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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向那些最聪明的读者多说几句,说说我真正想从音乐中获得什么。音乐应该是欢快而深远的,如同十月的下午。音乐应该是独立的、有朝气的、温柔的,就像一位叛逆而优雅的甜美小妇人。我绝不会赞同德国人能够懂得音乐的内涵的观点。所谓的德国音乐家,尤其是最伟大的音乐家,都是外国人,斯拉夫人、克罗地亚人、意大利人、荷兰人,或是犹太人。要么就是已灭绝的强大种族的德国人,比如海因里希·许茨[76]、巴赫[77]和亨德尔[78]。只要把肖邦[79]的才能给我,我自己身上就有足够的波兰气质[80]:出于三个理由,我要把瓦格纳的《齐格弗里德[81]田园诗》排除在外,可能还有李斯特[82]的某些作品也除外,他在高贵的管弦乐乐调方面的造诣超过了其他所有音乐家。最后还要将阿尔卑斯山那边的所有东西作为例外——在山这边我绝不能缺少罗西尼[83],更不用说如何除去我在音乐方面的南方对手,我的威尼斯艺术大师彼得·加斯特[84]。当我说阿尔卑斯山那边的时候,指的就只是威尼斯[85]。不管何时,让我寻找一个词语来代替音乐,只有“威尼斯”最合适。我区分不开眼泪和音乐。每每想起幸福的南方国度,我没有一次不幸福地战栗。
我站在桥边,
那是最近一个昏暗的夜晚。
远远地飘来了一阵歌声,
那歌声像金色的水滴喷涌而出,
穿过那微波荡漾的水面。
小船儿,灯火,还有那音乐啊——
如醺如醉,慢慢融入无边的夜色……
我的灵魂啊,如拨撩的弦乐,
暗暗被感动,也顾自吟唱起来,
一艘小船儿就静静地陪伴在我左右,
因那斑驳的快乐而微微颤抖,
——有人在聆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