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4章 我们好好过
乔雪像打量一个外星人一样打量着几步之遥的刘冬霖。
曾经她听人说男人婚前婚后会有很大的差别,她没想到这反差竟然来得如此之快。究竟因为什么让这个人有这么大的变化?难道以前都是伪装的?
刘冬霖冷着一张脸,转身从他的电脑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来。他把手里的东西重重地放在乔雪的前面,说:“你看看这些照片,再来讨论是有心还是故意的问题。”
“照片?什么照片?”
乔雪的疑问并没有得到刘冬霖的回应。这个男人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好说话。
茶几上那个信封并不薄,看来是装了不少照片的。
乔雪伸手把信封里的东西抽出来,看到里面的照片不禁血往上涌。
“刘冬霖,你跟踪我?!你拍到这些照片想说明什么?”
刘冬霖双手抱臂,冷笑:“这还不能说明问题么?你数数看,你和多少个男人暧昧不清?我约你一起看房子,你说没时间,你是忙,你忙着和别的男人逛欧洲城。我不打电话给你,你从不打给我,因为你要和别的男人喝咖啡,你也不会要求我开车去接你,因为你怕我坏了你的好事。我要是不拍这些照片,我还真的难以相信,表现高傲得像公主,纯洁得像少女的我的老婆,TM的是个交际花。”
乔雪眼里满是震怒,但她不申辩。
既然他已经把这标签贴在她额头上了,她说什么重要么?
到底他从婚宴上那件事情开始就没有信任过她。
她的沉默在刘冬霖眼里变成了心虚和默认,他像一只暴怒的狮子,指着乔雪低吼道:“那天晚上我那么粗暴的对你,是因为什么,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怪不得不给我碰,有男人等着你撩骚。怪不得毕业没几年就可以买房子,原来有男人给钱,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嗯?”
乔雪抓住旁边的包包起身就要走,刘冬霖拽住她,她感觉他的手腕都要被他捏碎了。
他把乔雪拉进卧室里,不管他的反抗,强行地要了她。
她哭着喊着挣扎着,每一次撞击带来的痛苦都令她想要就此死去。
刘冬霖抓紧她,骂骂咧咧:“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要是再敢出去招惹男人,我弄死你。我一定会弄死你。”
到后面乔雪已经没有力气反抗。
等到刘冬霖发泄完,终于放过她,乔雪像一个被撕碎了的洋娃娃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刘冬霖在她身边躺了一会儿,便起身了。乔雪以为终于可以不用闻到他身上的气味,听到他的呼吸声时,她被刘冬霖拉过来。
乔雪惊恐地抱住双手抱臂,蜷缩成一团,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下来。
“放过我,不要。”
刘冬霖扭开头去,他的侧脸腮帮子硬着,乔雪更觉害怕。她翻了个身,缩退到床的另一边,嘤嘤地抽泣。
“我抱你去洗洗。”
刘冬霖伸手过来拉她,语气与刚才发狂的那只兽截然不同。可是乔雪只觉得害怕和厌恶。
她哭得更凶,几乎是嚎啕。
刘冬霖走出了房间,像是进了浴室。
乔雪顾不及身体的疼痛,麻利地从床上爬起来,即便她现在要走,也没办法。除非她愿意穿着身上这条皱巴巴,破烂的裙子。
刘冬霖去而复返,站在乔雪跟前,声音极尽温柔:“乖了,我抱你去洗洗。”
乔雪闭上眼不想看他。他一碰她就反抗得很厉害。
刘冬霖说:“乔乔,我是爱你的。我也不想这样对你。可是我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你把酒吧的工作辞了,别去上班了好不好?我养你。”
说着,刘冬霖转身去翻箱倒柜,过了一会儿,他把几张银行卡硬塞在乔雪的手里:“这是我的工资卡和积蓄卡,以后家里的钱你管着,我们好好过,好么乔乔?”
乔雪没接,那几张卡就安安静静地横在她和刘冬霖之间。
乔雪一开口,发现嗓子都是哑的,不由得鼻子一酸,又想要流泪,她强忍回去了。
“刘冬霖,我们离婚吧。”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根本就没有爱过我是不是?是不是?你回答我?”
乔雪怔怔地看着他,有气无力地说:“我不会辞职,我工作的环境不可能没有男性。既然你信不过我,你觉得这婚姻继续得了吗?刘冬霖,好聚好散,在我还没恨你之前,散了吧。”
刘冬霖哈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他又悲怮起来。
那是一个令乔雪完全陌生的刘冬霖。他是痛苦的,不然不会这样。
“离婚是不可能的!”
在这个问题上他丝毫不让步。
婚果然不能随便结的。哪怕乔雪一再确认,也请旁边的人一再确认,她还是滑进婚姻的泥沼里。
乔雪含着泪瞪着他:“那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不可能辞职。”
刘冬霖扭头走出了卧室。
乔雪打电话让张晓妮送衣服下来,张晓妮还打趣她:“刘哥这也太生猛了,把你衣服都毁了?”
“别说了!”
乔雪现在对于刘冬霖,对于男女之事产生一种天然的排斥,仿佛一提起都像猛兽一样要把她撕碎。
张晓妮只当她会害羞。
乔雪离开刘冬霖公寓的时候,他正在厨房里忙碌。她没和他打招呼,出来后她拦了一辆车回自己的公寓。
刘冬霖站在楼上的阳台,可以看到一个女人抱着双臂站在路边等车,他的身边放还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不一会儿,女人钻进了车里,消失在夜幕里。刘冬霖端着那碗牛肉面怒气冲冲地进了浴室,把手里的那碗面条倒进了马桶里。
的士上,司机播的是吴凡的节目,吴凡在广播里侃侃而谈着。
“我有一个朋友,他是个不婚主义者。最近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嫁作人妇了,我这朋友给这女孩子出了份子钱。大家认为这是正常的行为吗?他给了份子钱就表示他已经走出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至少表明一种态度对不对?但我和大家说,事实还真不是那么简单。我这朋友并没有放下这女孩,于是他就在婚与不婚之间摇摆得厉害,开始动摇自己是不是要重新选择?也许你说他不是一个彻底的不婚主义者。不过从男人的角度来说,一个完全契合的灵魂是可以治好不婚这个独癌的。你有与不婚主义者谈恋爱的经历吗?今晚我们来听听你和不婚恋人的故事。先给大家听首歌《孤独是会上瘾的》”
“司机麻烦换台吧。”
“姑娘你不喜欢这歌?吴凡的故事会值得一听的。他总有那么多我朋友我朋友,其实他朋友就是他自己。”
遇到一个吴凡的粉丝。乔雪提高了分贝说:“司机换个频道好么?”
的士的车窗里映出乔雪的脸,一脸的苦瓜相,乔雪自己都觉得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