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从头再来
“如果聂爽真的在搞传销活动，那他为什么要开山庄？”
“这还不好解释吗？第一是为了洗钱，第二是为了组织活动更方便。”
“那我现在就跟大表哥打电话，我按免提，我们一起听公安机关对传销的专业解释。”
电话拨通了，安东把他经过舅舅秦凡的师弟牵引来到XJ的整个过程概述了一遍，又把聂爽组织培训活动的过程详细描述给大表哥听。
大表哥告诉他。首先传销人士会把自己的公司包装得很强大，他会告诉大家，他的公司得到了政府的支持。由此产生凝聚力，利用自己的人际关系逐步发展下线。
他们专门盯着那些充满渴望的人，渴望金钱，渴望得到别人的尊重。
误入传销组织的人，一旦深陷其中，面对目标、规范、情绪一致的群体，很容易被这种狂热的团队所吸引，并转换为自身无限的热情，而走向错误的人生方向。
……
大表哥说：“你面对的有可能是新型传销，也有可能是成功学大师。成功学演讲培训，即所谓的心灵鸡汤。这方面还不容易找到他违法的证据。你在外面要多长一个心眼，注意安全。如果你的老板的确是在从事违法活动，一定要选择报警，不要自作主张。”
挂了电话。两人表情凝重。
“三哥，今晚你不要走了，就住我宿舍，我们促膝相谈，好好把这个事情理清楚，好不好？”
“好是好，我对这个事情也特别在意。只是我放着小院子里面好好的床不睡，又要到你这里睡沙发了。”
“就这样决定了。你等我，我去弄点吃的上来。”
“淼淼，弄点干果和红酒就可以了。中午我们在蔡琴那里吃的拌面有点多。”
何冰提上来了一大包干果，有夏威夷果、碧根果、开心果、泥巴花生。
“还是旅游部上班安逸，吃的全是好东西，你看你吃得肉嘟嘟的，好可爱。”
接着，她从柜子里取出桑葚酒和酒杯，把酒倒上递给安东。
安东放下手中的开口器。
“哟，你一会儿就剥了小半盘了。”何冰拿起一颗白白净净的夏威夷果喂到安东嘴里，“傻瓜，这个要剥一颗，吃一颗。自己吃自己剥，才有意思。”
“我结合刚才你大表哥讲解的，感觉聂爽搞的那一套不像是传销，而是成功学演讲。只是和传销打鸡血的方法很类同。”
“对了，那天我去现场参加聂爽的培训会的时候，我当时就在想。如果把现场的音乐关掉，同时闭上眼睛不去看聂爽的肢体语言，不去看他的激情表演。剩下的全部是我们耳熟能详的大道理。”
“老聂总给人的感觉就是随时充满激情和亲和力，这样的人容易让人产生好感。”何冰碰了一下安东的酒杯，润了一下嘴唇。“他过去开培训会的时候，我也去过现场。尤其是他声称能帮助他的学员实现一夜暴富的梦想时，台下会响起哗然的掌声。”
“这个碧根果有点咸，来，我们干了这一杯。”两人干了一杯，又接着讨论。
“即使聂爽讲出来的话很荒缪，但如果他的话正中下怀，学员会就会强烈的相信他。特别是由山庄高管组成的‘托’，演技精湛，他们一呼万应，把气氛搞起来后。底下的学员们便相互附合。”
……
“至于聂爽是如何操作，让那些学员心甘情愿的交培训费的，我们还不清楚。以后注意观察，收集证据。”不知不觉间，两人喝了两瓶桑葚酒。“三哥，你去洗澡嘛。我这里有你的换洗衣服。”
“我的，怎么在你这里？”
“你放在招待所，没收拾完的。你倒好一走了之，我接手招待所以后，帮你收拾了放在我这里，还没有来得及给你送过去的。”
“门修好了的吧？”
“修好了的。你臭美什么，我会偷看你吗？”
一人洗澡，一人收拾房间。
安东洗完澡，何冰早已把被子给他抱在了沙发上。
等何冰洗完澡，安东早已呼呼大睡了。
“臭小子！”何冰骂了一句，就爬到自己的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天亮了，闹钟刺耳得响个不停。遭了，赶快起床，今天早上还有一个会议。
何冰刚要起来，发现安东躺在旁边。哼，这人不厚道，假正经，难道是我看走眼了吗？不行，赶快叫他起来，离开这里。再晚一点，别人看见会误会的。
“三哥，快点起床，我们去吃早餐了。”
“哦，昨天晚上半夜停暖气了，我冻得瑟瑟发抖。看你睡得正香，我就没敢叫醒你。悄悄地挤在你旁边。”
何冰用手摸了一下暖气片，果然冰冰凉凉的。她赶快把手缩回去。他把安东的衣服找出来扔给他。把自己的衣服抱到厕所里面去换。
怎么会停暖气呢？山庄的暖气是由庄园那边供应的。昨天晚上锅炉房是哪些人值班，是玩忽职守，还是锅炉出故障了。哎，昨天晚上不该在这里睡。要是在庄园冻醒了，还可以起来第一时间到锅炉房去看看。
“艳儿，昨天晚上停暖气了，是怎么回事？”安东回到庄园，还没有来得及去锅炉房，迎面碰见王艳。
“停暖气了，你也不过来关心人家一下，睡得跟猪一样。幸好我有备用的电暖气。”看来，王艳并不知道昨天晚上安东在何冰那里过夜的。
“冷着你没有？冻感冒没？”王艳关切的眼神望着安东。“是我不好，我该马上过来看你的。男生做事粗心大意，可以理解。我作为女生，怎么竟然不知道关心你。”
“艳儿，我们不说这些，我们去看看究竟什么原因，如果是锅炉故障，赶快找人抢修。”
两人去了趟现场，不是什么大问题。主要是昨天晚上烧锅炉的师傅是新招的人，工作经验不足。当时高压阀出现漏气。两位师傅害怕，就停火。经过抢修，暖气供应正常了。
“还得重头再来！艳儿，你尽快抽时间找专业的人员，把他们集中培训一下。锅炉房、厨房、保洁、餐厅服务……各部门都要搞培训。”
对，安东对聂爽、何冰、王艳……对所有身边人的认识，都要从头再来。
“安东，你昨天晚上干了什么坏事？”何冰打来电话。“中午，给我滚过来！”
啪，何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