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初次牺牲
没想到一身本事的瘸子也是个苦命人，细想想除了我和老范之外帮会里的人都是穷苦出身。
瘸子狼抽了口烟继续说道：那个墓很大，至少对于我来说它很大，我从没见过那么大规模的古墓，下到墓里后我们点上油灯往里边走，他似乎并不畏惧黑暗，在墓里就像在平地一样自然。墓里生活着很多蝙蝠，那里边的蝙蝠有两扎长，是吃腐肉长大的，但是都这么久了还没有离开古墓我很疑惑它们靠什么填饱肚子。墓里有很多重机关，光暗箭就有十多处，每次孙明来都能算出位置，领我们躲过去。后来走到一扇墓门前，他顿住了，把油灯放在地上，看了看墓砖，墓砖是那种大块青石板，他让我踩在正中央距墓门三块地砖上，方三狼踩在墓门左侧那块上，然后他用力拍了拍墓门，竟然慢慢的打开了，他让我俩先别动自己走了进去。
没走进几步他脚下的地砖突然松动，紧接着一阵闷响他连同脚下的两块地砖陷了下去，他站定后冲我们喊：“你俩别动，一动门就会关上。”话音刚落就见墓门里边四壁开始吐沙子，他就让我们先走，直到墓门关的只剩下一条缝我也没见他从陷下去的地方出来。然后我俩就着急忙慌的往回走，途中我的左腿中了一箭，方三狼就背着我跑，墓开始一点点的踏下去，方三狼拼命的跑他脸上的汗飞到我的眼睛里酸的我看不见东西。最终我俩从这摊废墟中捡了半条命出去……
他接着说：直到昆仑山你同我们下墓那次，我才明白，原来他没有死。他把我们带出古墓到他制蛊的地方时，那天晚上我进了他的房间，明白了一切。那次盗墓是他计划好的，他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人们都认为他死了，他以为那次我跟方三狼不会活下去但是他失策了……
我说：“所以那次我让你杀他你杀掉的不是真的他对吗？”
“告诉你实话吧，我杀掉的是他的替身，他对我有恩我当然下不去手。那次他给我们下了蛊我们醒来后，我就发现眼前的人不是他，他的下巴上有一颗痣，那人却没有。我明白他是想再次‘消失’就顺着他的计划实施了。”
“他就那么不想让人知道他的存在吗？”
“我也不清楚，他在掩饰东西没人知道。那次他没有杀人灭口你我都活了下来，这件事我很疑惑，或许我们之中有谁对他有用。”
我也点上烟继续问他：“那你知道他‘死后’去了哪里吗？”
“不知道，他想消失就没人寻的着他。”
瘸子的话让我不寒而栗，我们期中三人中有一个人日后会对他有用，他一次次设局扮演死神的角色，我又一次次的想找到他，难道我就是那个对他有用的人吗？想到这些我突然想躲起来，又一想这不可能，就算我躲到天涯海角他都会找到我，还不如早点寻着他人早点完成我与他之间的“契约”了事。那天晚上瘸子就住在了我家。第二天一大早老范就骑着摩托车跑回来对我说：“她家里不对劲！”我问谁家里啊？他说还能有谁，就那个女孩，她晚上骑着一辆三轮车出了村子早上太阳快出来的时候才回的家，老范怀疑她车上载的都是古董，难道她家里存着不少这种东西吗？
我让老范继续观察尽量摸清楚她把东西转移到了哪里。
给老范交代好任务后我叫醒了瘸子去店里，那张玉玺印出的“者”字还留在桌子上。我查阅了很多资料也找不出个所以然来，中国古代文化倒是学习了不少，开业以来就那个女孩来过两次，平日一个卖家都没有今天也是一样。瘸子的刀还是不离身，拿在手里擦试着，我说：“六哥啊，你别老拿着这玩意，条子再给你没收了。”瘸子放下擦刀用的布块说：“都习惯了，这把刀是五年前从一个清朝古墓里顺出来的，看起来像一把藏刀，其实不是，它是一把近卫直刀。这是用最好的寒铁打制出来的，过了这么多年一块锈迹都没有。”
百无聊赖之下我买了份报纸看了起来，等着老范的消息。这条街道是很热闹的，我们的对面是一家首饰店，不少年轻女孩进进出出。左边相邻的是一个玉器店，生意也很冷清。整条街卖什么的都有，来往的人也杂。做古董生意的只我一家，经常会有各种各样的人尽到店里，有随便看看的，有问过价钱转身离开的，甚至走错地方的、问路的借火的都有。
那个时候报纸上都是干货，不像现在，光什么明星绯闻，广告招聘都占了报纸的一大部分。我看的入迷，瘸子问我：“兄弟你又为什么干这行呢？我觉得一个军人到盗贼的转变不可能这么快。”我放下报纸转身向他说：“说实话啊，我也不想干这行，但是心里总有种强烈的信号，催促我往这条道上走。特别是孙明来这个人，我太想去了解他了，我做的这些事都跟他有些不可分割的关系，我想去了解他，寻找到那些我所了解和不了解的事情的真相。”
是啊，一个效忠国家和人民的军人，不可能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而心安理得，我就是太想去寻找，太想去找到孙明来的那条路，就这样走下去，我不知道会通向哪里，但是我总感觉自己不会后悔。
三天后老范和方三狼回到店里，两人在下岗干了三天的苦力，一身泥土石灰味。方三狼开口道：“这三天我们一直观察着，也问过拆迁队的一些人，了解到她们一家就是普通的种地老百姓，一家两口人，她和她妈妈，她隔一天就会在半夜往外拉出一三轮车东西，我起初怀疑她家地下会是一个古墓，但是我看了半晌的风水觉得不对，这里不会有墓葬。”我给他俩倒了杯水问：“那怎么会有那么多东西？”老范咚咚咚喝着水，完事擦擦嘴道：“我们想或许她们家里藏有很多明器，看她对古董的了解程度来看她不会是盗墓的，估计她的父亲或者是其他某个亲人是干那行的，然后东西藏在了家里，遇到了拆迁才拖延时间好把东西一点一点的运出去。”
按照他俩说的我分析这一家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就问：“那你俩知道她把东西运到哪里了吗？”方三狼说：“找到了地方，在市里边，我们借了一辆自行车半夜跟着她一直到找到地方。”我说不能干等着，她不懂行，她手里也许有对我们有用的东西，有可能会低价都出手了，得想个办法找到她。瘸子说人家母女两个生活，突然一群大男人笑去了人家会起疑心的，老范连忙举手说：“让我去，这几天我仔细观察过她，这女孩长得不赖还。”我说你丫的是奔着什么去的！就算让他去也得找个理由吧，就让老范以爱慕者的名义接近她，看能不能查出个什么眉目。
那个女孩儿不知道她手上的那些东西足够她买下这个城市。幸亏她选择凌晨运送没有让人顶上，不然还要出大事。她或许不知道孙明来，但是孙明来一定对她了如指掌。可是我在疑惑的是他为什么不直接去她家里偷出玉玺？或许他怕什么人发现他，那么这母女两个或多或少一定知道些这里边的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