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取舍（签约了！）
美妇双目十分清澈，看上去并不是胡言乱语。
此刻她十分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请仙师原谅我父亲说谎之事，其实在仙师所传授的五本仙法之中，婢子感受到仙师所说的灵气！”
楼兰闻言，心中闪过‘果然’，异灵根诞生并不是五行灵根那般随意，不过，为什么妇人可以，而男子却没有成功，灵根的诞生的几率，只有在双方皆具有灵根的前提下最有大。
怀着疑惑，楼兰使用了灵根鉴定功能。
“鉴定！”
一道信息再一次出现在脑海之中。
楼兰猛然站起，大步流星来到美妇前，声音极为严肃且低沉：“伸出手来”。
因为震惊和难以置信，迫切的想要知道详细的楼兰，其行为在在别人眼中看上去十分粗鲁，莽撞，完全不符合仙师的形象。
美妇作为直接面对楼兰的人，面对楼兰行为的时顿时吓了一跳，尤其是看着仙师看她的目光，像是看稀世珍宝一般。
这不像是看待人的目光！
能不这样嘛！
全是因为女子拥有着，百年难遇，万里难找的天灵根。
伸手灵气探知灵根，果然其灵气贯通血脉十分容易，其顺畅的程度超出异灵根。
‘这便是天灵根嘛！’楼兰暗暗吃惊。
“你今年多大？”
楼兰的问话，样子十分不礼貌。
甚至老者，乃至赵厉行，生出了一个不好的念头。
美妇小声的说出自己的年龄：“婢子现在还有二年便三十！”
“三十！还好还好！”
楼兰有些庆幸，这年龄修仙还不算迟。
等等，我什么干嘛关系这个，我是在问她为什么要说出为奴为婢的事。
可是楼兰的一句还好还好，顿时让男子生出愤怒之感，愿意无他，到了他这个地位，在乎的并不多，可戴绿帽确实他不能忍受的。
如果不是因为眼前之人是传说的仙师，凭着这句话，他决定让说话的人饮恨当场。
可说话的人，是仙师，为了自己孩子，他也不得不自我暗示，说道：“这是必要的牺牲！这必要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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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
老者离开后，房间中，十几年的相融以沫的夫妻两人，都沉默许久了。
赵厉行在理智和感情之间来回不定。
他理智告诉自己妻子不能去修炼仙法，不然以后他将掌控不了她。
可感情在告诉他，她是自己的妻子，更是自己两个孩子的母亲，是人生不可缺少的另一半，自己应该相信她，信任她，她说过不修炼仙法，必定不会修炼的。
可是理智还告诉他，修炼仙法就能成为仙师，仙师是什么，那可是能够无视凡间世俗约束的存在，亲情、爱情，对她而言很重要吗？
十年，二十年，在自己力有不逮的时候，她越加强大，在自己因为岁数增长下，越加苍老的时候，她还不有心的留在自己身边吗？
不，不会的，高高在上的人，会注意下面的人吗？
“赵厉行，你自己想一下，你自己！此时不把她处理，等到以后，绝对会养虎为患。”
感情也在告诉他，在他体弱力衰的时候，还要孩子，在自己垂垂老矣的时候，还有孙子，不必把任何事都做绝。
理智和感情的交锋，让男子摇摆不定。
然而，女子女子看到他的夫君的模样，就知道了他夫君在想什么。
无尽的伤感涌上心头，原来修炼仙法并不是自己想象那般美好。
可是···我的孩子！
眼泪在眼眶里开始打转，悲伤涌入心头，女子倔强的收起眼中泪光，思绪万千之后，最后缓缓说道：“让我再看看孩子一眼”。
无力，无奈，还是解脱，一时间赵厉行无法分清楚自己的感受。
最后男子沉默许久，只是点了点头。
得到了夫君的答复，美妇轻轻的揉了揉眼，倔强的想要让自己脸上挂起笑容。
可是悲伤的内心，让难以自制的秀丽的脸上，露出一个比哭的还要难看的笑容。
赵厉行默默的低着头，他不敢看自己的妻子，妻子永远那么善解人意，那么贤良淑德，可就是知道如此，他知道自己的决定会带来什么。
历风堂，是他一手创建，可打下江山的确实他的父亲，如今父亲年事已高，他不敢就这么对隐患无动于衷。
美妇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控制自己的情绪，控制了表情，柔声细语的说道：“夫君，我们去看看孩子吧”
赵厉行起身，美妇伸手挽着他的手，向着外面走去，走的时候还说道：“小豪，比较调皮和叛逆，在教导他的时候，需要耐心，小慧，乖巧懂事，可她喜欢粘人，如果长期不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会变得多想，想多了就会出事，我可不愿意看到她长大成为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经不住任何伤害。
还有呀，小豪不能···”
声音一直很柔和，述说话语之中，充满对孩子的期待和担忧。
她真的不想就这么离开，她后悔为何今日要来····
她真的真的很想跟比人一样，跟着自己的夫君白头到老，很想看着孩子们长大成家立室。
可是·
可是···
说话渐渐加快，说话的内容任然与孩子相关，似乎担心没有交代清楚。
可是路总归有尽头，赵厉行和美妇最后来到门口。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看着孩子们的！”男子看着门口，最后还是开口说道。
美妇收敛了心神，狠狠的点了点头。
随后两人迈步走了进去。
“好消息，就是你的孙子和孙女都具有修行资质！”
声音从里屋传来，震慑住男子和美妇心神。
‘孩子能修行？！！！！’两人皆闪过这一年头。
可随着后面的声音，却让他们心低入低谷。
“坏消息，便是他们修行资质不适合修炼我所传授的五种修行之法”
“还请仙师大发慈悲，收下我孙儿！”老者声音里充满恳求。
也让男子和美妇心中泛起种种思绪。
“唉，不是我不愿，而是我无能为力，孩子的资质不用说，属于万里挑一的，可是我并不专注此道！”
“老人家你这是不是为难我嘛！”
“···也罢，我可以暂时带在身边，不过能否有机缘，让孩子开始修行，这就要看天意了”
赵厉行心里泛起惊喜，有了孩子，妇人就不必用死亡来结束自己，自己去后，还有孩子维系着赵家，未来赵家子子孙孙便能够成为仙师。
对于赵厉行的想法，女子并不知道，此刻的她只知道自己两个孩子都能够修行，为什么就只收小豪，自己可以不修行，可是两个孩子···
‘不行，不能让孩子面对这个选择！’
“夫君，还请原谅我！”有了决定，美妇下来一个决心！
死都不怕，为何不好好的为孩子们筹备未来。
“夫人你这是要干嘛！”赵厉行闻言，有些吃惊的看着妻子。
“夫君，我有修行资质，而且可以修炼仙师的功法，说明自己有培养的价值，让我去换孩子们的未来，我不希望我的小慧未来只是一个凡人，她明明也可以修炼仙法，成为仙师，为什么？只让小豪成为仙师”
在母亲的眼里，不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自己怀胎十月后生下来，是她的心头肉。
“你···”赵厉行震惊的看着自己妻子，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妻子为了孩子有多大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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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不知道儿媳为什么会如此，可是细想之下，明白儿媳这是为了自己孙女。
老者幽幽的看着了美妇一眼，他已经过了冲动的年头，看实物已经不限于表象，可是刚才生出的不好的念头，时刻影响他，妇人就该恪守妇道。
阻止做不到，愤怒也谈不上，一手带大的孩子，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思，不然也会带着两个孩子离开，就是不让他们知道，身为江湖，尤其是一帮之主，其心性。
可同样的他也清楚，如果自己孙子，孙女都修行的话，赵家的未来无疑是光明的。
短暂的沉默，气氛十分安静。
淡淡的幽香，飘入楼兰鼻腔，嗅了嗅，看着气味的源头，正是相距不到三十公分的美妇，心中泛起一丝浮动。
曹老板的···
楼兰后退了几步，正色的看着跪下的一家三代。
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能答应！”
老者，赵厉行，美妇闻言皆心神一震，震惊看着楼兰。
合着刚才那些行为是戏弄。
美妇心里慌张起来，能够做筹码就只有她，如果不能成功，还有什么能够让仙师给予仙法，乃至让仙师费心去寻找自己孩子所需要的仙法。
连忙叩拜，请求道“还请仙师答应！”。
老者反应过来，也赶紧叩拜起来，赵厉行也没有犹豫，同样的叩拜，两个小孩也知道这是在求仙师收徒，也跟着拜了起来。
楼兰伸手虚托，让让所有人站起来。
无法形容的力量，出现在几人身下，拖住他们站直身体。
“这是仙法？！！！”气息外放，乃是一流高手才具备的标志，可现在只见仙师轻轻一挥手，便能够让自己五人起身。
虽然老者感受，自己如果强行还是能够无视这股力量。
可总归不会去做。
原因有几个，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他看到了仙师的神奇。
凭着这一手，便把刚才的想法，鉴定下来。
想象着自己的孙子，孙女以后都具有如此能力，那画面，那憧憬，打破了他的固执。
“还请……”
楼兰伸手打住打断老者的话，开口说道：“我不答应，自有我的缘故”
迎着众人的期待目光，楼兰最后心中一软，说道：“修仙者，并不是七情六欲皆会抛弃的修行者，我们有欲望，更具有强烈的占有欲，为奴为婢这话最好不要说。
因为一道当真，其结果并不是你们想象那般结果，那个时候不论是你的身，还是你的灵魂都会成为修仙者的私有物，所以你们最好考虑清楚，有些话能不能说！”
老者，赵厉行身体一颤，就连两个孩子都是震惊的看着楼兰。
灵魂，这可是传说关系到下一世的忌讳。
“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也符合我之前的承诺。”
“一，我收留这孩子在我身边，一年之内，尽量帮他寻找功法，让他踏上修仙之路。”
楼兰说着指了指男孩。
“二，我收你为徒，成为我的弟子。师徒之间的本分，不会因为岁月改变。”
又指了指美妇。
“你们自行考虑清楚！”
说完楼兰便不在理会他们，而是闭目养神。
看到楼兰闭上眼，老者走到美妇前，示意她过来，便拉着赵厉行向外走去。
“爷爷”
两道轻呼响起，兄妹两人睁大的眼睛看着爷爷，小脸上皆露出了渴望。
仙师的存在，即便年少的他们也能够想象的到，那代表着什么。
所以他们都很希望能够学习仙法。
看着两个孩子的模样，老者刚坚定起来的心，有些迫切起来。
孙子是自己赵家的未来，可孙女何尝不是赵家的人。
“乖，孩子们，待在这里，别乱走”说完便离开。
两个孩子听到爷爷的话，便乖巧的站回原位，小心翼翼的模样，像是犯了错一般。
耳旁传来一阵阵的细语，有焦躁，有愤怒，还有无奈。
楼兰一时间生成了自我怀疑。
“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原本美满的家庭，却因为自己的私欲，走上了猜忌算计的路。
修仙的欲望，真的可以让他们放弃一切吗？
楼兰最后沉默了，因为把自己放在他们的位置，自己或许会做的更绝吧。
“人生在世活的逍遥自在，死后谁管他洪水滔天！”说出这话的人，到底要的是什么！！！！
楼兰不愿意做这种人，也不想成为这种人。
一盏茶的功夫，老者，赵厉行，美妇再一次回到里屋。
听到动静，楼兰睁开双眼。
“选择好了？”
老者上前一步，说道：“选择好了！”
楼兰默然看着老者。
“我们选第二个！”老者说完便忐忑起来。
“好”
楼兰没有感到意外，因为刚才他们的交谈已经告诉了缘由。
“你们下去吧，她留下”
老者与男子带着小孩离开。
屋里只留下楼兰和美妇。
“值得吗？”沉默片刻，楼兰还是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