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当真是没有办法了
嗯？
李洛乍然的被这样一句话整得懵逼。
直到老爹接着用兴奋的语气说道：“你说的两件事，一个不差，全部应验了！”
“突厥领大雪纷飞，雪厚三尺，人畜难以通过。”
“尚东、贺北诸洲果真大旱千里，只是此前灾情，被地方官员隐瞒了下来。。”
“这些事情你足不出户，是如何知晓的？”
李洛一听，不由得对这便宜老得多看了一眼：“老爹，看来你也不是个普通商人啊？”
李二一惊，险些以为自己要露馅了，
但他迅速冷静了下来。
“你老爹我做了这么多年的买卖，总得认识几个官家人物吧？他们知道这些消息后，跟我们说上一说，很正常的。”
李洛恍然大悟，就是搁在现代，生意做得大的，怎么可能不跟官家打点交道？老爹能认识几个跑腿办事的小官小吏，倒也正常。
不及李洛说些什么，李世民继续说道：
“儿子，别管那么多了，你快与我说说，你是如何未卜先知的？”
“莫非你长了千里眼不成？”
千里眼是没有，千年历史倒是知道的挺多。
我比你们多活了一世，还真有那么点“未卜先知、能掐会算”的本事。
李洛让刘伯沏上一壶茶，倒上几杯后，才不慌不忙地说了起来。
“说到这个，那还真得靠点本事，其实这一切全都是我推算出来的。还记得刚才我让长孙先生下次来带点羊肉吗？”
“哦？”
李世民和长孙无忌顿时竖耳倾听。
“我喜欢吃火锅，所以每隔一断时间就去东西两市上购买一些羊肉回来。半月前知道老爹你要回来，心想老爹你应该也喜欢吃火锅，就准备去市场上多买些羊肉回来。”
“可是自打半个月前我就发现，市面上羊肉的数量锐减，同时价钱却在飙升。”
“长安城羊肉的消耗何其大，商户储备羊肉何其多，以前从来没出现过紧缺的情况。”
李洛才讲了几句，李世民就推测出了接下去的答案。
“所以，你就推测羊肉来源地出现了问题，而长安城的羊肉供应大部分来自北方，你从而推测出北方大学，导致牛羊马群锐减？”
李洛立马点头，用赞赏的眼光看着他。
“可以啊老爹，不愧是经商的，不但聪明，懂的还挺多！”
李世民是典型的勤政，对于这些民生大计也是有所了解。
依靠关中一带自产羊肉是供应不了的，靠近北方草原的地方才是主要产地。
长安城的羊肉供应少了，说明北方出了问题，既然没有打仗，那只能是因为北方气候骤变。”
李世民摇摇头，反倒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李洛。
天才啊！
这儿子是个真正的天才啊！
就靠着市场上羊肉的供应变化，就推算出千里之外的北方大雪连绵。
这还不算天才吗？
如此惊世大才，不把他网罗到自己手底下当官，那还对得起自己吗？
没想到，李世民是真的始料不及，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问道：
“儿子，那尚东、贺北诸洲大旱你又是从何得知的？”
李洛喝上一口茶，道：“自然也是根据市场上的大米供应变化等推测出来的。”
“长安城人口众多，光靠周边的农田耕作，一向是不足以应对如此庞的消耗的。”
“所以粮食全靠附近州府的转运。”
“而市面上出售的大米，又因为产地来源不同，有不同的价格定位。”
不等李洛说完，李世民就已经把后面的内容给整理了出来。
“所以你看市面上的尚东、贺北的大米数量锐减，就推断出了那边可能出现了灾情？”
李洛点了点头，虽然这个说法不尽准确，但眼下也是唯一能帮让自己合理地瞒天过海的计策了。
“对的，道理大体上和羊肉类似。”
李世民这回是彻底无语了，他颤抖地举起茶杯，随后一饮而尽。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出来考察一下民情，居然发现了这样一位不世之才。
由小及大，由点到面，由近及远，通过两件小事，也能推想得如此深远。
牛批，实在是牛批！
震惊良久，他才开口道：“先前你说你有凌云壮志，我还以为那不过是吹嘘之言。”
“现在方知你是有真材实料，以你之才，开饭馆确实是太过大材小用，应当为国效力，造福百姓才对！”
“老爹我经商多年，倒也认识几位官人，不如由我向他们举荐你，如何？”
李洛坦然接受了李世民的赞扬，但是对于他的推举却不屑一顾。
“我说老爹，你才认识几个官面上的人物，就敢说这样的大话。”
“想要推举我入朝当官，不认识什么大品官员，哪有这个本事？”
“你别以为认识几个小官小吏，就能为我办到此事！你还是安安分分行商吧，儿子的事，你别操心了！”
李世民听到李洛对于自己的推举居然不屑一顾，心中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堂堂一国天子，大唐天下最有权势的人，自己在他面前抛下橄榄枝，反倒被误认为吹牛。
我要没这个本事，那这天下还有谁有这个本事？
不过这样也好，
至少以后两人相处起来，我也可以不用再端着架子，着实是轻松了不少。
那就干脆继续以老爹的身份，与这个天才儿子相处吧，看看这个不世天才，几时能够发现自己的真正身份。
三人喝了会茶，李世民想起了此行的另一个目的。
“儿子，这北方大雪，尚东等地旱灾，天子想要出兵突厥的计划，恐怕要付诸东流了。”
“可我大唐与那群蛮子之间仇深似海，按你说，我大唐可还有其他对突厥展开雷霆一击的法子？”
大唐人皆知与突厥之间的恩怨，老爹有急切心理，想要当今天子出兵突厥的想法，也是情有可原的。
他摇了摇头，道：“没法子，要是有法子，当今皇上还不早早出兵了吗？”
闻言，李二有些失望。
“当真是没有任何办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