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秋斩刑场当刽子手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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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那位先生

约翰.哈密什从蒸汽列车上走了下来,对于这种刚刚兴起没多久的新奇交通工具他一直保持警惕态度。

但不得不说这比起马车快了不止一星半点,刚一下车寒冷的感觉立刻对他来了一个亲切的拥抱,这使得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真冷啊。

东利尔国的首都还是那么阴冷潮湿,虽然这可能和临近新年也有很大关系。

约翰将手中的皮箱放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毛呢大衣,压低头顶的丝绸礼帽,拄着手杖重新提起皮箱,环顾了一下四周。

上一次他来首都弗托蒂亚时,他还是一个孩子,那时候远没有蒸汽火车的出现,人们的穿着更与现在完全不同。

现在流行的正装,礼帽,衬衫,手杖,皮鞋,在二十几年前都是不曾拥有的产物。

叹了一口气后,他拄着手杖缓慢往最近旅馆位置走去,这么阴冷的天他也希望快一点喝上热乎乎的咖啡,但他的腿部有所残疾,并不能快速行走。

曾经他在第五海军团服役,在一次与别国士兵的战斗中,不幸伤了左腿,修养一段时间后,重返军队的他无法再直面战场,最后军医成了他的职业。

大概在一个月前,他接到退伍的通知,起初他强烈的反对这个事情,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竟然要面对这样的惩罚,持续了一个多月的申诉仍然没有改变上面的态度,最终他被踢出了军队,临走他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

离开军队后,他开始为自己的生计发愁,原本他打算回到家乡发展,但在回家的路上他萌生了新的想法,决定来弗托蒂亚谋求发展。

找了一家旅馆后,约翰整理好自己的物品,睡了几个小时的觉,在下午醒来的他决定去酒吧喝一杯。

酒吧同样也是近二十年出现的,里面充斥着酒类和烟草,还有很多裸露着大腿的女士表演,总之这相当受男人们喜欢。

拉开酒吧的玻璃门,约翰径直到吧台,要了一杯价值五铜锡的红桑葚酒,这种酒果味十足口感不错,本身度数也不高,比起男士更受女士的喜爱。

平常的话一杯浓度颇高的啤酒才是他最好的选择,现在之所以选择桑葚酒完全是因为他钱包中的积蓄所剩无几。

只有90金锡和一些零钱,正常来讲这些钱还够他衣食无忧的生活一段时间,但这里是弗托蒂亚,一个高消费的城市,所以从一开始他已经做好了与别人合租的准备了。

靠在窗边喝着玻璃杯中微红的酒,约翰不禁有些为自己的前途发愁,就在这时突然感觉有人拍了他一下。

他扭头看去,只见是一个头发微棕五官端正的中年人,约翰不禁有些愕然,这个人他并不认识。

“有什么事情吗,先生。”

那人听到这话明显也愣了一下,随即失笑道:“在第五海军团时我的胡子还很茂密,我手臂的伤口还是你处理的你忘了吗?”

“手臂伤口,大胡子。”约翰小声重复道,突然他睁大眼睛,大声说道:“你,你是雷斯垂德,托拜.雷斯垂德!”

“你终于认出我了,哈密什。”

头发微棕的雷斯垂德高兴笑道,随即两人热情的拥抱一下,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坐下。

约翰接过雷斯垂德递过来的香烟,颇为感慨根据过往的经验,许多朋友没有告别,直接就消失在彼此的人生中。

两人回顾了军旅生活,闲聊中杯子里的酒很快被喝光了,这时雷斯垂德突然问了一句:“来弗托蒂亚有什么计划吗?”

约翰摇了摇头,将口中的香烟吐出,苦笑道:“可能会去医院工作,但不知道能不能行,二十年前王国议会通过了一条有关于教育的法案,这导致近些年来许多大学的建立,其中包括大量的职业学校,其中医生护士学科就在其中。”

雷斯垂德轻微点头,“这的确是个麻烦,但我想我能提供一些帮助。”

帮助?约翰狐疑的看着对面的老朋友。

“别这样看我哈密什,我现在在警察部门工作,由于工作的特殊性,和医院联系很密切,也认识了许多朋友,也许可以给你介绍个工作。”

“那真是太幸运了!”约翰诚恳道,“现在只需要解决住宿的问题了,只需要找一个价格合适,又舒服一点的房子。”

雷斯垂德一边将手上的烟蒂扔到烟灰缸里,一边随意说:“今天你还是第二个跟我说这话的人。”

“第一个是谁?”约翰好奇问道。

“一个侦探。”雷斯垂德回答道:“他叫陆离是一个侦探,是我的救世主,他从别的国家来,在这顶多生活了一个月,但他的推理能力更强,很多让我失眠的案子他只需要看一下尸体就知道罪犯是谁。”

雷斯垂德意识到自己有些跑题,话头一转说道:“就在今天下午的时候他告诉我自己已经看中了几套房子,但他一个人支付不起,又一时半会找不到人合租。”

“太好了,如果他真的想找一个人合租,那就找我好了,两个人住总比一个人好的多。”约翰兴奋回应。

“这没什么问题,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还在单位。”雷斯垂德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当即两人离开酒吧,乘坐无轨公共马车来到了警察局。

来到警察局正厅,又通过一条小路,到达了一处地下室。

雷斯垂德刚要拉开地下室的门,只听喵的一声,一只橘色的小猫从黑暗中跳了出来。

约翰被吓了一跳,差点挥舞自己的手杖,见证这一幕的雷斯垂德笑了一下,安抚开口道:“别担心,这只猫是他的宠物。”

说完他下压门把手,拉开门走了进去。

一个穿着白衬衫,外套马甲,身高将近一米八体型中等的男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像是刚洗完澡,短发有些湿漉的垂着,皮肤呈现白色,并不是白里透红的白,而是一种病态的白。

约翰注意到他的手里正拿着一本书,那是有关东利尔国语言的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