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手掌五行,诸邪不侵)
“什么?刘师叔已经过世了?”项顶天惊讶的问道。卓不凡方才情绪过激,一股脑的说出,让得那女子睁大了眼,一脸惊疑地问道:“你,说什么?是他救了义父?”
卓不凡望向身前的项顶天,说道:“师父,他已经走了。”项顶天脸色一变,黯然失声道:“是我们对不起他。”卓不凡摇了摇头,又望过身前的女子,一脸真挚的说道:“师姐,我虽然只做了刘前辈一日徒弟,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很敬佩他往日事迹,仗剑天涯,惩奸除恶,被江湖尊为一代剑师。”
“剑师?”项娥脸色一变,剑师的名字可如雷贯耳,和他的爷爷算是齐名江湖的一代人物,而且就是他当年斩断了他爹的一条手臂,她心下更加疑惑,一双眼睛望向了他爹,却见项顶天似六神无主,紧闭着眸子黯然失色。卓不凡继续说道:“当年师傅寻项力皇一战,两人大战一场,师父不敌被其重创,是项大侠在紧要关头,挺身而出,以师父假死之身,满过了他的父亲,方才救师父脱困,才能与你有缘相遇,这世间正邪本就难分,世上既有好人,也有坏人。总不能他父亲做错的事,让他来偿还这笔不该让他偿还的债务,况且项大侠为人正直,侠义心肠,和他父亲判若两人,我们练武之人能济世救人便是侠义之举,可若能使恶人,弃恶从善便是善德大功,此仇我们只可找项力皇来报,便他武功高强,即便拼了性命,我也要找他报仇,可找项大侠报仇,一来我不是他的对手,二来我下不去手。”
项顶天红润的眼眶,留下滚烫的热泪,很难想象他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当着在人面流下眼泪会给人造成什么样的看法。乐凤一双惊疑的眸子望着卓不凡时久,心下忐忑不安,迟迟说不出话来,当听到他义父是为项顶天所救,刘子通从小就在教育她,置身江湖,要分得清善恶。
几人心情都无比复杂,项娥却按耐不住心下的好奇,先开口问道:“爹,剑师刘子通是爷爷的师弟,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爷爷造下了什么罪孽?”项顶天抹去脸上热泪,一张红润的眼眶,望着眼前模样清秀的红衣女子,迟疑之下说道:“好,你想知道,今日我便告诉你,该面对的我们迟早都得面对。我原以为他是正人君子,直到刘师叔的出现,一封挑战书让他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他与魔教勾联,残害师门近千条人命,哈哈……我当时也不信,可是刘子通找上门来,与他一战之后,从他二人谈话之中,便知刘子通所言属实。”
项顶天神色极为痛苦,似哭似笑,让人无可言语他此刻的万念俱灰的心情。“爹……”项娥攥紧了拳头,蹙着眉头,这是她见他爹有史以来最痛苦的一次,他爹口中的他莫非就是他的爷爷,残杀近千求人命,而且还是师门,即便是她听起来都不可原谅,剑泉山庄向来被人尊称为侠义之地,如果他爷爷真做了那件事,那还算什么侠义之地。
智远和尚虽站在一方,但耳力极为惊人,听到几人谈话,也大感惊疑,那受人尊敬的大侠竟然有如此罪孽,见他缓缓走来,双手一合,说道:“阿弥陀佛!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众生万象,皆活在他人局中,悲哉,悲哉!冤冤相报何时了?善恶自有因果轮回,坏人虽能逞一世之凶,却自有天来治他,最终难逃一死。项大侠,几位施主,老僧告辞了。”项顶天神色一紧,即便他不相信报应,可那人的确遭到了报应,走火入魔了,此刻生不如死。
“大师,天色已晚,你还是再住一晚,明日再回山吧?”项顶天平复了一下神色说道。智远和尚摇了摇头,说道:“无妨,项大侠,你是你,令尊是令尊,若你一心向善,救苦救难,也可救赎令尊所犯下的孽债,对于这世界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见智远和尚行过一礼,便转身离去,合着双手,嘴里念道:“诸佛菩萨见十方世界,只是一空界,平等无二。三界众生则著相分别。见种种相,随声逐色,出胎入胎,不知不觉。圣贤不见有色有空,内外无分别,常自寂灭相,光明动耀周沙界。安知,色空二字俱不可得。即不可执着于色,亦不可执着于空,而落入二边见。亦无空,亦无色。”
几人听着智远和尚口中的佛意,呆若木鸡一般,只有乐凤此刻不敢相信这个事实,面色煞白,一下子昏厥了过去,卓不凡一把将其抱住,望着怀中的女子神色悲痛。
马向前嘴里吐出一股鲜血,在上官飞羽一番疗伤下来,上官飞羽一番消耗内力疗伤之下,终于苏醒了过来,上官飞羽给其疗伤,消耗内力巨大,此刻头上已是汗珠滚滚,急忙收回内力,在行调理一番。卓婉婷见到马向前苏醒过来,她俏脸上一喜,说道:“你别乱动,你大哥在替你疗伤呢。”
智远和尚来到上官飞羽身前,行过一礼:“阿弥陀佛!施主,可否与你单独一叙?”上官飞羽抬头望去,见到智远和尚,即笑着站起身来,笑道:“能与大师交谈,飞羽倍感荣幸。卓姑娘,麻烦你先照顾着点马兄弟。”
卓婉婷点了点头,一双眸子之中尽是惊讶,那和尚是一个一品高手,身份高贵,德高望重,比他爹还要在江湖有头有脸,而当世的一品高手,一对手掌都可数得过来,可那和尚竟对上官飞羽极为有礼,这让她更加看重那个男子,上官飞羽伸出一个请手势,那和尚微微一笑,脚尖一点施展轻功而行,上官飞羽微微一笑紧跟而上,却见那和尚身姿极为轻盈矫健,与他已经拉开了很大的距离,心下想那和尚定是在有意试探他的轻功,当即猛提一口气,疾驰追去。那和尚不仅内力高深,想他轻功以达上成,那和尚仍然和他拉开距离,上官飞羽一口气追到一片空旷无人的地方,四周便是一片杂草,月色笼罩,极为的幽静。
上官飞羽看上去却不见那人的身影,心下疑惑,那和尚即约他一叙,又何故如此捉弄于他?却见他身后袭来一阵冷风,要不是他内力身厚早被这一掌掀飞了出去,知道这一掌不敢去贸易接手,当即旋身而走,却见那和尚一掌打空,电光火石之间,脚猛的一点地面,继续向他一掌打来,掌还未到那股劲风便吹得他衣袍剧烈的摆动起来,上官飞羽惊余之际,一招威龙震天打出,两人的掌劲对碰在了一起,两股强劲的力量,在虚空只发出了一声轰鸣,上官飞羽身体一颤,当即被一股巨力震退而出,空中一个空翻落于地面,那智远和尚则是随上官飞羽这一掌在地面连退了数步。他早就看出了上官飞羽的身份,知道他身手了得,所以一掌便用了五成功力,竟和他斗了一个平手,而上官飞羽知道那和尚是一个得道高僧,不会害他,这一掌少说也有六成功力,只觉那和尚内力深厚,当下惊道:“大师,这是作何?”
智远和尚哈哈笑道:“好掌力,好掌法,真不愧是大通手徐老哥的徒弟。”上官飞羽听他话中的意思,当下一惊,这个和尚竟然认识他师傅,而且听起来两人还很熟悉,这令他更疑惑的是,此人是从何知道他是徐长风的徒弟。智远和尚看到上官飞羽惊疑的表情,便已知他心中所想,微微笑道:“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上官飞羽只觉受宠若惊,对方可是一个一品高手,更是一方有名的高僧,和他实力有着天大的差距,更何况还是他师傅的朋友,也便抱拳笑着说道:“晚辈上官飞羽,不知大师从何知道家师?又从何知道我是他的徒弟。”智远和尚笑道:“上官飞羽?好名字,可真是英雄出少年呀。龙隐刀虽然比不上龙泉宝剑,但也是一把世上罕见的兵器,说来我与你师父还算是莫逆之交,自黄巢兵败,天下更是大乱,现已有二十多年不见他了,不知徐老哥现在可好?”
上官飞羽这才恍然,原来此人是据他的龙隐刀而判断出他的身份,又见到此人称他师傅为徐老哥,自是他师傅的亲朋好友,一时喜不自胜,当即笑道:“原来是家师的朋友,晚辈有礼了。”见他尤为恭敬地行过一礼,接着笑道:“我师傅他好的很,身体硬朗,身手比以前更加了得,可惜他一身好武功,我这个做徒弟的以前生性懒惰,好在有他的督促,才在他手中学了个皮毛,现在出入江湖可给他丢脸了。”智远和尚笑道:“贤侄可真是谦虚了,徐老哥当年独步天下,武功当真是深不可测,我和他相比简直是天上人间,能学得他半点皮毛的人,又岂能泛泛平庸之辈?如今武林能接得住老僧一掌的人,除却当世一品高手,这世上也不过双手之数,徐老哥当真教的好徒弟呀。”
上官飞羽被那和尚这番一夸,脸上一红,剑泉山庄一战就出现了那么多高手,生死判官,青龙帮主傅清河,震北大侠燕北雄,西域和尚笑哈哈,皆和他实力不相上下,先前更有一个李存孝实力快要接近一品高手,而后再遇到王彦章二品高手,今日那黑袍女子实力便在他之上,那索命门的另四位高手,虽然与他有所不及,但身手也颇为了得,这世上当成是高手如云,人才辈出。想当日徐长风独占鳌头,成为武林一绝,他出入江湖可真是给其丢脸了,以前习武他还有点懒惰,可是现在看来自己真的有点差劲,更加应证徐长风所说的学无止境,人要虚怀若谷是对的了,不过他好在有先天无极功,只要坚持练下去,总有一天会练得大圆满之境,到时再以威龙神掌刚猛霸道的力量,后来居上,也未必不可。
“阿弥陀佛!老僧之所以约你出来,不仅是见到故人弟子,询问老友状况,试你武功,更是因此时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官匪一家,民不聊生。你是故友的徒弟,老僧见到你欢喜的很,你当下无为倒也无妨,但人于世,无志而不立,不知贤侄今后有何打算?”智远和尚凝神望着上官飞羽问道。上官飞羽听到这和尚心系人间百姓疾苦,当真与他人不同,心中又多了几分好感,恭恭敬敬的答道:“不满大师,家师曾说无为不争,而安天下,自行修身,与外不扰,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要人人顺从本心,少欲少望,便可安定天下。可是,此时天下大乱,人心丧乱,人民生于水深火热之中,我又岂能独居深山,远于尘世,图自己一生逍遥。这乱世是有一天会安定下来,可是必须要有一个人去为天下先,尽早去结束这个乱世,不管如何,我都打算一试,不为自己一身功名,只为给天下人民一个太平,而后功成身退。”
智远和尚闻言极为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知道徐长风不是不想去救这个世界,而是一生不遇,乱世由不了他自己,他武功霸绝天下又如何?帝王一怒,血流百万,战火四起,人民饱受战乱之苦,他何不想去入世救人,可争了一大半辈子,乱世终究是乱世,一方恶人死了,又有一个恶人,到头来只是一场空,他所说的不争便是安分守己,做好自己。
“善哉,善哉!”智远和尚双手一合,行过一礼说道:“太阳在选择中上升,流星在选择中下沉,人生的辉煌和沉沦,往往取决于人的一念之间。万物有灵,大道无常,是人皆有他的选择,徐老哥当年也有志报效国家,可是一生怀才不遇,在江湖飘泊了一生,你既是他的徒弟,是该代他完成平生夙愿,匡扶朝廷,给人民一个安定的生活。不怕贤侄笑话,我啊只是一个假和尚,虽然形似僧人却心在天下,如今梁王朱温携天子以令诸侯,虽还有很多忠义之士孝忠李唐,但诸侯之间,各自为王,实则李唐已经名存实亡。”智远和尚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似陷入沉思中的男子,见此人生得可真是威风,极有大将之风,笑着问道:“贤侄可嫌老僧啰嗦?如若不嫌老夫就且与你再此论一论天下势力。”
上官飞羽回过神来,他刚才又想起了他的师父徐长风,原来徐长风也是一个心怀壮志,心忧民间疾苦的人,一时间笑着望过智远和尚,只觉和身前之人意气相投,真为此人感到惋惜,如此有才能之人为何去做了和尚,当真是大道无名,像这样的一位具有思想的得道高僧却鲜为人知,反而是那些悟得小道佛法的人,洋洋得意,深受世人的爱戴,在世间故意捣鬼,骗吃骗喝,此人真不愧是他师傅的好友,也便双手合十,行过一礼笑道:“大师,晚辈方才想起师父,无礼之处还请大师见怪,我正想请你给我指点迷津呢,茫茫天地间,我已不知该去往何处?又岂能嫌你啰嗦,大师大可请讲,为弟子指明方向。”
智远和尚笑道:“心怀天下者,当先有坚韧不拔之志也!志坚而不摧,每往战必胜矣。贤侄可知当今天下,九州分裂,罗绍威据魏博,王镕据镇冀,刘仁恭据卢龙,李克用据太原、上党,且不久前更是占据邢、洺二州,势力再一次扩张,成为朱温最有威胁的对手,而朱温据洛阳,汴梁、滑州各地,不久前他属下大将杨师厚又夺取徐州,现如今势力最广。李茂贞据凤翔,杨行密据淮南,刘汉宏、董昌据浙东,钱鏐据浙西,王建据两川,王潮、王审知兄弟据福建,马殷据湖南,刘隐、刘岩兄弟据岭南。而朱温虽有雄心抱负,却意在篡国,夺权自立,且他淫乱后宫,大杀大臣,绝非明主。而在看其他诸侯,晋王李克用虽雄踞河东效忠李唐,虽与朱温能相互抗持,但却是沙陀族人,手下高手如云,更有十三太保李存孝勇猛无敌,你去投靠他未必能得到其重用。”
上官飞羽极为认真听着智远和尚的分析,智远和尚笑着伸手而请,上官飞羽微微颔首,两人缓缓行走,智远和尚继续说道:“岐王李茂贞被朱温多次打败,势力日蹙,你去那里英雄也无用武之地。而你最有可能去的便是投到王建帐下,此人据两川,那里不仅土地肥沃,接近中原,且他对待文士,总是恩礼有加,很是谦恭。”
“王建?”上官飞羽一时间停住了步伐,心下惊奇:“今梁晋虎争,势不两立,两川之地为东川和西川,乃为天府之国,物产民丰,昔有汉高祖刘邦据川,进一步而夺取天下,加之山川险固,易守难攻,倒也敢于与朱温互争高低,倒是一个好去向。”智远和尚笑道:“王建虽出身低微,算是无赖,但却有他过人之处,其唐末加入忠武军,成为忠武八都的都将之一。因救护唐僖宗有功,成为神策军将领。后被排挤出朝,任利州刺史,此后不断发展势力,逐渐壮大,现如今已经成为一方诸侯。”上官飞羽抱拳行过一礼,恭敬的说道:“多谢大师指点。”
智远和尚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先前的五颗佛珠,目光不舍的望着五彩珠子,先前他就是借助这五颗珠子,将练成神龙功傅清河完全战败,这五颗珠子里面蕴含着极其强大的能量,是他师父当年从五个一品高手,以数本绝世秘籍换到手的,智远和尚心下暗道:“天地宝物,有缘者拥有。”见他一双慈祥的目光转向了眼前男子,笑道:“与你相识一场,见也匆匆,去也匆匆,老僧,我也没什么好东西可送,就将这五颗珠子送于贤侄,区区小礼,还望贤侄收下。”
上官飞羽凝目看去,见那五颗珠子各成颜色,红、黄、蓝、绿、黑,各色珠子放着浅浅的光芒,似是一件不寻常的宝物。“怎么?嫌我这礼物太过普通么?哈哈,这可不是一般的珠子,乃为五行珠,其为金、木、水、火、土,乃聚天地灵气而化,寻常一颗便可价值不菲,若将其五颗,聚在一起,不仅可消一切邪物,不入魔障,其中所含的能量更是无穷,将其以内力悬于身前,便可增其自身三成的实力。”
上官飞羽“啊”的一叫,望着身前和尚掌心中的五彩珠子,心下惊道:“那岂不是说我原有的威龙神掌可以更上一层楼,如此珍宝,这神僧也舍得送。”上官飞羽目光转向智远和尚,谦和的说道:“大师误会了,晚辈可不是嫌你这珠子,而是这礼物太过贵重,万不敢收。”
两人的眼神交汇在一起,似是久违以久的好友,智远和尚从上官飞羽的身上能看到当年老友的影子,微微笑道:“如此珍宝,放在老僧的手中也无大用,倒不如送于有缘之人,你就不必再推辞了,就将此物收下吧。”
上官飞羽目光中放出一道异彩,再次望过那五颗珠子,他先前遇到玉面郎君箫声制造出的幻境,就要凝神念咒,可若同时有人向他出手,他便会陷入危机之中,若是有了这五颗珠子,那他再遇到那人的萧声,也便完全不惧了,智远和尚微微一笑将上官飞羽的手臂抓起,将那五颗珠子放到了上官飞羽手上,一双慈祥的眼睛流露着欣喜之色,说道:“但愿老僧还能再次与你相见,今天晚上的月亮倒挺明亮,希望这乱世早有一天能安定下来,漫漫岁月,天道无常,你身上挑着担子很重,望你万般珍重,我们就此别过。”上官飞羽将五颗珠子揣入怀中,抱拳行过一礼:“多谢大师相赠宝物,我们到时一定还会再相见的,飞羽还要与大师谈论天下。”
“阿弥陀佛!”智远和尚十指一合,再次望过一眼身前男子,深邃的目光流露出一种期待的眼神,面目慈祥的一笑,转身而行,月光照下他独去的身影,只听他口中念道:“今随明月过大江,千古兴替知多少?年年岁岁有今朝,岁岁年年无明日。千年一叹王朝改,最莫百姓离乱苦。”
上官飞羽望着智远和尚逐渐远去的身影,尤其是其最后所读的一首诗,虽然言短意浅,通俗无比,可是所含的深意,犹过尽了世事沧桑,看透了红尘俗世,一心远走天涯,可是却心忧百姓之苦,正如范公所说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只让他觉得意义深远,一时心中叹道:“时光流逝,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王朝更改,最苦的莫过于世上百姓。此人好比是我的指路明灯,被他这么一指点,犹如醍醐灌顶,身处于黑暗之中看到了太阳,在万籁死寂的冬天迎来了新的生机,大丈夫生于世,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一定要竭尽我所能去改变这个乱世,既然活着只是为了唯一的信仰。生命虽重于泰山,信仰却高于一切!”见他望着那和尚扬长而去的背影,呆愣时久,方才也信手拈来一首诗来,远远而行念起:“月华映照踏风行,正是男儿气盛时。任雨风狂乱世中,誓将正道留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