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童年二

其实写这本回忆录是很痛苦的，之前到现在，我没有回忆起来特别开心的事，全部是心结，特别不开心的事，其实也就是这样，这就是我印象里的童年，一个没有童年的童年。还记得那年的冬天特别的冷，已经记不得是大年三十，还是正月十五了，印象里应该是春节时期特别重要的一个节日，那天晚上，因为小时候家境贫寒，我农村都有一个灶台，灶台上是可以做人的，小的时候，太冷的时候经常跟着父亲坐在灶台上。在火上烤着馒头吃，焦焦脆脆的，这也许是我极少数快乐之一吧，每一次做在灶台，我都特别的开心，特别的幸福，那一天，我的父亲母亲，似乎心思特别的重，脸色也特别的不好，他们似乎在商量着什么，春节时候，本应该是快乐的，可是他们似乎开心不起来。他们说了很久，没过一会，一帮人把我家大门踢开了，领头的有我姑，有我大爷（大伯），还有七八个人吧，我当时被吓了一跳，赶紧从灶台上跳了下来，躲在了母亲的身后，然后就看到我大爷家的儿子，在推搡我父亲，但是，我父母只有一句话；你们想干什么，之前说过了，也写过协议，我们啥也不要，生不养死不葬，你们还想干什么，这个时候，我姑说，这个房子也不给你们，你们也得把这个房子交出来，虽然当时我还很小，虽然当时我家一贫如洗，但是我懂的一件事，这个房子如果我们都没有了，那我们一家人只有流浪，这个时候我母亲说话了：这个院是大队（村委会）批给我们的，该房子是我向我娘家借钱盖的，一砖一瓦都没你们任何事，凭什么给你们，我姑说到；关你啥事，不管谁出钱，只要是我哥的，那就是我家的，你就得给我。你们滚出去，这个时候，我的脑子里突然浮现了一幕，小时候看的动画片，大力水手，感觉我大爷（大伯）姑姑他们就像强盗一样。强取豪夺，就在这个时候，我还在觉得他们是一帮土匪的时候，我大爷家的孩子动手打了我爸，我妈把我关在里屋，就出去拉架，可是，我印象里记得，好像也挨打了，当时这一幕又被我看到了，从此心里又埋下一根恨的种子，在哪个年代，根本不像现在一样，有巡警，有110，有电话，那个时候啥都没有，在农村那个时候，就是拳头说话的年代，我看这他们吵，看着他们打，我无能无为，当时也特别的害怕，自己抱着门框，可能当时已经傻了，不知所措，更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走了，留下我的母亲在哭泣，我的父亲在落泪抽烟，这个年就在这样的一个夜晚算过了，然而他们离去的背影，在我看来，就是恶魔，我那个时候就告诉自己，不管在任何时候，我都不会原谅他们，他们改变了我的一生，也就是那个年代，我父母被我父亲的兄弟几个欺负，被他一个哥哥造假陷害，被村上家族势力强的欺负（后续我会在其他章节一一说到）都跟这一年的这帮人脱不了干系，我曾经发誓，如果有一天，我一定要杀了他们，但是后来，我发现我能做的只有让我父亲母亲的日子过得好一些，对于这一帮坏人，我无能为力，不管打人还是干嘛，我不能做违法的事，只有活着，才有希望。那件事发生了不久后，他的后续又来了，可能我印象记忆有模糊，但是这些画面经常在我脑子里，有一条晚上，我父亲来着拖拉机送水泥，送货（也就是这一辆拖拉机把我哥我俩养大了）已经很晚了，我父亲依然没有回来，于是，我就先睡去了，我母亲一人在等我父亲，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父亲回来了，我模模糊糊看到我父亲衣服都破，我母亲焦急问我父亲，这是怎么回事，我父亲说，是我姑姑他们半路在没有人经过的地方拦着他，又把他打了，这里重点说一下，为什么说又，因为我姑姑他老公是他们村一恶霸，到现在这个人依旧在当地蛮横无理，强占田地等等，我姑他们在我印象里，估计我们家就没有打我，因为我当时还特别小，我家一家四口，三口都被他们打过，还不止一次，听完我父亲母亲对话后，已经记不起来后续了，但是他们好像那一夜没有睡，又过了几天，我哥当时上初中，放学回来，一个白衬衣全是血，我妈以为他跟别人打架了，问了我哥，结果……有是我姑，我大爷他们干的，我妈当时就没有绷住，漰溃了，抱着我俩哭了许久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