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龙榻分你一半 11
“李公公,你去通知群臣,今日早朝不上了,若谁有异议就叫他来找本王。”
威严的男声在头顶响起,李公公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万分感激:日后只要摄政王殿下有需要老奴的地方,老奴必定万死不辞。
泽华年拍了拍他的肩膀:李公公可要言而有信。
简单叮嘱几句后,李公公拿着浮尘雄赳赳气昂昂的往金銮殿走去,而泽华年则抱着怀中小小的人儿回自己的合鸣殿。
一方面帝王中毒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另一方面是……
他本身的跑步就不慢,再加上这次时间紧迫,不到一刻钟就到了目的地。
还在殿们摸鱼的黑一诧异看着自己主子怀中的失去意识的女帝,嘴巴大张。
在他摸鱼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两人怎么变得如此亲密了。
已经和泽华年交代清楚的黑二对着他拱拱手,就往后退了几步,顺便把门给带上。
一转身就瞥见黑一那见鬼了的模样,然后一巴掌呼啦在他头上。
“陛下中毒了,主子抱她回来救治。”
“可我看陛下面上血色充足,也不像是中毒的样子啊。”
黑一略带委屈的嗓音传出来,黑二这时候也懒得再动手,直接白了他一眼:“下毒之人又不是傻子,怎么会让你看出来症状。”
黑一这才恍然大悟,手中的扫帚随着肢体动作,一不留神就往黑二脚边扫过去。
“……”
“你在这里看着,我先去煎药。”
刚迈开脚,黑二猛然转过身,饶有兴致的拍了拍黑一的肩膀:“你信不信,咱们主子会在皇宫待一辈子。”
黑一眨了眨眼睛,眼眸中一片茫然。
“三年之期不是快到了吗?怎么还会呆在在死气沉沉的宫里?莫非女帝想动手除掉主子。”
他说着说着不由得攥紧了扫帚,一副我马上就要弑君的模样。
仿佛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开,黑二足足在原地愣了几秒,最后只能无可奈何的叹息道:“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你在这里看着就好。”
黑一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喃喃自语:莫名其妙。
此时的黑二:我为什么会跟那个线性生物说这些,简直是气死自己不偿命。
房间内,泽华年小心翼翼将锦颜平放到床榻上。
根据黑二所说,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在那几个穴位处用针把体内的一些毒血逼出来。
在自己身上找到穴位后,泽华年深吸一口气,手指在纽扣位置一用力。
咔嚓~,脖子位置处的那一颗成功解开。
第二颗,第三颗……
由于龙袍比较修身,解扣子的时候难免碰到其他部位,
某男的耳根慢慢爬上红晕。
黑二原以为自己主子会在脱里衣的时候有问题,没想到这人死在第一步。
终于,龙袍被解开,里面还有三件。
女人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近在眼前。
泽华年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着,手指抬起又落下,畏畏缩缩不敢上前,最后索性闭上眼,
修长指尖畏畏缩缩的往前方伸去,一不小心位置偏了,碰到某个格外柔软的地方。
某男:!!
正准备收回的手指被握住。
“你做什么!”
若换作平时这句话应该是极具威严,可锦颜现在根本提不起一丝力气,
嗓音软绵绵,糯糯的,像是小猫的撒娇。
泽华年抬起另一只手抵住唇瓣,尴尬的轻咳一声红着耳根子道:“陛下中毒了,臣为你解衣衫,方便用针。”
锦颜没有说话,眼神有一丝空洞。
“一号,是这样的吗?”
【没错,而且这人一如既往的不行,怂得要死,三分钟才脱掉龙袍,吧啦吧啦~】
听到肯定回复后,锦颜就懒得听系统说什么了,
收回手掌:“还是我自己来吧,你的脸红得跟朕昨日吃的龙虾相差无几。”
她也想过叫一个侍女来之类的,然后突然意识到,管理朝政近三年的摄政王应该不会想不到这些问题,权衡之后还是决定让自己来。
突如其来的打趣,泽华年的眸光颤抖了一分。
他似乎被看不起了!
这边锦颜抬起双手放在胸前,然后发现自己根本用不上一丝力。
尝试了好几次,纽扣没有丝毫变化。
四目相对,空气开始尴尬起来。
“咳咳,你来吧!”
锦颜:₍₍(̨̡‾᷄ᗣ‾᷅)̧̢₎₎!
说来也奇怪,某男的技术现在莫名就熟练起来,不到一分钟,就只剩下一件里衣。
察觉到身上的动作停住,女帝缓缓睁开眼眸,里面已经是蒙了一层雾气,模样懵懂而柔软。
“不脱完,不会对施针有影响吗?”
明明只是一句很简单的疑问,泽华年却从中悟出一丝其他的意思。
“臣,谨遵王命。”
锦颜:……,我啥时候命令他了?
其实里衣下面还有一件小肚兜,所以对她而言就等于穿个低胸装罢了。
完成不存在羞耻一说。
这一边,泽华年则是另一番心境,修长指尖一点点往下,里衣被拉开,视线落在不慎裸露在外的香肩,呼吸不由得一紧,手指动作也停下。
哪怕是被浓密墨发遮盖也能清晰看见那快要滴血的耳垂。
“摄政王,你再拖下去,我会死的。”
身下传来锦颜无力的吐槽。
泽华年如梦初醒的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无措,转瞬又回复。
樱花色的唇瓣一张一合:“接下来我要用针了,可能会有些痛,请陛下忍着点。”
话语刚落,一根银针就直直的扎上来。
某人表面上只是轻微的皱起眉头,内心:我天,好痛,这是有一些痛吗?是非常痛好吧!
【不痛不痛。】
就在锦颜以为一号总算做了一次好人时,机械音再次在脑海中响起:
【反正我不痛。】
“滚~”
泽华年的技艺格外娴熟,就这么一点时间,指定的穴位已经插上银针。
不知道痛意还是其他的,散落在额间的碎发已经被打湿。
鬼使神差的他从旁边拿起一张丝绢,轻轻的擦拭着。
嘴角噙着笑,眼底一片温柔。
“你现在的动作好奇怪。”
泽华年偏过头:“嗯?”
一不留神,某人直接把心里话给说出来:
“好像给刚刚生产完夫人拭汗的相公。”
一号:完了,自己宿主被毒傻了。
男人漆黑漂亮的黑眸怔了一瞬,白皙如玉的脸颊浮上浅浅红晕。
“臣求之不得。”
他这一声极弱,直接被黑二不恰时宜的敲门声挡住。
“你说什么?”
泽华年一边把帷帐拉上,一般轻声回应:“没什么。”
转而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