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往事
“造孽啊...”
莫晓不忍直视，那十多具行尸现在能找到一块完整的肉块，都算是上辈子积了德。
“污染已排除。”神秘吊坠说道，并对帕蒂的行为大家赞赏，“就是要这样才对，果断，轰到对方渣都不剩，用火焰和爆炸给敌人带来笑容。”
“可别笑容了。”叶小影感觉心惊胆战，这样的攻击落在她自己身上，估计也难以生还，“所谓的污染是哪里来的？和捉妖人有什么关系？”
是啊，污染肯定有一个来源，捉妖人能够被感染，这意味着他们也有同样的危机，这群捉妖人到底遭遇了什么？剩下的捉妖人又都在何处？
神秘吊坠谨慎的提醒了一下：“污染自然是来自魔界，这群捉妖人在这里搞的研究，看来是触犯了某种禁忌了，这几具行尸恐怕只是一点小小的添头。”
莫晓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唾沫，这是添头的话那么主菜是什么？
他不禁想起自己在魔界遇到的叫做“亡骸”的腐尸，和刚才的情况何其相似，岂不是说捉妖人变成的行尸，就是出现在现实世界的“亡骸”。
深坑里的行尸处理完毕，众人开始沿着血迹向右边地道前行，血迹断断续续，好在残留的血腥味瞒不过铃铛，在这边他们发现了许许多多的人工开凿的石洞房间，从里面的床铺和一些早已废弃的生活用具来看，这里原本是住人的地方。
叶小影被其中一间房所吸引，她示意众人等一下，随即走进房间，挥挥手将落下的灰尘扫开，视线集中在床上的一件小小的物品上。
那是一个用粗布缝制而成的布娃娃。
“是古人留下来的？这里以前有小孩？”莫晓凑近看了眼后惊讶的说道。
“不知道，但是在这里的生活的人应该不止有捉妖人。”叶小影扫视着房间内的陈设，“这里倒像是让普通人居住的地方。”
舒墨问道：“怎么看出来的？”
“捉妖人的住所和普通人有所不同，他们日常需要经历各种训练，房间内一般都会有个自己常用的武器架，而且符纸的绘制需要用到纸张与颜料，捉妖人再怎么也会在自己居住的地方准备一些。”
“但是我一路走来，几乎没有看见这些住人的石洞有这些东西，都是很平常的生活用品，而且现在还发现了一个布娃娃。”
“会不会是关押的普通人？”莫晓捏着下巴说道，可说出后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些石洞房间没有门也没有锁，要说是关人用，也不对啊。”
“不是关押，那就是自愿。”
叶小影看着角落里的石锥锄头，沉声道：“能自愿让大量普通人钻进暗无天日的地下生活，我猜测寺庙下面的地道...不，地宫结构是捉妖人和官家联合雇佣普通民众修建起来的。”
“官家？为何是官家？”舒墨继续问道。
“因为捉妖人不会和土匪强盗合作。”这次是雪月主动开口了，她年纪不小，知道的也很多，“捉妖人群体有一种所谓的荣誉感，不会和‘邪恶’同流合污，在他们眼里，土匪强盗自然也是‘邪恶’的一员。”
“所以他们猎杀妖怪就是正义了？”舒墨嘲讽道。
叶小影两手一摊：“在他们的思维定式里，妖怪等于邪恶，就算有做善事的妖怪，也只是‘改邪归正’，可以留一命，但要将其封印。”
莫晓忍不住骂道：“这TM是什么强盗逻辑？人之初性本善被他们丢厕所沟里了吗？”
“可我们是妖。”雪月无奈道。
莫晓气冲冲的道：“一个道理！”
看着他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雪月的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暖意。
“你们过来看。”
叶小影轻轻一点娃娃的眼睛：“吸引我注意的是这个。”
那只眼睛本来是一颗透明的小珠子，被她这么一点，突然有了变化，眼珠射出一束蒙蒙的微光，微光照在墙上后，就像投影仪一样，墙上顿时出现一幅幅图像。
叶小影解释道：“这是留影珠，以前捉妖人喜欢用这个东西记录信息，可惜制作方法只有捉妖人知道。”
图像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好在观看没有问题，图像开头是一个男人，将这个娃娃送给了一个小女孩，从周围漆黑的环境上来看，图像开始记录时，他们就已经在这个地下了。
小女孩看起来很高兴，几乎寸步不离的抱着这个娃娃，通过娃娃的“眼睛”，莫晓他们看见了这里的研究者在制造一种红色粉末状的物质，再将粉末发给这里工作的普通人服用。
小女孩的父母陪同在她身边，住在地下的杂工有不少都是拖家带口，每一家每一户都至少有一个人服用了这种粉末，而小女孩一家服用红色粉末的是她的父亲。
接下来是一些日常琐事，叶小影操作留影珠快进，在快进的过程中，围观的众人能很明显的看到服用者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他脸上皱纹减少，鬓角微白的头发重新变的乌黑，他变的更年轻了。
然而这种变化没有持续多久，服用者就开始加速老去，很快就变的比之前还要苍老，而从小女孩做对比来看，这个时间过渡不超过一年。
一些杂工逐渐老死，尸体则被丢进莫晓他们之前见过的深坑中，因为红色粉末失败，研究者开始在粉末中添加一种全新的物质，一种像是黑雾般奇异物质。
加入这种物质后制造出的粉末变成了黑色，再一次让已经变的苍老的人服用后，效果非常显著，很快便返老还童，然而不等研究者高兴，更强的后遗症也随之而来。
服用者们纷纷便的狂暴了，或者说是发疯了。
他们疯狂的撕扯着自己的身体，就算已经血肉模糊都不停止，并且变的力大无穷，有极强的破坏欲，处理这批狂暴者时，从他们的使用的破魔之光来看，这群研究者就是捉妖人。
图像最后的画面是小女孩的母亲带着她离开这个他们住了许久的山洞，再也没有回来，是生是死，几百年的往事，谁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