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许大茂的日常工作生活
大年三十，正逢周末。
忙活了一周的李陈，终于又休息了。
穿越过来，也有九天了。
前三天，因为结婚请假，李陈还没对这个时代，有太大的感触。
等到周一上班，李陈立刻发现，这个时代的工人真是具有主人翁的意识。
所谓，工厂是我家，绝不是一句空泛的话。
“老公，再睡会吧。”
娄晓娥嫁到四合院，也有九天了。
今天因为是周末，娄晓娥本以为不需要上班，可以睡回笼觉的。
结果，李陈一醒来，就拉着她起床干活。
两人结婚后，作为曾经的千金大小姐，娄晓娥确实吃了不少苦。
其中最大的苦恼，大概就是六点钟左右，就会被李陈拉着起床了。
虽然每天早晨都是李陈做早餐，但是娄晓娥也要跟着起床，洗漱，吃早饭。
如果真的犯困，娄晓娥也只能等李陈上班后，再睡回笼觉。
吃过饭，李陈贴春联，娄晓娥则是收拾床铺。
春联是三大爷闫老抠写的，李陈为了两幅对联，送出去了一大捧的花生。
一切搞定，两人就开始准备出门拜年了。
没错，大年三十，就要拜年了。
六十年代，国家还没有春节假期。
就算是明天正月初一，也要准时准点上班。
所以，李陈只能趁着周末的功夫，带着新媳妇四处拜年。
首先是聋老太太处，这是院里的老祖宗，麻痹大意不得，两个人恭恭敬敬的磕头。
聋老太太也喜欢娄晓娥这个单纯的傻媳妇，给两人都包了一个一毛钱的红包。
然后是三个大爷大妈处，这就显示出来区别了。
李陈拉着娄晓娥拱手贺喜，也没拿这三家准备的瓜果零食。
两个人在四合院里溜达了一圈，贾家也没放过。
毕竟这是大过年的，没必要置气。
好不容易出了四合院，两人顺路给王主任家里拜过年，就直奔许父许母居住的机关家属院。
在机关家属院，李陈和娄晓娥吃了午饭。
下午两人买了一点礼物，又来到了娄家。
虽然国家现在不提倡过春节，但是很明显，像娄家这样的大家族，还是旧习俗，大年初一才会有人来拜年。
李陈和娄晓娥给娄父娄母拜了一个早年，这才得知。
虽然国家没有放春节假期，但是像娄家这样的大资，本家家庭，很明显还是按照老规矩来走的。
所以，李陈和娄晓娥来早了。
好在娄父娄母也是开明人士，没有计较这点。
娄父对李陈多少有些芥蒂，毕竟自家养了二十年的小白菜，被这么一个东西拱了，心里能舒服才怪。
娄母就现实多了，毕竟李陈是谭家菜传人。
在和娄晓娥简单询问后，得到女儿生活的还算不错，夫妻生活也算比较和睦，就对李陈笑脸相对，没有让氛围尴尬。
做了没一会，李陈开始准备做饭。
没错，娄家今天只有老两口在家。
娄家的女佣仆人，都被放假回家过年去了。
李陈做了一大桌子谭家菜，手艺没得说，看着娄家三人把十几个盘子吃了七七八八，就知道这手艺确实到大师傅的级别了。
吃过了晚饭，娄母直接开口，让李陈小两口留下来，一起守岁。
娄晓娥嫁走这几天，娄父娄母可是没少担忧。
娄晓娥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李陈也没好意思说走。
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大年三十在娄家过去的。
守夜结束，娄父娄母高高兴兴接受了李陈和娄晓娥的拜年，也顺便给了两封大红包。
睡觉前，李陈看了一眼，好家伙，足足十张票，一百钱。
在娄家，这一次，两人难得睡了一个素的。
娄晓娥也算是难得休息了一天。
其实，这也是老规矩。
走亲戚时，就算夫妻两一起留宿，最好也不要嘿咻，否则与主家不利。
这算是迷信，但也算是老规矩了。
到了第二天，李陈吃过早饭，娄父让李陈骑了自家的自行车上班，等下班后，再来接娄晓娥回四合院。
红星轧钢厂在西城外围，本来算是郊区了，但是随着城区扩张，这里也比较热闹。
李陈上班的路上，就看到有不少做小买卖的，什么糖人，糖葫芦，麦芽糖，风筝等等。
说起来，这也是常态。
毕竟距离十年人道洪流还有几年时间呢。
现在的市场上并不是完全禁止小买卖。
毕竟，很多人家就靠这个吃饭。
一直到了工厂门口，李陈下了自行车，随着人流进了工厂，来到了属于自己的“办公室”。
没错，许大茂作为电影放映员，是有一个“办公室”的。
说是办公室，其实是个库房，主要放置一些宣传科的物料。
之前的许大茂从后勤部弄来一张桌子，把这里打造成了一个小窝。
“许大茂，你过来一下。”
“主任，新年好。”
李陈刚擦好桌子，就被宣传科主任蔡全叫住了。
蔡全是从部队退下来的，原本是连队指导员，在半岛打仗时，左手冻掉了两根手指，退下来后就被安排到轧钢厂了。
原本宣传科的主管领导应该只是一个科长，薪职什么的，在厂子里也排不上号。
但是因为蔡全在部队时，已经是连级干部，又是负伤复员的战斗英雄，所以厂里给的待遇，就是主任级别，属于低职高配。
嗯，办公室主任，和其他部门的部长类似，放在政府里，也是副科了。
蔡全对待下属时比较温和，对工作则是原则性比较强。
这样的人其实并不是太受领导看重。
所以，蔡全在宣传科待了十年，也没有再进一步。
“许大茂，你把这些发一下，”蔡全自己拿了七份报纸，其他的都交给了李陈。
“主任，我马上就去。”
分发报纸，算是宣传科一个比较不太正经的工作。
这些报纸一般都是早晨五六点左右，被邮政员送到门卫室的。
蔡全这个主任每天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在门卫领取各种报纸，然后分门分类。
等正式上班了，蔡全自己送一份给厂长，以及其他有独立办公室的领导。
其余报纸则是由蔡全分配给宣传科其他同事分发。
今天蔡全把这个任务交给李陈，算是对李陈的照顾了。
毕竟这种去各个科室转悠的机会，一天只有这么一次。
李陈拿了报纸，跟着蔡全先到了厂长所在的办公楼，看着蔡全进了厂长办公室，自己这才开始给各个部门办公室派发报纸。
轧钢厂的部门除了大头生产车间，还有运输队，保卫科，后勤部，民兵连，财务部，人事科等等。
李陈转了一圈，腿都快溜细了，这才回到了宣传科，向早就回来的蔡全汇报。
得到了一句幸苦了，李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起热水瓶，去食堂打了一壶开水，泡上一杯茶，开始了自己一天的悠闲时光。
不仅仅李陈悠闲，科里其他同事同样如此，一大早到了办公室，除了擦桌子，抹板凳，看报纸，喝茶水，平时是没什么任务的。
宣传科就是这么悠闲。
当然，宣传科也有忙碌的时候，比如说，国家，或则厂子所属上级有生产要求时，厂长可能会要宣传科弄一些宣传标语，悬挂和张贴到厂里各处进出要道。
今天是大年初一，搞宣传的事情，年前都已经搞好了。
最有名的一句标语，还是去年的“三十不停战，初一接着干”。
生产车间努力生产，李陈悠哉悠哉，混到了下班时间，骑着自行车回娄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