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相互的担忧
她飞快地用余光扫了一眼旁边的弟弟，赶忙将照片抽出放进了别的书里，发现牙没有看她，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这也是她刚刚很怕牙动她的书籍的原因，那张照片，记录着她的少女心里最隐秘的事情。
那是止水揽着她肩膀照得照片。
拍照片的那天阳光正好，樱花纷纷扬扬的春日里，她和止水站在樱花树下，泉给他们拍下了这张照片。
照片上的她才刚上一年级，脸颊红扑扑的，龇着牙大笑，笑得不是很好看，但她却永远记得那一刻站在男神身边，开心到飞起的感觉。
那时候，仅仅只是能站在他身边，她也觉得很幸福，而且让她印象深刻的是，那天，是止水主动地揽住了她的肩膀，并不是她自己要求的。
止水是很喜欢她的，她一直这样认为，至少并不惹他厌烦。
虽然这种喜欢并不是成年男女的那种喜欢，但是事情总要一步步发展的嘛。
她相信，将来总有一天，他会明白自己对他的崇拜和喜欢。
照片上，止水也带着温柔的笑，她就是每天看着他的笑容，一步一步坚持过来的。
专业兽医的书籍，通常都是要忍者学校毕业之后才开始学习的，小花为了能早早超越同龄人，快一点进步，所以从三年级就开始学习了。
书又厚又难啃，但因为有了止水的笑容，再难读的书，小花也坚持下来了。
每个夜晚都读书到深夜，对照着父亲生前留下的笔记，一点点揣摩。
她一边在草稿纸上演算推测，一边反反复复地低声颂念。
牙也仔细地翻看了一下那本忍法帖，其实要实际操作的内容只有那么几项，之所以那么多的文字，是因为更多的是九条在阐述修炼的原理。
这些原理其实很好明白，最重要的还是实际操作。
清楚了这一点，牙就先把自己的书放在了一边，需要做什么，心里已经有数了。
转头看小花那么辛苦努力，他就乖巧地给她泡蜂蜜茶，削水果，细心地照顾他，后来换来姐姐一个大大的拥抱和轻轻的吻。
这天晚上，爪和黑丸要整夜带着人值夜。
犬冢家族要值夜的人员和宇智波家派出的人员都在木叶警卫部楼下的大厅集合。
在集合之前，犬冢家族照例要先自己开一个小会。
清点过人数之后，犬冢家族的长老犬冢锐，跟当夜参与值班的人员讲解最近的治安状况，提醒大家要特别留意的地方，顺便鼓舞一下士气。
等大家由队长带走之后，犬冢锐拉住了爪，一脸的严肃。
“族长大人，今天还有件琐事我想问一问。这件事或许涉及到您家里的私事，但是，我还是要多问一嘴。”
他那一脸质问的神态，爪一听就知道他想问什么，便说道：“牙和鸣人往来，是我做的决定，从我个人的角度出发，我已经打算接受那个孩子了。”
长老愣了愣，没想到她回答的这么坦然。
长老见她这样无所谓，顿时有些生气，继续说道：“也是，牙和鸣人已经在村子里东逛西逛走了很多地方，牙还到处打听他的踪迹，这不是一件小事，现在这个时间，村子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了牙的事情了。”
他有意地强调了一下“村子里的所有人”，阴阳怪气的，却不直接责问。
爪白了他一眼，她最烦用这种腔调说话的人了，当即一脸嫌弃地道：“知道就知道呗！我也没打算藏着掖着，锐伯父，你跟我说话就不要拐弯抹角了，你这种说话方式实在是太麻烦了！
当年的事，又不是鸣人的错，我们犬冢家族一向坦荡磊落，何必学着别人胡乱猜疑？”
犬冢锐被她怼了一通，有些尴尬。犬冢爪虽比他年轻的多，但是性格耿直果断，霸气十足，他这个长辈也常常觉得惧怕，见她已经露出了不耐烦的样子，他也有点小慌。
不过碍于面子，还是得端着一副长辈的形象。
他清了清嗓子道：“其实我不是怕事，只不过当年九尾造成的损失太严重，大家都对九尾怀恨在心，还有人怀疑，说鸣人就是九尾。牙和鸣人走得这么近，你身为人母，真的一点也不担心？
万一大家把那些怨恨牵扯到牙的身上怎么办？他的未来不重要吗？”
犬冢爪顿了一顿。
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有想过。
扪心自问，她也真的很担心牙。
见她不说话，犬冢锐继续说道：“牙在儿童测试那天成绩优异，是族中难得的人才。而鸣人？他身份特殊，将来恐怕只能一生被圈禁在村子里。
三代大人虽然善良，希望大家用平等的眼光对待这个孩子，但只怕这个孩子他自己不争气。
他们两个将来要走的，根本就不是一条路，既然如此，又何必交这个朋友呢？
鸣人可是个大麻烦，牙如果跟他深交，将来必定会被他拖累。
你是他的母亲，又是家族的族长，你可千万要想清楚这件事啊！”
爪默默转身沿着队伍离去的方向慢慢地走着，面色沉郁，心头思绪万千。
半晌才说道：“这件事我会好好考虑的。”
其实牙和鸣人往来，她这个做母亲所担心的，又岂止这些问题？
她的本性的确暴躁，不过身为女人，如今又是两个孩子的母亲，那刻在基因里的先天因素，令她总是没来由的慌张。
只要是一想到关于小花和牙的问题，即使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她也会总是疑神疑鬼，自己也觉得自己像个疯子一样。
她的确需要好好想一想，牙和鸣人，到底能不能继续做朋友。
犬冢锐这才松了口气道：“你肯好好考虑，那最好不过了。”
……
犬冢爪值夜的晚上，小花一向和牙一起睡，为的是方便照顾弟弟。
这些生活琐事，也是牙觉醒了身体里的记忆里得到的。
初时他还有些别扭，但想起这具身体不过是个三岁小孩，而他的灵魂已经二十八岁，但绝不至于禽兽到对小花这样的九岁的小孩子有什么非分之想，更何况这是他的亲姐姐啊。
抛开这些奇奇怪怪的关系，其实也不需要不好意思。毕竟记忆里，她还给他换过尿布！
就凭着这份交情，什么都不用想了。
小花从柜子里拿出两套被褥，榻榻米上，两人并排躺下。
他很久没有跟家人这样睡了，一时间觉得十分亲切，十分安心。
那个焦虑的世界，他经常整夜睡不着觉，来到这里之后的几天里，倒是每天都睡得很舒服。
能舒舒服服睡一觉，是他最大的奢望。
躺下三分钟，他就困了。
月光透过玻璃和窗帘，屋子里朦胧一片。
突然间，昏昏欲睡的牙听到小花问他：“牙，你跟鸣人交朋友，这件事虽然可能会遇到很多的阻碍，但是，姐姐永远站在你这边。
姐姐会跟你一起，保护鸣人。”
牙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再加上现在很困，他也懒得多想，只是随口吹了一句彩虹屁：“谢谢姐姐，姐姐真好。”然后就彻底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