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首挫
白鹭镇。
泾文杰马上转头看向来人，而泾宇杰则是有些不满的反问：“残害无数市民的僵尸，你竟然把它们当成猎物？”
泾文杰连忙挡住表弟，低下头说：“我们只是路过这里，不好意思打扰了。”
来人则是向泾宇杰轻笑了一下：“你这毛头小子可能还不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泾宇杰怼道。
而泾文杰却连忙回话道：“我们哪敢不知，您就是被封为屠尸僵尸的藏师将军，本市已经断魂的一半僵尸都是倒在您的手下。”
“这位戴帽子的小伙子还算有点见识。你们最好识趣点，马上离开这里。”来人的声音依旧不屑。
“不就是比别人多杀了几只僵尸嘛！有什么好嚣张的！”泾宇杰已经被来人的态度彻底惹火。
来人却只是微微一笑：“年轻人，口出狂言对你没有好处。想要和我比试，你先去水升村把僵尸王干掉再说吧。”
“我这就去！你给我等着！”泾宇杰怒视着来人。
泾文杰忍不住拍了表弟一下：“水升村是重症病毒感染区，太危险了！”
他深吸了几口气，但最后还是向表弟吼道：“你知道那个僵尸王有多恐怖吗？！”
“看藏师那么嚣张，我咽不下这口气。”泾宇杰低下头，“我就去试试，消灭了它，也算是给霞光市民造福。”
“好吧，我算是舍命陪君子了。”泾文杰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了，你昨天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把霞光市的所有僵尸全部扫清吗？”泾宇杰愣了一下，点了点头，“不过放心吧，我不会送死的。”
“去水升村找僵尸王麻烦不就是送死吗？”泾文杰捂着脸苦笑着说，“算了，真到危机关头藏师将军应该……”
“不要再提他了！”泾宇杰打断了表哥的话。
“行吧行吧。”泾文杰站了起来，骑上了自行车，“出发吧。”
“好！”泾宇杰也站了起来，坐到了自行车的后座上，然后二人便一同骑车离开。
谁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一个戴着橄榄球头盔的身影悄然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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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升村，村口前300米处。
“突然有点不敢了。”泾宇杰有些尴尬地笑道，手中混沌怒吼的枪口微微有些颤抖。
“来都来了，”泾文杰安慰道，“真打不过藏师将军肯定会出手的。实在不行别忘了我们还有能量护盾呢——可以拖个1秒钟，而且我也能帮你再拖一会，应该够你跑到安全地带的了。”
泾宇杰沉默不语，双手却已经不再颤抖。
“对了，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个问题？”泾文杰突然问道。
“什么问题？”泾宇杰一头雾水。
“你那个臂环到现在都还没有给我们提供那个僵尸王的信息！”
“啊对！”泾宇杰恍然大悟，“难道说僵尸王根本就不在水升村？”
“应该不会，藏师将军的情报不会有错。”泾文杰马上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我觉得可能是你那个臂环根本就不能扫描出僵尸王的信息。”
泾宇杰却没有再回答——前路已经被堵死了。
堵住他们的并不是僵尸，而是几十个普普通通的村民。他们之中大多是老人，小部分是小部分是中年人。这些人都衣着粗野朴素，而手上则是各种农具。
“这就是今天来搞尸王的人吗？咋感觉一点都不像呢？”
“不是他们还能是谁啊？这一片就这俩人。”
“咋还是两个小崽子？这胆子不小啊！”
“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真见到尸王怕是得湿裤子。”
“哈哈哈哈！”
……
其中一个相貌比较和蔼的老人对着泾宇杰二人喊道：“两个年轻人，你们还是回去吧。光靠你们两个是对付不了僵尸王的。”
“老人家，我们对自己的能力还是很清楚的。可是你们为什么要堵住我们的路呢？”泾宇杰上前问道。
“没有为什么，你们赶紧回去吧。”老人叹了口气。而另一个老人的语气就强烈了很多：“赶紧滚吧！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就是就是，笑比崽子逞什么能？！”
在这两个老人粗鲁地撵人之后，其他人就也开始附和了起来——一时间人群里骂声一片。
泾宇杰一头雾水，但是看着面前一众气势汹汹的老人，也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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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帐篷里。
“他们明明跟我们一样都是人类，为什么要去帮助僵尸呢？”泾宇杰半躺着，百思不得其解。
“应该都是有自己的苦衷吧，”泾文杰盯着手中的番茄，咬了一口，“看来硬闯进去基本是不可能的了，要不我们现在去试试能不能偷偷溜进去？”
“好！”泾宇杰立即点头答应，“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他又叹了口气。
此时的水升村正是一片喧哗：几十个老人正自在地喝酒、打牌，另外的几个老人在夜色下悠闲地散步。一块稍大的空地上，十数个大妈正旁若无人地跳着广场舞，音箱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台下是几个人在磕着瓜子。
这样的光景，谁能想到僵尸王竟藏身其中？
泾宇杰二人先是被震撼了一会，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潜入：他们把篱笆下端的枝条折断了几根，然后把空出的洞撑大，从洞里钻入。然而，在泾文杰钻的时候挂在他背后的散弹却被什么东西给刮了一下，于是：人进去了，枪没进去。
散弹落在了他们放在一边的枝条上，发出了较大的声音。但是村子里广场舞的声音已经笼罩了一切，所以并没有人听见——连泾文杰自己都没有听见。
泾文杰马上探出手去捡枪，但是抓着枪的那只手在缩回来的时候却又被什么东西给刮了一下，散弹再次掉在地上。
泾宇杰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他马上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是身体却还是在不断地抖动。
泾文杰终于把枪也拿了进来，重新挂在了背上。他没有理会在一旁“抽搐”的表弟，只是往村子更里处走去。
泾宇杰深吸几口气止住了笑，很快就追上了表哥。他们转过一个拐角，然后齐齐呆住：
一个中年大叔正蹲在墙角如厕。一时间六目相对，场面非常尴尬。
“这也太倒霉了吧？！”泾宇杰正要脱口而出，沉默却已经被枪声打破。大汉倒在了地上，血和粪便交杂在一起。
“表哥……你！”泾宇杰震惊地看着表哥，“为什么杀他？！”
“你还没弄明白吗？这些人跟那个僵尸王是一伙的！”泾文杰收起了枪，“白天那么多人开枪肯定就走不了了，现在就他一个人凭什么不能开枪？！”
“但是这些人都还是人类啊！”泾宇杰的情绪有些失控，“我们来这里是杀僵尸的，不是来杀人的！”
“你小子分清楚！”泾文杰也有点恼火了，“这是杀敌，不是杀人！”
“他们凭什么是敌人？！他们不都是有苦衷的吗？！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他们现在跟僵尸王站在一起，就是我们的敌人！”泾文杰已经是在吼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你不懂吗？！”
泾宇杰没有回答他，只是飞快地钻出了篱笆，然后跑得不见踪迹。
看着泾宇杰的背影，泾文杰摇了摇头。他看了村子的中心一眼，然后就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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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就在泾宇杰在夜幕下飞快地逃跑的时候，臂环传来了提醒：
“僵尸王（首领）
僵尸病毒超重度感染者，背着一支威力极强的火炮。它还在超能矿石的辐射下产生变异，拥有4种恐怖技能。它是最强的非携枪类僵尸，被人们封为‘僵尸王’！
”
当然，正在奔跑着的泾宇杰并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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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山顶上，将军放下了望远镜，叹了口气：“还是太年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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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没有月色的地方，葶烨正独自走着。天上不见有云，却也无光。如同一个无边的蓬盖，遮掩了世间的一切。
“You， don't belong here.”一个声音响起。
（翻译：你，不属于这里。）
葶烨疑惑地回头，只见一个身着斗篷衣、周身红光环绕的身影凌空而立。葶烨打开耳边的一个装置。
“你似乎也不属于这里。”葶烨露出一抹笑容。
“We are destined to be enemies and you will be a good opponent. But you， right now， are too weak.”身影的声音冰冷而又空灵，不带有一丝感情。
（翻译：我们注定会成为敌人，而你将是一个很不错的对手。但是你，现在还太弱了。）
“你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葶烨收起了笑容。他已经感受到了，面前的这个人很强，非常强——他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Just taking a look at my future opponent.”
（翻译：看一看我未来的对手罢了。）
“对手？”葶烨面露疑惑，“这个世界上的事情，都是你搞出来的么？”
“It's just a game.”稍顿了一会，声音再次响起，“You do come here to play this game with me.”
（翻译：这只是一个游戏。你来到这里，本就是为了陪我下这一盘棋。）
“你玩的到底是什么游戏？！”葶烨骤然拿出了武器，而身影也化作一道红光对着葶烨刺来。
“Now， let's see if you're qualified to play this game with me.”声音依旧如冰。
（翻译：现在，来测试一下你有没有资格跟我玩这个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