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神师是心境无瑕
李红军一直有一个疑问。
神灵在混沌中都是住在哪里？
随便找块地就当成自己家了？
女娲住在女娲湖，虚住在灵山，还有之前那叫大弥的神灵，有大弥山。
可这混沌为什么会有这些？
盘古未开天辟地，这些东西本不该出现才对！
“神师不知？这些有的是神灵伴生，有的是还未诞灵的奇象，因为蕴含大道，方便感悟大道，因此会被神灵占据。”
“据吾所知，女娲湖的湖灵好像归道了，还未重新诞灵，便被女娲道友给占据了。”
虚后边这句话，明显就是再说女娲的坏话。
背后说人不好，不过李红军也没管，别人都能占据，女娲占据一处，又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坏事。
虚好奇道：“对了，吾听说神师是河灵，不知是哪条河能诞生神师这般大机缘之灵？莫不是混沌长河？”
混沌是有河的，一条非常大的河，而且一直没有诞灵。
九劫玄阴默默的点了点身子。
祂是知道的，李红军是从混沌长河中走出来的，刚好撞到了祂。
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李红军摇头：“不是，我来的那条河非同寻常，一般找不到。”
“不是吗？”虚有些惊奇。
祂可从来没有听过这么一条河。
九劫玄阴也有些好奇：“不是混沌长河？莫不是那条分支？”
李红军笑了笑，没有解释。
虚和九劫玄阴对视一眼，恍然了。
“原来是一条小分支，不过能诞生出神师这般神灵的分支，也颇为不凡，就是不知道混沌大河主干诞生的神灵，能有多超凡，是否能超越神师。”虚在心中大致的估量了一下，觉得混沌长河太过不凡。
祂诞生的时候就有混沌大河了，可过了这么多年，祂都已经是最老一批神灵了，混沌大河还没有诞灵。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莫不是诞灵越迟，诞生出的神灵就越是不凡？”
这么想来，祂诞生这么早，还失了机缘不成？
要不然，尝试一下自主归道？万一重新诞灵也和神师一样不凡呢？
不过虚也只是敢想想，重新诞灵虽然还是虚，可那不是祂了。
自寻死路的事祂可不干。
又走了一段路，虚开口道：“神师，前面就是巨泰的住处了，要不然吾通知祂一下，让祂出来迎接？”
李红军摆手道：“我们是有事来找人家，怎么能让人家出来迎接？再说了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不需要特殊对待。”
虚嘴上说是，心里却想着：“都神师了，还不是大人物，那多大才算大人物？”
反正在李红军面前祂也不敢说自己是大人物。
这么说来，好像混沌中也没有大人物。
“走吧，我们去敲门…拜访一下，看祂是否有空闲。”李红军率先走在了前面。
九劫玄阴也布灵布灵的在他身后滚。
虚连忙追了上去：“唉，神师等等吾，万一这巨泰要对神师不善，吾走在前面也能提前做出防备，确保神师的安全。”
来到巨泰的住处，李红军眼前一亮。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五座大山。
女娲湖这么小，他还以为其他的也很小，没想到这是真•大山。
“没想到还能爬山，真是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啊！”
小时候，李红军身体不好，为了增强体质，爷爷就经常带他去爬山。
后来爷爷年纪大了，病倒了，他们就再也没有一起去爬山。
现在想来，当时虽然很苦，还被病魔缠身，可真的很幸福。
“走吧，上山，咱们去拜访巨泰道友！”
感受到李红军兴致勃勃，九劫玄阴也莫名的高兴，很快就滚着追了上去。
见状，虚微微一笑：“新生神灵就是好，哪怕是如神师这般的大机缘之灵，也一样喜欢探寻新的事物。”
说着，他也追了上去。
山脚下，一个神灵被惊醒，睁开眼，只看见一位大神带着两位小神在快速朝祂走来，顿时慌了。
“有…有灵来了！”
山上，巨泰正在给一众小神传道，从女娲湖回来，祂收获良多。
正到关键时候，祂突然被打断，脸色一沉。
“不要慌，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巨灵，有其他巨灵来了，还带着两个小灵。”
神灵虽然已经被大道认可，不过短时间还是有一些神灵没有改口，毕竟叫了无数岁月，都叫顺口了。
此话一出，一众小神顿时慌了，祂们纷纷看向巨泰，祂才是主心骨。
巨泰皱眉：“来者可有什么特征？”
那神灵回道：“一个还未诞生，另外两个都已筑人身，还有，那个巨灵周身虚幻。”
巨泰不解：“虚？祂来此干吗？”
“不对，我不是记得祂留在女娲湖跟着神师吗？莫非？”
祂急忙问道：“那小神有什么特征？”
“筑了阳身，看起来好似无限接近完美筑身了，其他的看不出。”
小神愣了一下才道：“哦对了，他的道衣看起来很奇怪，吾未见过这类。”
神灵也不是浑身光秃秃的，道衣就是用大道凝练出来的衣服。
说是衣服其实就是遮羞布。
不过神灵的道衣大多朴素，呈灰褐色，李红军就不一样了，他穿越过来穿的是现代的衣服。
巨泰大惊：“真的是神师？神师说欣赏吾，莫非是来找吾论道的？不行，神师到来，吾必须亲自去迎接。”
巨泰急忙道：“吾马上过来，汝先招待好祂们，切记不可怠慢神师。”
那小神愣了一下：“神师？什么神师？莫非就是那个封神的神师？”
顿时，祂激动了。
那可是神师，传说中超越的大神的存在。
连祂们的山主巨泰也要礼让三分。
望着即将来到祂面前的三人，那小神本来激动的心，顿时又沉寂了下去。
“那可是神师，吾这等小灵怎可直视祂，巨泰山主也说了，不能怠慢，吾还是跪下吧！”
不久，李红军一行来到山脚下。
望着那无比雄伟的高山，李红军高兴道：“本以为这山已经够大了，没想到走了这么久才到山脚下，看来，这座山远比我想的要大。”
虚不甘道：“五座小山罢了，神师山可比这大多了，神师若是想看大山，吾便带神师回神师山，这里是巨泰的山，那里可是神师自己的山头。”
李红军没搭理祂，虚一直想骗他去神师山，也不知道有什么企图。
九劫玄阴提醒道：“洪，那边有一位小神！”
顺着九劫玄阴指的方向望去，真的有一位小神战战兢兢的跪在哪里。
祂面容朝下，仿佛犯下了滔天大错，正在受罚。
李红军不解：“祂这是犯了什么错，在受罚吗？”
九劫玄阴摇了摇身子，祂也不知道。
虚瞥了一眼，不屑道：“很正常，祂在巨泰的神山修行，就要遵守巨泰的规矩，犯了错巨泰自然罚祂，就像神师说的，有自己的规则和秩序，这应该算是一种小文明吧！”
李红军脸色低沉，慢慢变得冰冷，他摇头道：“算不上文明，顶多算一种文化，团体文化。”
“在混沌中，这样的事情多吗？”
虚有些不解，但还是回道：“挺多的，这还算好的了，混沌中的一些大神残暴，惩罚也要严厉得多，甚至把一些小神打得归道也不少见。”
李红军脸色更加阴沉几分。
打归道？
不就是打死吗！
虽说神灵不会死，只要大道在，哪怕归道了也还会重新诞灵。
可犯了一点错，就直接打死，这也太严厉了。
不，已经不能用严厉了，应该说残暴！
想到这，李红军叹了一口气。
看来混沌比他看到的还要黑暗得多。
“走吧，过去看看！”
感受到有人靠近，小神浑身发颤：“恭迎神师！”
认识我？
李红军愣了一下，看向虚。
虚摆了摆手，一脸无辜：“大概是巨泰道友知道你来了，提前交代的。”
这是人家的地盘，知道他来了很正常。
这是一位小神，可也比李红军大的多，哪怕祂跪在地上，依旧有李红军半个身子高。
李红军缓缓蹲了下来，刚想开口，却见小神竟然缩成了一团。
我有这么可怕吗？
想不通，李红军问道：“你是犯了什么错，在这里受罚吗？”
“禀……神、神师，不是！”小神浑身颤抖，紧张的话都说不明白了。
李红军更加靠近了几分：“那你跪在这干吗？不要害怕，我又不会吃了你，直说就是。”
李红军虽然很和善，但神师就是神师。
哪怕一个名头就足以让这位小神不敢同身份地位，平静的说话。
“得知神师到来，小灵便通知了巨泰山主，山主说随后下来迎接，让吾不要怠慢。”
“可小灵未曾接待过神师这一类的贵客，不知道如何才算不怠慢，据说能见神师的最少也要巨灵，巨灵不可直视，神师比之更甚，所以小灵只能跪在这里迎接神师，望神师恕罪。”
李红军听了哈哈大笑。
本以为是受罚了，没想到是为了迎接他，这么看来是他误会了。
这巨泰比起其他神灵，还是要好很多的，至少目前来看是如此。
李红军哈哈大笑，让所有人始料未及。
他笑道：“我是不会给你恕罪的。”
小神听了，心里一片死寂，随即一股悔恨涌上心头。
“吾得罪神师了！神师不肯恕罪，吾这是要归道了吗？”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祂摸不着头脑。
只见李红军将祂扶了起来，拍着祂的肩膀……（拍不到）只能拍着他的腰间道：“你又没错，也没有罪，凭什么要我恕罪。这不合理啊！”
没来得及高兴，小神急忙摇头道：“不，小灵有罪，小灵怠慢了神师，小灵罪大恶极，请神师恕罪！”
李红军无言以对。
这人是杠精吧！
我说你没罪，你偏要说你有罪，还要我恕罪，这是什么道理？
自己找虐？
“好了，我说你没罪就没罪，废话少说，赶紧带我上山，不然才是真的有罪。”
小神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没罪吗？
然而听见后面那句话，祂才急忙道：“是，小灵这就带神师上山。”
巨泰山主虽然说了，要亲自下来迎接。
可现在神师要求要祂带上山，祂可不敢拒绝。
违背巨泰山主的话，最多只是被说几句，可要违背神师，巨泰山主都保不住祂。
毕竟巨泰山主只是巨灵，而眼前这位是神师。
心中衡量好，小神连忙在前面带路。
“神师您慢点走，小灵在前面给您扫清障碍。”
说是障碍，其实毛都没有一根，整个山光秃秃的。
祂只是走在前面，小心翼翼的充当着探路犬的工作。
李红军见状，一路上一言不发，好像在沉思什么。
见状，不论是九劫玄阴，还是虚都不曾开口，生怕打扰到他。
就当众人以为，要这样走到山顶的时候，李红军突然开口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小神不敢置信，反复确认后才小心翼翼道：“神师是在说小灵？小灵叫泰坦。”
“泰坦？”李红军心中怪异道：“泰坦不是西方的神灵吗？还是说只是同名而已？”
泰坦见状，还以为是不满自己的名字，确实泰坦听起不像是一位小神的名字。
祂急忙道：“名字是巨泰山主起的。”
李红军点头。
巨泰起的名字？
巨泰，泰坦。
这难道就是宗族的起源？
很有可能。
宗族不是人类独有，群居动物也可以算是宗族，只是人类更在意血脉。
现在看来，神灵身为第一批物种，产生宗族也很正常。
“听说有很多小神和你一样跟在巨泰道友身边修行？”
“回神师，确实如此，加上小灵，一共有八……七位，都是一些没什么作为的小灵。”
李红军停顿了一下，问道：“神灵已被大道承认，为何你还要自居小灵，而不是小神？”
泰坦愣了一下，刚想解释，才记起来，神灵好像就是神师命名的。
这………
泰坦急忙跪倒，言语中很是恐慌：“小神叫顺口了，一时间没有改过来，还请神师恕罪！”
动不动就跪，是真无语！
李红军怀疑。
这不是未来西方的大神泰坦，而是奴才才对吧？
“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这是你的自由，关我什么事？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以后别跪了！”
泰坦抬头，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李红军，眼神中仿佛在问，我是不是在做梦？
九劫玄阴和虚也是一脸诧异。
“怎么，我有说错什么吗？”李红军不解。
虚愣了一下，连连摇头。
九劫玄**：“错是没错，只是有些稚嫩。”
第一次被人说稚嫩，李红军很是不爽道：“你都没诞生，也好意思说我稚嫩！”
九劫玄阴黑着脸道：“吾虽还未诞生，却比你经历的多，说你稚嫩怎么了？不信你问虚。”
李红军看向虚。
虚有些无奈。
你们斗嘴就斗嘴，牵扯我干吗？
虚认真道：“神师不是稚嫩，神师这叫心境无瑕。”
这话让李红军很舒服。
舔狗呸…大神就是会说话，不像这还没诞生的小屁孩，三句话出不出一句好话。
李红军刚想开口，只见九劫玄阴转过身子，不屑道：“厚颜无耻！”
李红军：“…………”
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