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 你比她还好看
回到家脱了鞋，碰见秦氺鲮久违地出客厅倒水。
“哎，不是去约会了吗？回来拿东西？”秦氺鲮疑惑道。
“约会失败了呗。你怎么知道？”
“三姊跟我说你去约会，真失败了？”她可惜道。
“真失败了，给人放鸽子，喏，还买了花。”陈亦笑道，“家里还有空花瓶，找个放进去。”
见他没事人似的，秦氺鲮心里奇怪，点了点头，心里莫名有些得意，看你还教训我，自己不就失败了吗？
陈亦翻箱倒柜，倒腾出个小巧的瓷花瓶，杏花摆进去，随便倒水放电视旁。
秦锦鱼听到外头动静，开门看见陈亦，小小吓到，缓过来问道：“怎么就回来啦？”
“约会给人放鸽子了。”陈亦脱下风衣放沙发。
“啊？...抱歉。”秦锦鱼回过神道。
“没事，我都没放心上。”陈亦佯装豁达地笑道：“只能说，她可能不是对的人。”
“...真的？”
“什么真不真，没放心上就没放心上嘛。我等会打会游戏，拯救一下斯大林格勒就忘了。”
听到这话，秦锦鱼也不多追问，兴许他真的没事，掩上房门。
没什么可做的，陈亦摆弄了下花骨朵，也回房了。
然后不一会，响起了敲门声。
秦锦鱼似乎是忽然想到什么，敲门道：“策划案那个...我看了遍，想到能搞个什么活动了。”
“哦？有什么好想法吗？”陈亦打开房门。
秦锦鱼走进房间，站着道：“舞会叫年度初恋嘛。所以我想到那个爱情三十六问。”
“爱情三十六问？”陈亦倒是第一次耳闻。
“嗯嗯，就比如：如果你可以选择世界上任何一个人，你想让谁做你晚餐的客人呢?你最珍贵的记忆是什么？你最糟糕的记忆是什么？分别造三句‘我们’的句子，例如：我们在哪里什么什么的。”
“这类问题，一共有三十六个，据说是哪个大学做的调查，然后互相问完这三十六个问题，对视四分钟，就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走到一起。”秦锦鱼补充道。
“那好像还挺适合的。”
“嗯嗯，我还打印了出来，给你看看。”秦锦鱼把一张A4纸递给陈亦。
1. 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能选，你会想要选谁来一起吃晚餐？
2. 你想成为名人吗？什么样的名人？
3. 在打电话前你会排练你将要说什么吗？为什么？
4.哪些事会组成你的“完美”的一天？
5. 你上一回给自己唱歌是什么时候？你上一回给别人唱歌是什么时候？
........
陈亦只细看前面几条，后面都随意扫过。
秦锦鱼指着道：“你看，这些问题都很简单，比如说第一条吧。真要我选，我选九羊来跟我吃晚餐。”
陈亦愣愣地看她。
秦锦鱼俏脸发烫，不好意思道：“怎么，选自己爱豆来吃晚餐不行吗？我只在台下见过她表演，从来没近距离接触过哩。而且、而且，我也不难看吧，闺蜜都老说我长得好，跟九羊一起吃晚餐，绝不会拖她后腿。”
陈亦笑笑道：“万一你比她还好看呢？”
“这什么话。”秦锦鱼扬起脸，搬张小圆凳坐下。
“我也粉九羊，说真心的，你比她好看点。”
“唔...真的？”
“真的，怎么说，你有双杏眼，杏核一样，清澈又纯粹，一看就知道是秦锦鱼了。”
“你还懂分辨眼型？”秦锦鱼特意瞪大眼睛。
“嗯，以前有查过，九羊的眼是柳叶眼，看上去有灵气又有点媚，可她的眼又有点偏凤眼，所以就感觉跟你比起来差了点。”陈亦回忆道。
“我真的比九羊好看？”秦锦鱼道。
“你半信半疑什么，问出这种话，不就很想相信吗？”
秦锦鱼闻言呆了呆，旋即羞笑道：“你怎么能说出来。”
她又道：“九羊身材不比我好吗，爱豆的身材没得说噢。”
“确实...”陈亦想到拥抱她的触感，相形下，秦锦鱼的身材显单薄了。
“你看吧。”
“那九羊比你好看咯。”
“就是比我好看啊。”然而，秦锦鱼的语调不太乐意。
陈亦瞄了眼纸，变了形式问道：“你粉九羊，想成为跟她一样的爱豆？还是纯粹的歌手？”
“我也不清楚...才刚大一，或许想当歌手更多吧，我写歌就是想给自己唱的。”开了话匣子，秦锦鱼没防备地吐露。
“我以前写歌的话，会有个小小的和弦灵感，然后慢慢给它丰富。”
“是吗，我也是，往往写出一段才知道是什么主题呢。”
“我会在脑子里建个WYN大厅一样的乐团，然后像交响乐把它在脑子里排练一遍，你呢？”
“我是组一支乐队，然后我来主唱，我的朋友们弹吉他、敲锣什么的。”秦锦鱼回忆了下，描述道。
下个问题不好问，陈亦心里琢磨下形式，还是先问第五个好了。
“话说音协怎么样，会经常团建去ktv？”
“没有吧，也就去过一次而已。”
“肯定是神仙打架。”
“哈哈，大家唱得都很随便。”秦锦鱼坐得累，弯身子，手肘压大腿上，撑起下巴，“我那时倒有精心准备歌的。”
“准备唱给整个音协听？还是唱给自己？”
“一半一半吧，反正唱得蛮可以。”
“我去ktv，唱的时候都是唱自己喜欢的，拿不拿手，好不好听倒没那么在意。”陈亦主动道。
“哎？是吗，我会唱拿手的。”
“因为有偶像包袱，不想丢脸吧。我一开始团建玩不开也是这样，后面就随心所欲了。”
“不同呀，你是男生，我是女生。”秦锦鱼指头拍拍太阳穴，“不过...说得好像也是，我刚进社团确实放不开。”
陈亦瞥了眼纸，心里琢磨一下，全问完试一遍也不现实，与其瞒着她问这些问题，还不如直接说出来，这样自己也大大方方。
他拣起纸，笑道：“其实，我一直在问上面的问题，你没发现？”
“哎？你说什么...你有问上面的问题？”秦锦鱼一脸不可置信。
“嗯，变换了下形式，试试能不能放到策划案里，效果蛮不错，你肯跟我说这么多。”陈亦落落大方道。
“喔，你这人好腹黑。竟然拿它们来问我。”秦锦鱼全然后知后觉。
她脸蛋慢慢起烫，这样不行，她辩解道：“我跟你说这么多是因为我愿意啦，不是你问这些问题的原因。”
“真的吗，还以为你这么容易被骗。”陈亦调侃道。
“哪会这么容易。”她撑起腰辩道。
“跟你聊这么多，我有填词的灵感了，填国语还是白话？”陈亦转话题道。
秦锦鱼一下给吸引了注意，道：“唔...白话吧还是，怎么样，想到什么了？”
“就说你眼睛比九羊好看的时候，就有了点灵感，有些时候灵感会来自奇奇怪怪的地方。”
秦锦鱼深表认同。
她脑回路一切，小声问道：“我眼睛真比她好看？”
“真的，你那双眼睛就感觉...”陈亦玩笑道：“秦锦鱼长得真秦锦鱼。”
秦锦鱼笑逐颜开。
“那陈亦长得真陈亦。”秦锦鱼说完看了眼时间，“我回去啦，拜拜。”
她走后，陈亦插上耳机，又听遍那段小样。
颜衿阳的失约...加上今夜同秦锦鱼的长谈。
陈亦寻到了一丝丝灵感。
莫名的童年记忆里，好像有首歌的歌词很不错，很适合这种情歌，又很衬景。
【情像雨点，似断难断，
愈是去想，更是凌乱，
我已经不想跟你痴缠，
我有我的尊严，
不想再受损。】
记不起歌名，但这歌词恍若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