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少年五

其实在少年时代，不光学校阶段对我影响比较大，还有几件家里事，也是终生难忘，记得自从上初中以后，个子都在猛长，有时候衣服都跟不上我，可能你们认为，这个时候你长的这么快，总该有新衣服穿了吧，可是错了，确实买了衣服，但是，有一部分也是穿别人的，有我哥的，也有我表哥的，就这样凑合凑合，过了很久，记得那年是正月十五晚，那一天我父母都似乎魂不守舍，隐约间我好像懂了怎么回事，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具体因为啥还是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我奶奶娘家人，还有我大爷，我姑他们要来我家找事，又是一个节日，有是在新年里，童年里是春节，少年元宵节，真的搞不懂他们，最初我父亲被他们抛弃，被他们打，白手起家，正儿八经的从一无所有，一贫如洗，从一个破旧的瓦房里，走到现在盖起来一个两层的小楼，我们从来没有想过去招惹谁，也没有想过有多么富贵，只想平平淡淡的这样幸福的走下去，可是，怎么就这么难呢？我们没有钱，也没有靠山，就是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被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这一次，可能真的激起了全村人的愤怒，甚至隔壁村的都来了，记得那天下午，我父母都好焦虑，到了晚上我母亲告诉我，可能有人来找事，如果他们来的话，就让我大喊，那一晚我记得特别清楚，晚上八点多，真的来了很多人，他们把我家大门踹开后，就在哪里大吵大闹，然后拿东西想动手，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大喊，然后，拿起我父亲的手机，第一次打了110（在那时候110才开始兴起），我当时已经被吓傻了，完全不知道说什么，接警的电话员非常耐心的问我是不是有人在闹事，我说是，问我家里有多少人，我说很多，又问我，我有没有有没有受到生命威胁，我一边哭一边说，我不知道，他们很多人，很凶，然后又问我，我能说出地址吗？，可是我只有在哭，还好，接警员说，你不要挂断电话，找一个安全地方躲起来，我们尝试能够定位你，于是我蜷缩在我家桌子底下，不敢动，只听到外面特别的嘈杂的吵闹声，我不知道我该干一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一些什么，我特别的无助，特别的绝望，我不知道他们怎么这样，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这个时候，电话里说，你别害怕，我们已经派出警察叔叔去你那里了，你别害怕，先保证自己安全好不好，我说好，然后，电话里又说，我每隔五分钟给你打个电话，一直到警察叔叔到来，你不要害怕，保证自己安全，好吗？我说好，挂完电话，我听到好像我们家人越来越多了，我就出去了，原来，是村上人听到吵闹声都出来，就在这个时候，村里年长的长辈们发话了，你们想干啥，这大过年的，以前你们把人家撵出来，赶尽杀绝，啥也没给人家，后来每年都找事，你们想干啥？当初你们让人家拿出来多少，还放话，生不养，死不葬，这会人家日子刚刚好一点，你们又来闹事，要脸不要，然后，我没有听清楚，这帮人说了啥，结果来看热闹的人都怒了，也可以说全村人都怒了，把他们都围起来了，把我父母给弄屋里以后，我只听到我母亲在哭泣，然后就看到外面很多人围着这一二十人要打他们，他们在争吵，这时候人越来越多了，连隔壁村里的人都来了，众人把他们来得车给掀翻了，这个时候，110给我来电话了，说很快就到了，让我注意安全，我这个时候都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觉得我很安全，过了没多久，来了三辆警车，当时警察也震惊了，怎么这么多人，很快场面被控制住了，警察把那些人弄到警车上，做了口供，就要调解了一下要让他们走，可是这时候有一个人说不能让他们走，场面瞬间有混乱起来，最后他们是怎么走的，我真的已经忘记了，因为，我被村里的人给带走了，因为我当时已经傻了，自己现在哪里一动不动，还是我童年时候那个邻居又把我领到他们家了，所以，最后这帮人怎么走的，我已经记不得了，我的最后印象是，满大街的人把他们围起来，用现在的话已经是骚乱了，场面一度的失控。后来的后来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在恐慌中，在哭泣中，在哪个邻居家中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