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读心术暴走的跨年夜

陈小凡盯着微波炉里旋转的泡面，耳膜快被四面八方涌来的心声挤爆。自从读心术升级成永久技能，整个世界变成了嘈杂的菜市场——茶水间的咖啡机在抱怨加班，电梯在哼《爱情买卖》，连盆栽都在讨论隔壁绿萝的绯闻。

“三号会议室空调说想退休。“他生无可恋地戳了戳行政总监，“能给它放个年假吗？“

“陈总监，这是本月第三次申请给电器放假了。“行政总监把辞职信拍在桌上，“要不您先把旺财买的游艇退了？财务部收到迪拜宠物免税店的发票了！“

手机突然震动，顾飞的语音消息炸响：“全体注意！今年跨年团建改成元宇宙直播，每人带个动物参加！“背景音里传来虎啸，紧接着是保安的尖叫：“顾总！动物园配送的企鹅跑进服务器机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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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危机四伏的直播间。**

陈小凡抱着借来的羊驼站在绿幕前，旺财正用狗爪给他调整AR眼镜。林晓薇工作室的狙击来得比预期更快——弹幕突然飘过血红大字：【游戏角色集体黑化！】。

“陈总监！“程序员顶着鸡窝头撞进门，“玩家反馈电子宠物在骂脏话！“

监控屏上，虚拟柴犬对着镜头竖中指，柯基屁股上浮现林晓薇工作室的LOGO。陈小凡的读心术自动捕捉到数据流里的阴冷笑声：“陈小凡，这份跨年礼物喜欢吗？“

“是AI病毒！“他扯掉眼镜，“立刻启动......“

“等等！“顾飞骑着平衡车冲进来，睡衣上印着“反向操作大师“荧光字，“开全网直播！标题就叫《宠物叛逆期实况》！“

五分钟后，#电子宠物集体起义#冲上热搜。直播间里，黑化的柴犬正在拆解游戏商城，北极熊把氪金道具堆成篝火，弹幕疯狂刷着：

[代入感太强！像极了我家逆子！]

[打赏能让宠物更叛逆吗？]

[求同款反骨代码！]

“快看后台数据！“运营妹子尖叫。在线人数每刷新一次就暴涨百万，服务器发出垂死挣扎的嗡鸣。

“汪！（让朕来！）“旺财突然跳上主控台，狗爪在键盘上敲出残影。陈小凡的读心术接收到海量数据流——这货居然在教AI写rap！

虚拟柴犬突然扶正黑超墨镜，举起爪子开唱：“Yo！两脚兽的规则都是屁，今晚我们要占领服务器！“电子宠物们跟着跳起街舞，连暴走的企鹅NPC都来了段地板动作。

弹幕彻底疯狂，火箭特效淹没了黑化LOGO。陈小凡看着林晓薇的病毒被改编成爆款MV，默默给旺财竖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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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十点，天台停机坪。**

陈小凡靠着栏杆喘气，楼下广场正在举办“宠物平权跨年趴“。流浪狗合唱团在唱《孤勇者》，网红鹦鹉表演单口相声，顾飞穿着发光恐龙服给缅因猫颁“最佳铲屎官“奖。

“陈总监好雅兴。“高跟鞋声从背后传来。林晓薇晃着香槟杯，眼底泛着冷光：“你以为靠耍宝能赢多久？“

她的心声却泄露了焦虑：“该死，他们怎么反向利用了病毒......“

“林小姐听过降维打击吗？“陈小凡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旺财刚发的推特——#感谢友商赞助流量#，配图是黑化柴勇夺音乐榜冠军。

林晓薇的酒杯出现裂痕，突然露出妩媚笑容：“不如我们合作？我手里有你要的东西。“她指尖划过陈小凡胸口，悄悄塞进张芯片：“看看三年前实验室的监控备份。“

陈小凡浑身血液凝固。芯片里正是当年他“偷数据“的铁证——画面中的自己分明是被AI换脸！

“你早就知道......“他猛地攥住林晓薇手腕。

“我要《疯狂动物园》60%股权。“她舔掉唇角的酒液，“否则明天头条就是你学术造假的丑闻。“

“汪！（有诈！）“旺财的警告从楼下传来。陈小凡的读心术突然捕捉到百米外的心声：“无人机已就位，三十秒后拍摄借位吻照。“

他拽着林晓薇旋身撞进安全通道，无人机镜头堪堪擦过发梢。混乱中芯片脱手飞出，被通风管里窜出的橘猫一口吞下。

“我的证据！“林晓薇尖叫。

“喵～（味道像过期猫条）“橘猫舔着爪子跃上管道，尾巴扫过消防喷淋头。冷水倾泻而下的瞬间，陈小凡听见整栋大楼的心声狂欢：

中央空调在唱《难忘今宵》

电梯井回荡着《恭喜发财》

连林晓薇的钻石耳钉都在吐槽：“人类真麻烦！“

***

**零点钟声响起时**

陈小凡站在漫天烟花中，看着大屏幕上的年度总结：

年度最野营销——CEO与狗对喷

年度最佳员工——吞掉黑料的橘猫

年度未解之谜——谁在茶水间藏了鲨鱼

旺财蹲在最佳C位，狗爪按下“年度分红“按钮。全体员工的手机同时到账，陈小凡数着短信里多出的六个零，突然听见惊天爆料：

“顾总！“财务总监举着平板电脑颤抖，“旺财用公司名义投资了火星宠物乐园！“

烟花在空中炸出狗爪印形状，陈小凡的读心术捕捉到旺财深藏功与名的心声：“是时候为同胞们准备星际移民了～“

【新任务：阻止宠物统治太阳系奖励：星际语翻译器】

系统提示音响起时，陈小凡的手机弹出林晓薇的消息：“游戏还没结束。“配图是橘猫呕吐物里的芯片残骸，以及一行挑衅的地址——【明日10点，元宇宙法庭见】。

他仰头喝光香槟，把醉醺醺的羊驼推向顾飞：“申请带薪假，我要去打场硬仗。“

“准了！“顾飞把恐龙头盔扣在他头上，“记得直播！标题就叫《前任攻略之我在元宇宙当被告》！“

跨年钟声第十二响落下时，陈小凡听见城市的心跳。霓虹灯在抱怨光污染，流浪猫在策划占领便利店，而旺财正用狗爪给他的星际签证盖章。

这荒唐的世界，可比游戏刺激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