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你我人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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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事业初成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牛二坏家小卖部门前的大街上,一连几天都显得特别冷清。店内无生意,牛二坏无聊地站在柜台外、倚着柜台喝闷酒。白牡丹站在柜台里,消遣般地拿一鸡毛掸、清理着架上的货物。

麻寡妇又来了,手上还是提着那只玻璃瓶。一步三扭地迈进门,看到牛二坏就问:“坏哥哥。你猜,俺今天又来买啥?”

牛二坏早已喝的醉眼朦胧,只是冲麻寡妇微微瞄了眼,就未加思索地回答说:“这还用的着猜吗?一定又是一斤酱油、一包葵花籽儿!”

麻寡妇却故意说:“错了。俺今天不买葵花籽儿,只打半斤醋。”

牛二坏愣了下,“咕嘟”咽下嘴里的酒,脖子一抻打了个嗝,说:“罚!只收醋钱、白送一包葵花籽儿。”

麻寡妇得意地笑了笑,伸出拇指嬉笑道:“坏哥哥。你真爷们儿!”说完,便将玻璃瓶往柜台上一放、冲白牡丹挑逗地问:“牡丹妹子,听到没有哇?只收醋钱、白送瓜子儿!”

白牡丹忍气吞声地接过玻璃瓶,啥话没说就打开了盖,提起一提食醋倒进去。然后拧好盖、拿起一包葵花籽儿,一并放回柜台上。

麻寡妇拿出几毛钱,放在柜台上。一手抓过瓜子儿包、一手提醋瓶,得意地夹眼笑了笑,挑逗地说:“牡丹妹子,甭生气。谁让坏哥哥他老是猜不准呢?妹子。你忙你的,姐走了。”说完,故意当着白牡丹的面,给了牛二坏一个媚眼、扭着屁股走出店。

在常人看来,一包葵花籽儿、值不了几个钱儿。对于好吃懒做、整天靠卖弄风骚,沾点小便宜的麻寡妇来说,人们也早已是见惯不惯了。可白牡丹就不同了,她每天忍受着牛二坏的粗暴与无情、再加上麻寡妇一次又一次、有意识地蔑视与挑逗。就不得不让她留恋起了、和老王在一起生活的那段日子。小两口儿恩恩爱爱、一家人和谐美满。老王和王儿的影子,又一次就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和现在的这个家庭,算是彻底地失望了!

就在白牡丹愈发怀念老王和王儿的时候,俺正指挥着一群工人、在老王承包的那片树林周围,刨坑、埋桩、拉网。三米多高的铁丝网,顺着山岗上的树林边,逐渐地伸展开来。俺创建《禽类养殖基地》的第一步、养鸡场,正式开工实施了。

山坡下面的大道上,好几辆满载着鸡笼的大卡车,很快就开上了小山坡,进入到树林后,在林荫深处停下车。

早已等候在那里的老王父子、和一群工人围上来。老王指挥着工人们,小心翼翼、将车上的鸡笼卸下车。望着一溜百八十个大鸡笼,老王挥手下令说:“打开!”

工人们逐个逐个地把鸡笼掀开盖,里面装的全是一抓大的小鸡子。工人们将一个个鸡笼全都倾斜过来。上万只的小鸡崽儿,潮水般地从一个个笼口中涌出来。争相扑打着小翅膀,漫坡遍野地奔跑起来。

王儿高兴地不知道如何是好,跟在鸡群后面,向着林荫深处跑去。老王欣喜若狂,也跟随儿子之后,朝着鸡群追了过去。

林荫深处,鸡群无拘无束地奔跑着。有的啄食着草叶儿、菜叶儿、和小虫儿;也有的成群结队,扑打着小翅膀、抻着小脑袋,一蹦一跳地追逐着飞蛾或蚂蚱。

王儿心花怒放、看傻了!老王紧随其后跟过来,一手抚摸在儿子头上、提醒说:“儿子呀。看看咱们的葫芦哨,到底还管用不管用。”

王儿点点头,拿起挂在脖子上的葫芦哨,起劲儿地吹了起来。低沉优美的哨音,“呜呜啦啦”地在林荫覆盖的山坡上响起来。

正在觅食、或是撒欢儿奔跑的鸡群,听到哨音、先后调转过头来,争先恐后地循着哨音,迅速朝这边聚拢过来。

望着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的鸡群,老王脸上、出现了自豪的笑容。他意识到,自己采取的哨音训练法儿,开始奏效了!

鸡群逐渐地聚拢到了爷儿两个的跟前,好大好大的一大片。王儿停止了吹哨,惊喜地指着周围一大片、摩翅接爪的小鸡子、一只手不停地乎撸着脑袋,犯愁地问父亲:“爸爸。这么多的小鸡崽儿,咱们还能数的过来吗!”

儿子的问话,引起了老王的极大兴趣。他兴奋地告诉儿子说:“能。只要用心去数,就一准能数的过来!”儿子却怀疑地问:“爸爸。是真的吗?”老王笑了,鼓励儿子说:“儿子呀。不信、咱就数数?”说完后便蹲下来,拿过儿子的一只小手儿,将儿子的拇指和食指、冲着鸡群扳开。一捏、一捏,爷儿俩齐声数起了鸡:“一对儿、一对儿……”

夕阳,在爷儿俩的数鸡声中,渐渐地朝着西山下面落了下去。好像是在山坳边儿上愣了下,借着一片片彩云做掩护,像个调皮的孩子,探着半个脑袋,夹眼弄鼻儿地朝这边张望着。可没有多大一会儿的功夫,还是恋恋不舍地溜到山的那边去了。星斗,在爷儿俩的数鸡声中,戏剧般地渐渐布满了天空。天、全黑了,林地之间变得朦朦胧胧。

林间的草地上,小绳网圈起了一个小鸡圈。饱餐野味后的鸡崽儿们,安静地在绳网拉起的鸡圈内,悄无声息地过起了夜。四只凶猛健壮的大家犬、或蹲或趴地守护在鸡圈的周围。瞪着眼睛、直竖起耳朵,警惕地注视着树下的每一片黑影中。

在离鸡圈不远的一片空地上,铺着一块破草席。老王怀里揽抱着儿子,坐在草席上。爷儿俩都仰着脸,透过一簇枝叶交错的缝隙间、遥望着头顶上空,那一小片蓝天和星斗。王儿问:“爸爸。你说妈妈她、会不会也和咱们一样,在数着天上的星星?”

此时此刻的老王,还沉醉在对事业成功的向往中。听到儿子问他,就幸福地点了一点头,应付儿子说:“也许会吧。”王儿又问:“爸爸。你说妈妈心里,还想着爸爸和王儿吗?”

老王心中、也充满了幸福的期盼。于是又回答儿子说:“想着王儿。妈妈的心里,一定还想着爸爸和王儿!”

王儿追问道:“那,妈妈为什么不来看看爸爸和王儿?”这倒让老王为难了,他不自主地叹了一口气,回答说:“也许,妈妈是认为还不到时候吧。”

王儿再问:“那,妈妈什么时候才来看爸爸和王儿?”老王被儿子问愣了:“这……”想了想,无可奈何地应付说:“爸爸也不知道。”

王儿担心地问父亲:“小鸡崽儿一对儿、一对儿地数,可妈妈嫁给了牛二坏、牛二坏又那么凶。妈妈就是听见了,她还敢回来吗?”

老王脸上的肌肉,不自主地颤抖了起来,眼睛里渗出泪花花儿。似是而非地嘟哝说:“也许、也许敢吧。只要咱们把小鸡崽儿喂的又肥又大、过上好日子。你妈妈她,也许就能回来了。”

王儿欣慰地点了一点头,慢慢闭上眼睛。泪水,却不断地从眼角中渗出来,一滴跟着一滴、顺着小腮儿,不停地往下滚。

天,渐渐地亮了,早晨的阳光、透过密密麻麻的枝叶,斑斑点点地照射在林间的草地上。形成了万道金光、使得整片林区,变得宏伟、神秘、而又壮观,好看极了!

鸡圈的门被打开了,爷儿俩一人拿了一根长竹竿儿,将鸡崽儿群驱赶出了鸡圈。鸡群在林地里散开,成群结队、一边在灌木草丛中寻觅食物、一边漫山遍野地撒欢儿奔跑。

爷儿俩跟在鸡群后面,鸡群觅食奔跑到哪里、爷儿俩就跟随看护到哪里。四条家犬,陪伴在鸡群的周围,时时刻刻警惕地保护着鸡群。

晌午了,爷儿俩坐在树下的草地上,一边注视着四下的鸡群、一边喝水吃干粮。黄昏时分,林地里的光线,逐渐地昏暗了起来。王儿提前进入到了鸡圈中,使劲儿吹起了葫芦哨,将鸡群往鸡圈里引。老王站在鸡圈的小网门旁,用竹竿儿约束着鸡群,浩浩荡荡地往圈内走。

天全黑了,鸡群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开始在树林中度过第二个夜晚。四条家犬,忠实履行着它们的职责、警惕地看守在鸡圈外。鸡圈门前不远的那片草地上,又铺上了那块破草席。老王搂着儿子,躺在草席上。王儿在爸爸怀里睡着了,还不停地说着梦话:“小鸡崽儿长大长肥了,我们的日子过好了,妈妈就能回来了。……”老王彻夜难眠,他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圈内的小鸡崽儿。听到儿子说的梦话,心中感慨万千、五味杂陈。

太阳出来了,再次把林地照亮。老王打开了鸡圈的门,王儿在圈前吹起了葫芦哨、往外引领着鸡群。鸡群循哨音跟在王儿身后,浩浩荡荡地出了圈。来到林荫深处,逐渐散开。在林中草地上觅食撒欢儿、自由自在。

自从养殖基地初步落成的那时起,老王父子就和鸡群同吃、同住、同那啥。辛苦是辛苦了点儿,可爷儿俩的生活,却过的有滋、有味、有那啥。由于几笔资金暂时还没有到位,养鸭场、和养个鸵鸟儿那啥的,也就不得不先往后推一推。

日子就这么一天接一天地过去了,小鸡崽儿在一天天的长大。雄鸡之间开始相互争斗、蹦跳追逐。也有的扑打着翅膀、开始掠地飞起。看到鸡群在健康的成长,老王心里那股子的高兴劲儿,甭提要有多那啥!不过,那啥归那啥。老王心中,却又有下一步的打算了。不信,你看看那一棵棵大树的树杈上,绳绑钉钉,固定上了许许多多的铁笼或木箱。快要成年的蛋鸡们,有的钻入铁笼、有的进了木箱,开始寻找它们下蛋的窝了。调皮的肉鸡们,也从高高的树杈上,飞上飞下、显示着它们的雄性与健壮。种种迹象无不预示着,俺创建的《珍稀禽类养殖基地》第一步,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