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家庭,复杂关系
第三章家庭,复杂关系
1984年冬天,那是一个极其寒冷的冬天,电视里也称那年是个百年一遇的寒冬。
我的家乡,就位于我国华北地区的一个城市,名字叫做云津市。
自从十一月份以来,这里的天空中,就时不时的会飘落下一些厚重的雪花,不分昼夜落在地上,堆积起来也就越来越厚重。
人穿鞋徒步走在这些积雪上面,脚下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小孩子们都非常喜欢听这种美妙而又奇特的声音,也就一个个都不停的在雪地里奔跑、嬉戏、玩耍。而鞋底与松软的雪面发生接触的那一瞬间,这种感觉也是相当舒适的。
在一阵奔跑之后,身后的雪地上,便留下了一串连续或深或浅的脚印,这画面也是相当震撼的。
而若是缓慢的在这上面行走,甚至有些积雪较深的地方,多半个小腿都会陷在雪里。一些小朋友,也就感受着腿在雪地里,若隐若现的这神奇,一步一个脚印的嬉闹、玩耍着。
雪地,俨然成为了小朋友们游乐的天堂。
随处都是银装素裹,遍地一片白雪茫茫,显得整个城市都很是干净,也没有了往日里的尘埃。
只是,在这一切的美丽下面,却隐藏着无数的危险和意外。
比如,凸起的石头。比如,没有安放结实的井盖。比如,……
就即使没有雪地下面隐藏的那些风险,这洁白圣洁的雪本身,也一定会让你一不小心就摔个四脚朝天、人仰马翻,让你更加深刻地了解它的属性。
因为,雪一旦受到鞋底的挤压,就会由于质量守恒定律,体积变小,密度变大,就会先熔化后凝固,而这两个物态变化都会在瞬间完成,而使之变成极为危险的冰。
孩子们,往往不知道这些风险,也看不到这些隐藏在美丽表面下面的危机。所以,在每一处孩子们玩耍的周围,都会不时的响起父母关切而担忧的声音。
“小心点,别摔倒,别绊着,慢点跑,注意脚下。”
人世间的事,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表面的美好,下面隐藏的未必是什么……
就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季节里,我便在奶奶家的厨房里神奇的出生了。
是的,我是在厨房里出生的。
我的奶奶叫做刘淑琴,我的爷爷叫做韦德道。他们老两口是常年和他们的小儿子,也就是我老伯以及他的媳妇我老婶儿在一起生活的。
我爷爷奶奶,共四个儿子一个女儿。
大儿子叫韦又起,当年整好赶上国家号召城市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浪潮,所以作为大哥很早就去了哈尔滨打拼。后来,又在那里自学考了厨师资格证,成为了一个饭店的厨师。再后来,就和我大娘相识,两个人定居在了那里,很少再回云津市。
大娘叫做,姜翠云,是一个标准的东北女人。
他们一家很少回云津市,所以对这里的事情也就较少参与,至少表面看起来是这样。
二儿子也就是我爸韦又敬。大爷不在云津市,我爸其实就理所应当成为他这个家的老大,也就是顶梁柱,应该是在一众儿女中说话有地位,遇事有担当的那种。
但现实,并非如此。
而且,偏偏我爸还又是那种只会维护自己原生家庭的那种人。只要自己兄弟姐妹开心,他就开心,而自己新成立的这个小家,在他的心里似乎并没有那么重要。
这在以后的日子里,会越来越清晰的展现的淋漓尽致。
也许,这也是当时那一代人中某些人的共性?而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爷爷、奶奶家的一切脏活累活,就基本上都有由我爸担了起来。
可由于我爸还是那种不太会说话的人,说话又直又冲不讨人喜欢。也就即便如此,但在爷爷奶奶的心中,他也始终都不如我老伯,这个会耍嘴皮子的儿子更亲。
并且,因为老伯是爷爷奶奶的老儿子,自然在那个年代的父母眼里也就是最受宠的。爷爷奶奶,也自然是和老伯生活在一起最为开心。
我的这个老伯叫做韦又迁,老婶儿叫做马碧连。老婶儿马碧莲,那可是一个十分精明的女子。
她比我老伯韦又迁小四岁,那张嘴是相当伶牙俐齿,甚至可以说是巧舌如簧,黑的都能说成白的那种。她整日里什么都不做,游手好闲。但就凭这张嘴,就给我老伯哄的五迷三道,甘愿给他当牛做马也乐此不疲。
不但如此,她也还能凭借一副伶牙俐齿,给我爷爷、奶奶捧得老高老高。
我爷爷是一个厂长,那种只会傻干的厂长,并不像现在社会上有些单位领导一样。因此,在厂里也没有多少人有多么尊敬我爷爷,我爷爷这个厂长其实更像一个整天带头干活的大头兵一样。
我老婶马碧莲,就在这个上面大做文章。整日里各种我爷爷有本领、能耐大的吹捧之词不绝于耳,层出不穷。
而我爷爷呢,由于平日里没有这方面的免疫,也就正好对这一套很是受用,便在一众儿女中,就最喜欢最得意这个儿媳妇儿。
就这样,我爷爷、奶奶这老两口也就越来越钟情于老伯、老婶儿这小两口,而对其他儿子、女儿一众人等也就冷淡多了。
很多时候,我这个老婶马碧莲要想说什么话,根本就不必她自己去亲自开口。我爷爷,就早已替她做了一切。
甚至,很多时候她那张嘴,也能给我爸都哄的不知道东南西北,我爸自然也就为她做了很多事情。
正因为如此,我爸和我妈也没少因为这个吵架。
我妈叫做章玉成,是一个从小就学习优异有一定报复的人。但由于命运的捉弄,就在她高中毕业准备考入大学,走进梦寐已久的象牙塔的那年,却恰好赶上国家取消高考。
在当年那一批学生中,尤其学习成绩优异的,几乎个个都是大乎悲哉。
而等到国家再次恢复高考时,由于各种原因大多学业知识已经几乎荒废,所以即使经过了努力拼命的考前复习,最后也还是因为一分之差,与大学失之交臂。
这,也就成了我妈,这一辈子的一个最大的遗憾。
我妈和我爸其实很多人都说不般配,这个后面再详细说吧。
我三伯叫作韦又喜,他这个人不言不语,也毫不争竞,终日里就是喜欢在自己家里的佛龛面前礼佛诵经。
是的,我三伯信佛,自然也就没有成家。不过,他也并没有剃度,属于那种带发修行的那种,倒是也没有成家。
老姑叫做韦慧,性格和我那信佛的三伯韦又喜相似,对于这原生大家庭的事基本上就是好好好,是是是,不多说,不多语的。
老姑父叫做唐曾,和那个去西天取经的唐僧就差一个单立人。但,他却和那整日不停念念叨叨的唐僧完全相反,一句话也不多说。自然,对我老姑这边原生家里的事也就更不参与任何意见什么了。
这两口子,倒是统一得很。
话说回来,我为什么会出生在厨房里。这个事情,可就说来话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