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英雄之路
不少人都向鸣人投来了诧异的目光，有人毫不避讳地议论着，声音都传到了鸣人和牙的耳朵里了。
“那是鸣人和犬冢家的那个孩子？他们在干什么？”
“搞什么？那真的是鸣人？”
……
鸣人第一次收获到大家的关注，回头率高达百分之一千。
所有人都觉得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更有人看好戏似的偷偷摸摸跟了过来，看着两个孩子到底要作什么妖。
一直到了集市上老奶奶的摊位，她笑着说：“今天真是多谢你们的帮忙了，可我没什么好谢你们的，我请你们吃大阪烧吧，好吗？”
鸣人倒是不客气，眼睛一亮说道：“您请我们吗？太好了！”
从前这个村子里，除了一乐老板，没人肯卖给鸣人吃食，牙觉得应该让鸣人更深刻地体会一下这种感觉，就和他一起欣然接受了老婆婆的好意。
他们离开的时候，鸣人捧着热腾腾的大阪烧，一口也没吃，只是一直捧着，默默低头走路。
牙已经吃了一半了，回头看见鸣人，微微一笑，知道他这是太感动的缘故，就对他说：“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鸣人的眼泪滴了下来，他“嗯”了一声，才开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牙微笑着对他说：“鸣人，当英雄的感觉怎么样？”
鸣人一愣：“英雄？我什么时候成了英雄了？”
“从你开始选择帮那个老奶奶的时候，你就已经是一个英雄了。”
“这只是件小事，这也能被称为英雄？太夸张了吧！”
牙笑了：“那鸣人觉得，什么样的人才叫英雄呢？”
鸣人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至少要像火影大人那样，在村子受到危险的时候，站出来保护村子。尤其是四代火影，他可是为了村子，奉献了自己的生命啊！”
虽说每天都在想着怎么给火影岩搞点“艺术处理”，但其实内心深处，他还是非常崇拜这些英雄的。
牙没有直接跟他讲道理，而是拉住他说：“走，我们去火影岩上面看看。”
木叶村的选址，地势极好，整个村子的背后依靠着的是一座高山。
牙和鸣人绕过去，一直顺着山坡爬到最高处的平地上，在那里，能俯瞰整个木叶村。
站在高处观景，总是能让人心胸开阔，看得越远，内心越清净。
风烟缥缈，林海寂寂，微风拂面，总能引发人的无数情怀。
“当年，斑和柱间也曾这样无数次俯视过这个地方啊。木叶村的从无到有，再到发展到今天这样的规模，是一代代火影不屑的努力累积起来的。”
站在这里，他就情不自禁地说出了这番话。
鸣人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侧目看着他的时候，觉得他的神情中有些不太一样的感觉。
“你的样子，我怎么有点感觉像……像老头呢？”鸣人性格耿直，想到什么就直接说出来了。
牙一愣，随口问道：“像哪个老头？”
“像三代火影那个老头啊！”
“……是吗。好吧，那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吧！”牙大概能猜到鸣人的意思，觉得他应该是想夸自己成熟，但是又不知该怎么表达，所以就用了这种方式。
他笑了笑，招呼鸣人坐下，对他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你听完这个故事，就知道为什么，我会说你是个英雄了。”
鸣人答应了一声，牙就不疾不徐地开始给他讲。
“就在过去不远的时间里，有一阵子，忍界陷入了一场历时很长的战争，村子并不像现在这样的平和安逸。
那个时候，四代火影还不是火影，只是木叶的一个上忍，可是今天我要说的，不是四代火影的故事，而是他手下的一个学生的故事。
那个孩子天分很好，他是宇智波家族的人。他非常的热心，经常无偿帮助村子里有困难的人，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他跟你一样，有着共同的目标，他也曾许愿要成为火影。
他是个非常善良的人，后来因为战争，很多的忍者都在战争中死去了，他当时尽管年龄和资历都还不太够，但也被提拔成了中忍，上了战场。
后来，他为了救自己的同伴，自己被石头生生砸死。”
牙所说的这个人就是带土。
尽管带土在后面的故事中还会出现，但是在未来，鸣人自会跟带土相遇，不需要他多说，此刻，他只需要将第三次忍界大战时期死去的那个英雄带土的故事讲给他听就好了。
鸣人看着他呆住了，喃喃地说：“他也是一个英雄。”
牙微笑着看着他说：“可是他并不是在死的那一刻才成为了英雄，他生来就是英雄。”
鸣人瞪大了眼睛。
牙遥望远方，用十分夸张的庄重语气，意味深长地道：“什么是英雄，英雄就是：在和平的年代里，他热情地爱护着这个村子，在战乱的年代里，他用生命守护着自己的伙伴。
现在的和平，是先辈用热血换来的，他们辛辛苦苦打拼才有了今天的木叶，才有了我们的生活。我们是他们的希望，我们应该继承英雄们没有做完的事。
真正的英雄，不仅仅是在大事上风光无限，也闪耀在每一件小事上，就像那个少年。
我想，如果他能好好地活着，他一定能成为一个好的火影，因为火影就是要这样，永远守护着这个村子，不论是大事还是小事。
所以我才说，他生下来就是英雄。”
牙站在山上，风吹起他的头发，能说出这番意味深长的话来，他忽然觉得自己三岁的身躯伟岸了起来。
他低头俯视身边的鸣人，发现他瞪着一双星星似的蓝眼珠正凝视着他。
牙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背起双手，沉声说道：“鸣人，在和平年代，如果想要成为英雄，该用什么样的方法，你现在明白了吗？
鸣人愣了一愣，半天才一脸懵逼摇头道：“没……没明白。”
牙：“……合着我刚刚一直在对牛谈琴呗。啊啊啊啊啊！突然觉得好头痛，头好痛啊！”
牙忍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揉这太阳穴，强压心中焦躁，痛苦地道：“真是的，这辈子也没有这么的大义凛然过，你小子一句话，把我辛辛苦苦酝酿的情绪和气氛全都破坏掉了。
也怪我啊，明知道你是一根筋直肠子，就不该跟你费那么多话。这种教育方式，显然不适合你。”
突然觉得很泄气，很无力。
鸣人看着他痛苦的样子，竟然不合时宜地安慰他说：“别灰心，加油哦，我看好你，坚持住兄弟！”
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