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霸气硬恕
“你呢?你又怎么说?”
被胡乱套了件衣服遮羞的猥琐阉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
他不过就是个市井小流氓而已。
因为犯了错,被关进了天牢。
可谁曾想一觉醒来,他就出现在了这里。
此刻在他面前的,可全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想到刚才自己被提来时,有人悄悄给他递的消息,猥琐阉人立马一口咬定:“回皇上,是魏二小姐偷偷带着草民来的。魏二小姐跟草民是老相好,今天趁着宫宴,她说想玩点刺激的,草民一时脑袋发昏,就跟着她来了。草民罪无可恕,求皇上开恩啊。”
猥琐阉人直接朝夏明帝磕起了头,头磕得邦邦作响。
魏灵雨听到,立马骂道:“胡说!你简直血口喷人!就你这样的卑贱赖利头,本小姐怎么可能敲得上。是你,一定是你伙同我大姐,故意陷害于我!皇上,您一定要为臣女做主啊!臣女是无辜的,臣女真的是无辜的!”
“皇上,臣女冤枉啊!”
听到魏灵雨的话,都不等夏明帝开口,一直侍立在一旁的魏长宁便委屈哭道:“臣女与二妹妹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臣女因何要陷害她啊?何况这里是皇宫,臣女不过一个初回府的孤女,臣女凭什么能在守卫森严的皇宫为所欲为呢?二妹妹如此迁怒于我,是因为我没有答应二妹妹代替你嫁给太子冲喜吗?太子何等天姿,我一个毁了容的弃女,怎堪匹配……”
话到伤心处,魏长宁更是眼泪将落未落,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别提多可怜的。
关于护国公府的传闻,众人又不是不知道。
因为魏长宁的声情并茂,夏明帝自然便多信了她两分。
虽然当年,得知魏长宁毁容后,魏家想换人的事,他也是暗中默许了的。
可谁能想到没过几年,他的太子就病成了这样呢。
魏家娇宠自己的女儿,不愿让魏灵雨嫁入太子府冲喜,夏明帝不是不能理解。
可他们如此玩弄皇家婚约于鼓掌,把他们当什么人了?
他立志做一位仁和贤能的仁君,难道便可以由着臣工如此轻慢自己的儿子么?!
“魏卿,你果然教出了一个好女儿啊!”
冷哼一声,夏明帝直接把矛头指向了魏牧。
魏牧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只能惶恐的匍匐在地,连连告罪道:“皇上息怒,是微臣教女无方,微臣愿意代为受过!”
“好!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朕便成全于你!即日起,暂撤护国公兵部侍郎一职,什么时候护国公把女儿教好了,什么时候再回朝堂办差吧!”
说毕,夏明帝便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挥退了屋内所有的人。
楚贵妃操持不力,直接被夏明帝罚了半年的俸禄。
魏灵雨还有相关的其他人,也自然受到了很严重的惩罚。
从这以后,魏灵雨再无踏足皇宫的机会。
至于悖主的春分,自然也没落得好下场,还没出宫,就被人杀人灭口了。
这件事,处处都透着猫腻。
可夏明帝却懒得再深入审理,疲惫地把该杀的杀,该罚的罚,这件事便就此遮掩了过去。
魏牧等人偷鸡不成蚀把米,全部面目阴沉地回到了护国公府。
今天的事,算是把整个护国公府的脸都给丢尽了。
原本是指望通过算计魏长宁跟太子,让两人的婚事板上钉钉,而魏灵雨也可以得偿所愿,嫁给三皇子为妻。
可到最后,不但所有的筹谋都落空,他更是因此丢了差事。
这件事,如果不是有人存心在捣鬼,他真是打死都不信!
一回到议事的花厅,魏牧就直接冷冷道:“跪下!”
还靠在于氏怀里哭得魏灵雨,顿时吓了一跳。
可还没等她有动作,魏牧就怒喝道:“长宁,你给我跪下!”
魏长宁没动,只抬眼注视着魏牧,全然没了刚回府时的天真软弱:“不知女儿犯了何错,引得父亲要如此大动干戈。”
“你犯了何错?”
魏牧冷冷一笑,骂道:“你一个女儿家不顾闺誉,在皇上面前胡说八道什么!你二妹妹什么时候说让你替她代嫁,嫁给太子冲喜了?!你是护国公府的嫡长女,跟太子的婚事板上钉钉,自然是属于你的!你莫不是在青州住了几年,便连最基本的尊卑礼仪都忘记了?!你不知道一家人要和和气气,要互相团结?!”
“女儿当然没忘,女儿不过是从小没有学过罢了。女儿四岁,父亲就狠心把女儿送去了偏远庄子,任由女儿被悖主的下人欺辱打骂,这种时候,怎么父亲不来找女儿说一说尊卑礼仪,说一说家人团结呢?”
魏长宁笑了笑,全然没有因为魏牧动怒而畏惧。
“你——!!!”
魏牧没想到魏长宁敢顶嘴,扬起巴掌便朝魏长宁扇了过去。
可手扇到一半,却被魏长宁给挡住。
虽然魏牧是武将,臂力惊人。
可魏长宁却奇异地顶住了他的施压,将他的巴掌截在了半空。
悄无声息掐住魏牧力迈,魏长宁冷冷道:“今日犯了错的是二妹妹,丢了脸的也是二妹妹,如果父亲要教训,便只管教训二妹妹好了。那个引起了所有事端的春分,以前也是二妹妹的婢女。父亲与其找我的晦气,还是先审审二妹妹,看看她还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吧。二妹妹今日的壮举,简直令人叹为观止。闹成这样,只怕二妹妹的三皇子妃是当不成了吧。”
说毕,魏长宁便松开了魏牧的手,往后退了一步:“若无旁的事,女儿便先告退了。”
魏牧握住发麻的手臂,看到魏长宁扬长而去的身影,不由狠狠剜了她两眼。
这个孽障,怎么跟会武功一样!
“老爷,你就这么放她走了吗?”
于氏见状,顿时不甘心地质问道。
今日的算计,可是皇后跟三皇子授意,魏牧也参与了其中的。
她的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名声更是尽毁,难道就不能找一找魏长宁的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