人拉拉扯扯，推推搡搡，又喝了不少。
她开始放肆地对孟昱撒娇：“那天我吃亏了，我不能吃亏的，你让我揍回来。”
“好，我还给你。”
孟昱带着侵略性的气息凑近她的唇瓣，而略带急促地吸吮时，她只是嗅到了一阵香甜的酒精味道，轻微酥麻的感觉周布全身，异常地舒快，她开始忘形起来，在生疏地回应孟昱。
“我靠......”赵立修端了盘吃的过来，一脸嫌弃避开了。
最后除了孟昱还有点意识，虞晓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两人被架到酒店甩在了一张大床上。
虞晓凌晨从头痛欲裂中转醒，嘴巴干涩无味，感觉脖子和大腿上有重物压着，喘不过气。左耳边还有均匀的呼吸声。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辨别这个陌生的地方，房间内只有床头的灯带亮着。
没在家？这是那儿？
艰难地转身换个位置，一张极为漂亮正熟睡的脸出现在眼前，手打在她的脖子上，大腿夹在她腿上。
这姿势？
虞晓使出吃奶的力气推开他，惊恐腾地坐起来，动作太猛，把孟昱给吵醒了。
“干什么？”孟昱迷迷糊糊地问。
虞晓酒后酸软无力，差点滚下床。赶紧审视周身有没有什么不妥，质问道：“你干什么呢？你怎么在这儿的？”
孟昱是真的困，没理她，翻了个身继续睡。虞晓见他身上的衣物都完好无损，连鞋都没有脱，才放心。她扶着脑袋环顾四周，打量着这个房间，在酒店里。
努力里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只有喝醉后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怎么碰上的孟昱是一点都记不清了。
满脑子都是疑问，昨天晚上怎么碰上孟昱的？
她浑浑噩噩地下床，扶着床沿找手机。除了有两个活人。随身物品都没有带过来，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那昨晚她和孟昱在一起，许安和于文呢？设计部的其他人呢？
虞晓跌跌撞撞地冲到门边，却怎么也打不开，以为是自己醉酒后遗症，没有力气。使劲地拧了半天，才发现根本不是她打不打。
“我去，谁啊？这么缺德，把门给弄坏了？”
她狠狠地锤了几下门，喊了好几声，“有没有人啊？”
门外一片寂静......
她回到床边，把灯全部打开，拿起座机按前台的号码，居然占线？
虞晓顿时没了脾气，她坐在地毯上摇了摇孟昱，“你起来，手机带了吗，给我打个电话。”
孟昱睡得正香，烦躁地拍开她的手，“别烦我。”
“嘶，”虞晓府身在他耳边吼道：“你手机呢？”
孟昱雷打不动，慢慢地睁开那双宿醉的双眼，不耐烦地问：“什么啊？”
“你手机，我要打电话，门被弄坏了，我出去不了。”虞晓靠在床边说。
孟昱又倒头昏睡，虞晓费劲地把他掰过来，犹豫了半天才摸索他的裤包，什么也没有。
她泄气地坐在旁边，看天色还早，如果使劲地敲门也没人听见啊！
拿起遥控打开电视，眼睛模糊得看不清，她把电视声音开得超级大，凑近电视一看，左上角的时间是凌晨五点。
孟昱烦躁地拉起被角蒙头盖面，电视声实在是太大，把他给成功吵醒了？
他翻身坐起来，见虞晓坐在床边的躺椅上，双手环抱着腿，头撑在膝盖处，手里拿着电视遥控器，像只困极了的小动物，努力地睁开眼睛盯着电视。
孟昱好气又好笑地想起昨晚，两人在ktv热情似火地接吻，光想想就回味无穷。
他骚气地躺在床上，手撑着脑袋侧对着虞晓，“宝贝儿，你昨晚真迷人。”
虞晓弯眉紧蹙，斜了他一眼。
她不知道自己昨晚干了什么蠢事，反正和孟昱一起准没什么好事，被打包扔在这里，肯定昨晚她不省人事的时候干了些出格的事才被误会锁在这个地方。
孟昱见虞晓不理他，隔空亲了她一口，“嗯么。”
他躺成大字形后又猛地翻身起来去了浴室。
没过多久，水声窸窸窣窣地传进虞晓的耳朵里。
她把电视声音调到最大，掩盖厕所里的水声，强迫自己清醒。
没过多久，孟昱吹完头发，下身只围了一块浴巾就出来了，身体洁白而健康，健美坚实的胸肌袒露在外，很容易让人产生臆想。
虞晓淡定地忍住没扭头看，孟昱掀开被子躺了进去，顺道把主灯都关了。
她时不时瞥过去看孟昱他那朦胧的侧影，那张脸没有一处不恰到好处，俊美的轮廓感蕴蓄着让人痴醉的魔力。
虞晓不得不承认，这幅皮囊是男人中的上乘货色。
见孟昱开始昏昏欲睡，她赶紧说道：“你起来想想办法，门坏了，我要出去。”
“哦。”孟昱舒服地躺在床上说“我要睡觉，你自己想吧！”
虞晓“啧”了一声，继续叫他：“孟昱，你起来。”
“宝贝儿，你别折腾了，不到明天中午我们是出不去的，快过来睡觉，不然要长黑眼圈！”
虞晓把电视关了后，烦躁地把遥控器朝他丢了过去，不过没打着。
见孟昱睡着了，她才蜷缩在躺椅上，再坚强的意志力都抵挡不住困意。
睡梦中，有点冷，在躺椅上蜷缩成一团。突然有一团暖融融的温度在靠近她，她舒适睁开眼睛，整个人悬空在孟昱衤果露的怀里。
“你放我下来。”虞晓挣扎着要下来。
“你傻吗？外面冷气那么足，到时候感冒了我会心疼的。”孟昱重重地把她甩在了床上。
虞晓被摔得一阵阵恶心，她无力地坐起来。孟昱突然凑过来，双手撑在她两侧，明亮的眼里尽是柔情，近在迟尺。
房间内只有床尾上方的射灯和床头的灯带亮着，虞晓定睛看着他，渐渐地被昏暗氛围和孟昱魅惑的眼梢勾去了魂魄。
唇贴上来的时候，她颤了一下，抬起脚狠狠地踢过去，正中孟昱坚实的胸肌。
孟昱捂住胸口，刚调起来的情欲被踹了个干净，这特么又是拳头又是脚踢的，迟早有一天得毁她手上。
他猛地扑过去，把虞晓压倒，双手双腿紧紧地锁住她，身上的味道着实有些难闻。
“你发什么疯，放开。”虞晓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他就这么光着上半身，制住她不能动弹，浑身烫得吓人。
孟昱快速地扯过被子把人裹里面，轻轻地在她耳边吹了一口热气，还不忘在她脸上落下一吻，邪魅一笑，“别动，你身上这么臭，我也没什么食欲，如果你非要乱动，我不能保证做出其他的事情。”
虞晓不敢乱动，孟昱就这么紧紧地贴着她，只要动一下都能感觉到他身体在发生变化，面红耳赤僵硬地躺在他的臂弯里。
孟昱见她乖乖听话，软软地靠着睡着了。虞晓几次想挣脱起来，都被他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