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彻底瓦解

“怎么回事啊？”我递给高战一块湿毛巾让他先把脸擦了擦，他这会造的确实没个人样了。

“他妈的，我就知道还会有人不服帮会彻底散了，那些长老不服我，想把我弄下台他们来掌控战龙会。”

我拍了拍他，一直安慰他。他道出了事情的经过。那天我们走了之后，他把盗出来的东西存在了仓库，但是没有来得及看上一眼。晚上的时候他打开仓库，发现仓库里的东西被搬空了，他立刻感觉情况不对，连夜从帮会跑了出来。这天他去酒吧喝酒，几个小混混说高战上了他们老大的女人，拉出门就打。他心里明白这是那些长老安排的，就给我拨通了电话。

“瘸子他们呢？”

“我让瘸子躲了起来，狄翼龙也叛变了，带着你的堂口跟了长老们。现在还是自己人的只有瘸子和牛正望了。”

我理解他的感受，一个老大突然变得一无所有，原本手下百十人的他一下子只剩下了我们几个。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他会选择我当堂主，他的身边太缺少自己人了。我说没事你先住下吧，以后的事我们再想办法。

就这样他从帮主变成了普通老百姓，跟我们一起啃方便面，抽着廉价的香烟。慢慢的他也习惯了，他说其实不当老大也好，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也不错。我不知道他这么说是不是在安慰自己。

一个月后，阳阳来到家里，放在桌子上两把钥匙，“知道你们的难处了，不说你怎么样，至少你这帮兄弟们救过我的命，我给你们买了一家酒吧和一家古董店，先搞定生活再说吧。”我激动的都快哭出来了，高战也连声道谢，虽然这些钱对于阳阳来说不算什么但是人家这份心意实在是难得。

高战接手了酒吧，老范当然是选择跟我一起干古董。

打开店门老范美得半天合不拢嘴，不时的把玩古董，我说你丫的小心别给这吃饭的家伙什摸蜕皮了。我站在店门口观察这条街道，大多数都是卖珠宝首饰的，古董店只有我们这一家。古董界有句老话叫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我们有些存款可以支撑一些日子。

这段日子我不停在搜寻孙明来的消息，一直没有结果。那一天我正在擦拭一块玉如意，阳阳来到了店里，说那匹“狼干”不见了。我一时间又慌了，这下唯一的线索断了。难道孙明来知道有人要找他，所以把“狼干”拿走了吗？

阳阳也很郁闷原本说好了的，把“狼干”给孙明来，孙明来给他想要的一切。现在所有人的心情都低沉下来了。我们并没有准备什么B计划，线索断了一切也就都断了。

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呢？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与他有着不可割舍的关系呢。

我心不在焉的到店里清点着货物，一个年轻女孩提着一个蛇皮袋子走了进来：“老板，我这有个东西想让你看看。”我自然是爱答不理的，因为干古董这行的一般都有固定的几个客人，一般人送来的东西十个有九个都是赝品，剩下的一个成色也不会咋样。“老范，你给看看吧。”老范接过来仔细看了看说：“这是一青铜件啊，三哥我不懂青铜器你来看看吧。”我被他的幽默逗笑了，何止青铜器，他什么都不懂。

方三狼对着光琢磨着，那东西有二十公分高，花瓶样子，瓶身有火焰一样的耳，雕满了花纹，大概都是些神鬼之类的。反正我也不懂看也只是凑个热闹。方三狼看了半支烟的功夫才发话“这东西是个装饰品，清朝最多见摆在案桌上的。你有心卖的话我可以帮你再看看，尽量给你最高的价格。”最高的价格是唬人的，干这行的都精的不行，绝对不会让自己吃半分钱的亏。那女孩说：“清朝的，那也算是古董咯？”

方三狼把东西放下说：“当然是古董了，并且不便宜呢。”听完方三狼的话我满脑疑惑，这人家收东西都往坏了说，你这倒好夸将起来了。

“你们收的话，给多少？”

方三狼用手比了个一：“一万块我们收了，我保证全中国我这是最高价。”

“一万？”

“跟你说实话，好事成双这东西有一对，单个卖也就几千块钱，我手里有一个，如果两个凑成一对，能卖两三万，你留着也得砸手里没啥用。”

“行，一万就一万。”

我分明看到女孩在强忍着笑容，估计是觉得卖贵了。方三狼仍然面不改色。

老范送走了女孩，直到她走远了方三狼赶紧挂上打烊的牌子关上店门。我说：“怎么了啊，不干了？”方三狼拉我们进里屋把东西放到桌子上说：“咱们捡着大便宜了，这东西最少值十万。”十万在当时可是个想不敢想的天文数字。我一下子呆住了，“那这到底是什么啊？你刚才那一套套的一定是瞎编的吧。”

方三狼说：“当然是胡说的，我看她对自己的东西也怀着怀疑的态度，估计她也不认识这东西。这玩意叫魂瓶，是墓里的东西，不过从来没有过青铜制的，所有的魂瓶都是烧瓷的。说个你不相信的话，这东西全世界找不出来几件。”

我赶紧让老范把这东西锁起来，搂着方三狼说：“三哥呀你这可立了大功了！啥也不说了，走喝酒去！”

懂行与不懂行就在于此，自己是个看明器瞎子就得穷一辈子，但凡有一点眼力见后半生就吃香的喝辣的。但是总不能靠方三狼活一辈子啊，以后得多找他扫扫盲。老范更是高兴的不行，立刻就计划着买房买车娶媳妇。方三狼说你俩这样可不行啊，心里的想法都写到脸上了，记住要干大事就得有一张面瘫的脸，不管遇到天大的好事或者无法接受的灾难都得保持一个平常的态度，你心里咋想的都表露到脸上和行为举止上，别人不就一下子猜透了？

我找了个酒店点上几个硬菜，上了几瓶好酒，开始了这场庆功宴。我又一次问起了孙明来的事情，方三狼夹了口青菜说：“他还是帮主的时候我就跟着他，利用盗墓营生的主意是他出的，他似乎了解所有的古墓并且他能预测下墓以后会遇到怎样的状况。”

“那你了解他的身世吗？”我追问着。

“他的身世，没人敢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