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柳叶飞镖
小凤道：“这就如同传媳不传女，有时还会留一手。”
柳丝柔道：“我突破了柳叶刀，其实也不能算完全突破。这柳叶飞刀，不能算突破，只是知道被动了手脚，经研多年，仍是不能破解。”
小凤笑道：“如此，已是很了不起了！”
柳丝柔道：“飞雪，我传了你武功，第一件事做什么？”
柳飞雪道：“赶去飞龙门。”
柳丝柔道：“七大门派已有恶名，让他们尝尝一刀流的刀也好。你就不要去了。”
小凤道：“你到飞龙门，能做什么？”
柳飞雪道：“拿了柳春风，带柳家弟子回柳树湾。”
小凤道：“就算你能拿了柳春风，凭什么能带柳家弟子回去？”
柳飞雪怔住！
柳丝柔道：“头件事，就是回柳树湾重立掌门，你就是掌门。”
柳飞雪道：“当了掌门，要查爹是怎么走的？大哥是怎么病倒的？”
柳丝柔道：“这算第二件，第三件事呢？”
柳飞雪道：“柳春风武林争霸，柳家弟子必会有损耗，自然就切断了人员调遣。”
柳丝柔道：“这算第三件，第四件事呢？”
柳飞雪道：“没有了。”
柳丝柔道：“追杀你的人，如何处置？”
小凤笑道：“既往不咎。”
柳飞雪没有说话，默认。
柳丝柔道：“柳春风怎样处置？”
柳飞雪道：“违了祖训，怎么处置，这个……”
小凤道：“可既往不咎。”
柳丝柔道：“祖上只是说不许争霸，却没说如何处置。”
柳飞雪道：“是的。”
柳丝柔道：“跟随柳春风争霸的人怎么处置？”
小凤道：“也既往不咎。”
柳飞雪沉默。
柳丝柔叹了口气，道：“小凤，你认为该如何处理？”
小凤笑道：“小凤还没有嫁入柳家，不掺和。叔叔还是柳家的人，叔叔说。”
柳丝柔道：“柳丝柔已自立门户，最多只能算半个柳家人。”
小凤道：“叔叔若说的在理，飞雪会听的。”
柳丝柔道：“柳春风和跟随他争霸的，尽杀之！”
柳飞雪惊道：“为何？这样处置未免……”
柳丝柔道：“柳春风违了祖训，追杀你。和那些追杀你的人，犯了同门相残，也尽杀之！”
柳飞雪愕然！
柳丝柔道：“飞雪，如果你不明白也不懂，可知魔刀邢小令吗？”
柳飞雪道：“知道邢小令。”
柳丝柔道：“邢小令去了水龙门，什么仇什么怨，杀了水龙门半数人。这些年来，七大门派好生兴旺，半数至少有千人吧，可听说？”
柳飞雪道：“这事，侄子也听说过了。”
柳丝柔道：“有仇有怨，杀不了几个人的，一定是有别的缘由。”
柳飞雪看了一眼小凤，小凤微笑。
月光皎洁，凉风爽人。
柳丝柔道：“武林争霸，说不了就会带来灭顶之灾，就算暂时没事，争霸之人却会将他们的争霸之心往下传，早晚会带来灾祸。杀了争霸之人，人丁损些，还是可恢复的。没有灾祸，保了柳氏家族长存！就像柳叶刀柳叶飞刀在武林中不称霸，长盛久誉一样！”
柳飞雪躬身道：“侄子柳飞雪，明白了！”
柳丝柔笑道：“明白就好！”
小凤也笑道：“邢小令夫妻，妻子上官小妮，武功可以自保。小两口同上水龙门，杀的水龙门掌门都死了，若不四散奔逃，岂非一个不留，一干二净！”
柳丝柔道：“当今武林，像邢小令这样的高手，还有那虎嫣来，已经有不少，惹着一个，就可能带来灭门之祸。”
小凤道：“你那三个顽徒，也是惹不起的。”
柳丝柔看了一眼小凤，道：“我若只叫飞雪来，小凤是不放心的。”
小凤道：“叔叔救个人，还让弟子蒙着个脸。”
柳丝柔叹道：“当叔叔的，在事情还没弄清楚以前，也不能偏颇。”
小凤道：“飞雪没见过叔叔，就算见过，小凤也有点不放心。”
柳丝柔笑了笑，道：“飞雪，取柄飞刀，叔叔看看。”
柳飞雪取柄飞刀。柳叶飞刀，双手递给柳丝柔。
柳丝柔接了柳叶飞刀，道：“飞雪，看清楚了。”
月如水。月光下，柳丝柔将柳叶飞刀摊在掌心，柳树叶子一样的刀。
柳飞雪看着柳叶飞刀，小凤也瞧着。
柳丝柔左手手指捏住刀柄，右手手指拿住刀身揉捏揉搓，又拿住刀尖揉弄。
刀口锋利，竟不伤柳丝柔的手。
小凤一惊！
柳丝柔的手，手指，纤长，还有点白。
柳叶飞刀，在柳丝柔的手上犹如面团，随意揉弄拿捏！
柳飞雪睁大了眼睛！
柳丝柔一笑，道：“好了！”
柳叶飞刀，在柳丝柔的手上，刀身已似卷非卷，刀尖呈尖锥状。
柳丝柔道：“看那树。”
山坡上有树影婆娑。
寒光一闪！
夺的一声！
柳丝柔手上的这柄柳叶飞刀飞出，钉在树干上。
柳丝柔道：“将刀取来。”
柳飞雪跑到树下。这柄飞刀嵌入树干，留了一半在外。拔那一点刀柄，刀不动，刀身有锋口，不能下手。只好拔出柳叶刀，剖了树干，取了这柄飞刀。
柳飞雪将这柄柳叶飞刀双手捧给柳丝柔。
柳丝柔拿着这柄柳叶飞刀，叹道：“这已经不是柳叶飞刀，是镖。”
小凤道：“柳叶飞镖！”
柳丝柔道：“柳丝柔只能如此。这飞刀，这镖，才能百发百中！”
小凤笑道：“叔叔妙手！”
柳丝柔又叹了口气，道：“柳叶飞刀，终是不能破解，也算是另种解法。”
小凤道：“另辟另开蹊径，才能创一刀流！”
柳丝柔将手上这柄柳叶飞刀递给柳飞雪，柳飞雪双手接了。
柳丝柔道：“好好收了。打造时，只留前端锋口，以防伤手。”
柳飞雪躬身道：“谢谢叔叔！”
柳丝柔道：“就依着小凤，叫柳叶飞镖吧！”
柳飞雪道：“是！”
柳丝柔道：“叔叔传你柳叶刀，你要依着叔叔一件事。”
柳飞雪道：“叔叔请说！”
柳丝柔看了看小凤，道：“小凤有争霸之心。”
小凤笑道：“叔叔看的清楚！”
柳飞雪道：“这个，飞雪知道的。”
柳丝柔道：“若有一天，小凤去武林争霸。你若相随，就辞了柳树湾柳家掌门，以个人名头去。”
柳飞雪道：“飞雪会遵循祖训！”
柳丝柔道：“去前，就要选好新的掌门，以免出乱。并将我传的柳叶刀教给新掌门。柳叶飞镖不传柳家！”
柳飞雪道：“为何不传？”
柳丝柔道：“我也才明白，柳家上代那一位掌门的心意，为什么给柳叶飞刀做了手脚？这柳叶飞镖霸道威猛，福一家祸一家。若继续做掌门，柳叶飞镖自你而断。若不做掌门，可传给自己子孙，传与不传，自己定夺！”
柳飞雪道：“是。”
柳丝柔道：“叔叔为何不传一刀流而传柳叶刀？”
柳飞雪道：“飞雪是柳家的人，当然要用柳叶刀。”
柳丝柔道：“不完全是。一刀流非一夕可成！你自幼就练得柳叶刀，我再传你，一夕能成，其威力也绝不在一刀流之下！”
柳飞雪又躬身道：“多谢叔叔！”
柳丝柔轻咳一声，两名少年弟子立即转身，远远走开。
小凤道：“我也走。”
柳丝柔道：“小凤可看。”
小凤笑道：“小凤不看。”
夜风凉凉，远山重影，月色朦胧又明亮。
小凤走在月光下，心意惬惬，又很娇酥。
月将中天，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小凤回过身来，柳飞雪走来。小凤道：“叔叔呢？”
柳飞雪道：“走了。”
小凤道：“你叔叔真好！”
柳飞雪叹道：“也就这一个好叔叔！”
小凤道：“柳叶刀练成了？”
柳飞雪笑道：“飞雪还不太笨。”
小凤一把搂着柳飞雪的脖颈，道：“小凤也可以少担点心了。”
柳飞雪抱紧小凤，道：“我就想让小凤为飞雪担着一辈子的心。”
小凤推开柳飞雪，身子一转，爬到柳飞雪背上，道：“小凤累了，飞雪背我回去。”
柳飞雪道：“你能不能少吃点，怎么越来越重？”
小凤摸着柳飞雪的耳朵，道：“这小姑娘家家的，有了喜欢的人，就会越来越重。”
柳飞雪道：“我咋没听说呢？”
小凤忽然道：“你爹年轻时，是不是比你长的好看？”
柳飞雪道：“你看，我爹这名字。柳千代，自是风流倜傥。”
小凤道：“小凤只许飞雪倜傥，不能风流。”
柳飞雪笑道：“风流倜傥岂能分的开。”
小凤揪住柳飞雪的耳朵，道：“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