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过去

黑暗中张彤不知何时与我站在一起，我看见一个女人正在撕心裂肺的大叫，这个叫声牵动了我的整个身心。

一个浑身带血的女婴出生，床上躺着的女人没了气息。

我的心很痛，很想哭，我知道这是我的出生，我一出生母亲就过世。

我看见一个男人将我抱了起来，跪在床边，我一直哭仿佛感受到了母亲的死亡。

我一岁的时候在父亲的怀里睡觉，我的父亲在豫别人商量着娶妻的事情。

“族长，你有了女儿，但是不能没有儿子。”我不知道那人是谁，他站在父亲的面前，一脸哀求。

“我会考虑的。”父亲说着，把我放在了小床上，眼里的柔和渐渐变成了哀伤。

“女儿，你不要爹爹。”父亲看向我，眼里有着泪花。

我躺在床上舒服的睡觉。

“张家来都风鸣州后，就又男子继承族长的传统。如果你娘还在，我为何要再续？”父亲站起来，看向窗外。

像是在怀恋，像是在沉思。

我三岁的时候，父亲娶了一个张家外族的女子，听说与我娘酷似，从那以后，我便变得沉默寡言。

四岁的时，张家男孩出生，张家举族大庆，父亲前来寻我，他的脸上没有过多的高兴之色。

只有看见我的时候，他眼里才会露出久违的温和。

我看着四岁的自己，小小的脸上，是一副淡淡的神色，与自己的年龄很不符合。

那个时候，我并不理解父亲再娶，与他的关系也是不远不近。

“今天你弟弟出生。”父亲站在我的面前，依旧是眼里含笑。

我看着他，没有过多的表情，索性不说话。

父亲并没有过的说什么，只是看看我的住所和我近来的状态便走了。

我看着父亲的背影，感到一种萧瑟。

那个时候，我还是张家的大小姐，没有人敢对我怎样。

五岁时我看见卓叔来到了我的身边。卓叔站在父亲身边，他们在商量什么事，我不知道。

我只听见父亲说“大司，我要把女儿交给你了。”卓叔看向父亲，又看看我。

“你要做什么吗？”卓叔看向父亲。

“千年到来，我该带着下一个张家继承人去沙漠之都。”父亲看着卓叔，眼里充满了哀伤。

“时辰未到。”卓叔看向父亲。

“你别想把你的责任抛给我。”卓叔看向父亲，满脸怒气。

“我快要承受不住了。”父亲还是那么悲伤。

“你是张家的族长，这份责任必须得担。”卓叔看向父亲，余怒未消。

“太累了，芙蓉离开我五年了。”父亲看向卓叔，我并不知道父亲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但这一刻，我有点唾弃他的软弱。

“你的孩子都太小了，张家千年来的还没实现。”卓叔对着父亲道。仿佛话中有话。

父亲并未说话，只是看向我。

“她，我带走。”卓叔看向我。

我不知道他们暗中达成了什么样的协定。

我离开了张家，离开了生活五年的张家小院。

父亲在卓叔带走我之后便没有来看我。

我看着小小的自己在卓叔的呵护下慢慢的长大，看见自己在白金里无人敢惹。

也看见自己夜里对父亲的想念。

该来的还是回来，八岁时，父亲来到了白金。

当时他脸色非常的苍白，整个人就像没有魂一样。

卓叔让我进屋，不准出门。

他门出来后，卓叔的脸色也非常的苍白。

第二天，父亲便带了一头狼过来。

第三天，那头狼正是沙漠里的头狼。

那狼看着我，我站在院子中央，那头狼一米六高，浑身火红的毛发。

狼对我低了一下头，趴在了我的身边。

“它怎么会来？”卓叔看向父亲。

“你我都只，沙漠狼只认张家族长。”父亲看向趴在我面前的沙漠狼说道。

卓叔看向我，眼睛睁的很大。

“张家千年未有······”

“我女儿可以。”父亲看向我，眼里露出了怜悯、痛苦、悲伤、快乐，种种交织在一起。

“族长，你要想清楚。”卓叔看向父亲，眼里非常凝重。

“她若挑起张家的担子，那边是要与北方作战。”卓叔提醒道。

“我的女儿，什么都可以。”父亲看向卓叔。

“如今，沙漠狼来了，我便要去沙漠之都。”父亲看向卓叔。

“张家的一切便要交给你，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父亲的眼里闪现杀意。

“去吧。”卓叔看向父亲，没有说话。

“如今，我们重建张家了。”卓叔摸了摸我的头发。

“走吧。”父亲牵着我的手，沙漠狼跟了出来。

沙漠之都的一路上只有父亲、我还有沙漠狼。

我们行走在古老的张家之路，一直走到了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