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不,这不可能
尹岸会宿舍的路上,遇到了费尔奇,他正从塔楼上往下巡逻着,洛丽丝夫人跟在他的身后,两只眼睛在暗处放着狡黠的光彩。
他们在搜捕猎物,乐此不疲。
还好他们比较走运,没撞到逃跑的贝拉特里克斯,不然格兰芬多明天就会多出一人一猫的幽灵——不知道哑炮能不能变成幽灵,毕竟从功能角度上来说,他不能算作一个完整的巫师。
尹岸经过一人一猫,上了几层楼梯,弄醒了有些起床气的胖夫人。
回到了宿舍,大家都已经睡了,罗恩在睡着梦话——“还好啦,没你说的那么厉害!”,纳威则打着呼。
尹岸把隐形衣放在了自己的枕头下面压好,明天还要用。
第二天一早,哈利最先醒,然后大家陆续的在晨光中起床。只是哈利的表情看起来不怎么开心。
“今天竟然还有一节黑魔法防御课!”哈里抱怨道,“我真的受够了他和女吸血鬼的故事了!”
“说真的,我怀疑魔法部管理霍格沃茨教材审定工作的是他的女粉丝,”罗恩一边套着自己的袜子,一边说道,“否则我很难想象一个又臭又长又没有爽点的自嗨作品是怎么能成为教材的。”
“我也这么认为,如果用他上课教的东西去对付黑魔法,后果难以想象。”西莫拿起了自己的课本和笔,“我先下楼了。”
“但是我想赫敏和其他洛哈特的崇拜者现在应该挺开心,又能直直的看着偶像一节课。”尹岸笑着。他看见罗恩很夸张的撇了撇嘴。
吃完早餐,大家往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走去,如果洛哈特上课的好处的话,那就是你不用再忍受奇洛脑袋上那股洋葱和印度香料混合着汗液的奇怪味道。
“哦!真高兴这么快又见到大家,虽然和大家见到我的高兴程度没法比。”洛哈特做作的抛了个媚眼。
“下面我想给大家说的是如何对付使用黑魔法的女性。”
“其实,我认为把防御对象归为一个类型是不科学的,我觉得作为一个绅士,或者淑女,你必须要根据对方的性别,采取不同的应对方法。——我想我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提出这个理论的。我不想为此自夸,但是我敢确定这是一个伟大的突破!”
稀稀落落的掌声响了两下,洛哈特看起来不是很满意,他的眉头皱了一下。
“是的,我觉得动手前你要问一下对方的性别和信仰,然后这样死在对方的死咒之下的时候才不会显得失礼。”罗恩低头笑着对哈利说。
哈利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赫敏很不高兴的瞪了一眼罗恩,但是他没有注意到。这让赫敏更生气了。
她忍不住小声驳斥,“这是一个很好的观点,它显示了洛哈特教授的优雅和修养!”
如果他长得像费尔奇,你或许就不会这么说了,尹岸心想。他随即在心里和费尔奇道了歉,至少费尔奇是在认认真真勤勤恳恳的在自己的岗位上发光发热,洛哈特不配和他比。
“我觉得,就像我在和《与女鬼决裂》里做的那样,在驱鬼仪式之前,我为她订了一束玫瑰花,共进晚餐之前替她确认了没有过敏的食材,并且在进行仪式时严格的尊重她生前的宗教信仰。”
“玫瑰!晚餐!”班里的几个女生兴奋的叫道,尹岸和哈利他们则是一脸的嫌弃。
尹岸甚至有些想看看洛哈特在遇到贝拉特里克斯的时候是如何做到绅士风度的,但愿他能在贝拉念出死咒把他轰上天之前鞠躬完毕。
之后是魔药课,斯内普像往常一样对尹岸他们冷嘲热讽,对赫敏的举手视而不见。能看出来斯内普和赫敏都是勇于坚持的人,而且毅力惊人。
一个不怕费神,一个不嫌胳膊酸。
吃完午饭,就是一接魔法史,然后就是晚餐前的自由活动时间。
在塔楼的楼梯上收到字条的时候,尹岸不是很惊讶,那个卷发女声害羞的把纸条交给自己的时候,他以为会是一封情书——不客气的说,他的行李箱已经塞了不下六七十封了。
周围的人也是一脸的看戏表情。
但是,打开一看,却是邓布利多给自己的上课通知,“晚餐过后,我的办公室,口令‘吱吱吱’。”
吱吱吱?老鼠?小老鼠?——尹岸心里有了关于这堂课内容的大概的猜想。
看来今天只好放洛克鸽子了。
晚餐后,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内。两人面对面坐着。明亮的月光洒进室内,不需要额外的烛光,室内的一切都很清晰。
“我怎么可能会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呢,尹岸,我受伤的是手臂,不是我这颗闪闪发光的脑袋——说实话,我很为它感到骄傲。”邓布利多平静的说道。
“邓布利多教授,我很抱歉瞒着你这件事。”尹岸心想,如果你没发现的话,我还是会瞒着你。
“不,你不需要道歉,相反是我没有保护好霍格沃茨。我还要感谢你替我拦住了贝拉,救了洛克。”看看,这才是最伟大的巫师的风度。
“我想你此刻一定有关于她的问题想问我。我也认为你有资格知道关于食死徒的一些可能性的推测。我不能自负的称它为真相,但是你知道我的运气一直不错,这种推测成立的可能性不算小。”
邓布利多接着说道,“其实在通知你过来上课之前,我先去做了一个小小的调查。”邓布利多蓝色的眼睛显得有些深沉,“我想这也是你好奇的事,关于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
“所以贝拉特里克斯是什么时候越狱的?”尹岸问道,“为什么《预言家日报》上面没有相关的报道?”
《预言家日报》不可能放过这种爆炸性新闻。除非——“是魔法部强行压下了新闻?”
邓布利多看向尹岸的眼神有些赞赏,除此之外还有些其他的情绪,这次他没有卖关子,直接说道,“我和你想的一样也这么怀疑过,所以为了确认贝拉特里克斯什么时候逃狱的事实,我白天亲自去了一趟阿兹卡班。”
“但是,我看见她仍然被关在阿兹卡班。”邓布利多的表情很严肃。
这表明事情有些严重,因为邓布利多总是微笑着,就算是生气的时候也一样,但现在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这件事的严重性甚至让他的肌肉都忘记了保持微笑的记忆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