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怒骂腐儒遇成刚；沈记肉饼初成型
沈芳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躺着也能中枪。
这就也些离谱了。
萧檀和许清欢纷纷皱起眉，似乎也很是不满。
沈芳笑了笑说道：“只是觉得你们的争论毫无意义！”
“与其争论这些，不如去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说罢，就准备和萧檀许清欢三人离开。
“慢着，兄台既然如此说，相比也是对如今我大靖王朝的一片大好形式持乐观态度吧？”
沈芳闻言，愣了一下。
这些人争论的焦点，无非就是中间那名儒生说了一些对如今大靖王朝未来有些悲观色彩的话语。
结果就受到众多儒生的口诛笔伐。
但是就沈芳看来，如今这大靖王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整体的经济文娱实力在周边诸国皆为最强。
同时，整个王朝重文轻武，重视经济娱乐。
这样的局面，和现实历史上，一个朝代很是相似！
而那个朝代最终被外族强行武力镇压，最终亡国。
其核心的问题就是发展不够均衡，短板过于明显。
放在大靖王朝也是一样，历史的车轮滚滚前行，碾压众生。
“不，先人言，夫物盛而衰；乐极生悲。当居安而思危也！”
“那位兄台所言并不无道理，而今我大靖王朝，物资丰富，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一切都呈现欣欣向荣之象。”
“然而，大靖之危，正在于此，重文而轻武，重农商玩乐而轻格物致知，而他国反而为之，大力重武而轻文，虽文娱资产匮乏，但是武力强盛，长此以往，此消彼长之间，重武之国必定垂涎大靖物资之丰富，举国之富饶。”
“若挥师南下，我大靖何以敌之？”
“你们凭借一番三寸不烂之舌让敌军退兵吗？还是凭借舞文弄墨能杀敌与千里之外？”
沈芳的话如同平地惊雷，在场儒生纷纷没有料到沈芳居然张口便是典故，但是，更重要的是，他们以为沈芳是一介读书人，却没想到这个“读书人”竟然为武人说话！
“黄口小儿！住口！你安敢动摇我大靖国本？”一个白须年长儒生走了出来，目瞪圆睁，怒气冲冲的盯着沈芳说道。
其他读书人见这名儒生走出来纷纷躬身行礼道：“二木先生息怒！”
原来这群读书人都是一个书院的儒生，这后来出现的老腐儒就是他们的先生——王林，字二木，号二木先生。
见到自己的先生出来了，这几人心中也是有了底气。
只是一脸的冷笑。
沈芳见状，心里倒是反而激起几分怒气来。
“尔等读书，敢问为何而读？”沈芳背负双手，言辞凿凿的说道。
“自然是为大靖而读，为圣上而读！”
“不，是为听圣贤言，行圣贤事！”
众人纷纷答道，而回答无非是这两样！
“错，你们敢摸着胸口说这些话吗？这些话真的是你们的真实想法吗？”
“若为大靖而读，为圣上而读，为何不敢直面我大靖弊端？为何不坦荡直言？为何心安理得的享受这项单方面倾斜的政策？”
“乃至于打压，欺辱敢直言的人？”
“你们哪里是为陛下读书，哪里是为圣上读书？又哪里是为圣贤读书？你们只为私利读书！”沈芳嗤笑道。
底下的儒生的眼神仿佛要吃人似的看向沈芳。
台下角落里，萧檀和许轻柔紧张的看向了沈芳。
二人一介女子，哪里碰到过这般情景，不由得为沈芳捏了一把汗。
“那你又为何读书？”
“我？自然是为了自己读书！为了自己能在大靖更安稳的活下去读书！”
“哈哈哈，那你和我们又有何异？徒增笑耳！”一名儒生笑道。
“不，我的自己是整个大靖国，而你们的自己是——儒！”
“嘶！”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疯了！
这人疯了！
所有儒生眼神变换，不管是治春秋的也好，治左传的也罢，无一不被沈芳的大胆言论给震惊到了。
“黄口小儿，妖言惑众，定是那邻国细作，快大家一起上，将他送去官府好好的审上一审！”
一时间，所有儒生冲了上来，乱作一团。
准备将沈芳捉住扭送官府。
这时，之前那个被群儒围起来讨伐的年轻人冲出人群伸出腿猛地一个横扫，顿时一众儒生被踢的人仰马翻。
然后立刻来到沈芳的面前，拉着沈芳就跑。
“跟我走！”
沈芳一下还没缓过来就被拉走了。
还好临走的时候路过了萧檀和许清欢身边，沈芳使了个眼神，就让她们先回沈府去找爹了。
…………
一个小巷子里。
沈芳和这名带着他逃脱掉的年轻人气喘吁吁的停在原地休息。
“在下成刚，字怀柔！多谢仁兄刚才仗义执言！”成刚拱拱手问候道。
“不足挂齿，只是不满这些腐儒们的嘴脸罢了。”沈芳回礼笑道。
“哦，在下沈芳！”沈芳这才想起来还没有自我介绍呢。
成刚闻言，疑惑道：“沈兄表字是？”
“哈哈，尚无表字。”
“原来如此！不过沈兄刚才一番高谈阔论实在让怀柔大开眼界。这大靖有如沈兄这般眼界的读书人不多了！”成刚皱起眉感叹道。
“这不是还有成兄么？”沈芳看了一眼眼前这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轻人。
身高也和自己差不多……
站在一起，沈芳刚好能够直视成刚。
“沈兄不知家住何处？改日过去叨扰一番？”成刚问道。
沈芳刚刚面对诸多儒生的话，生生的说道成刚的心坎了去了。
大靖这诸多问题，看似表面光鲜亮丽，实际内里腐朽不堪。
黄老学派和孔孟学派互相攻伐，整个大靖朝堂近乎成为党同伐异的战场。
搞的乌烟瘴气。
沈芳闻言，心中一阵警觉。
这家伙谁啊，刚认识就想知道自己家在哪？
不过这成刚看上去并无恶意，想来即便说了也没什么：“京郊，沈家庄！”
“好，我住在……住在咳，我是成都尉府的公子！”
沈芳闻言，顿时大惊。
好家伙，还是个官二代。
“怀柔兄可知道，刚刚那波读书人，是什么来路？”沈芳突然想问道。
此时他很是好奇。
“哦，那是附近一家书院的先生和学生。”
听到这里，沈芳心中隐隐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什么书院？”
“似乎，叫白鹭书院？”
沈芳：“……”
…………
头脑一热，浪完之后的沈芳立刻就有些后悔了……
是不是有些冲动了？
已经回到庄子上的众人一起坐在了饭桌上，吃起了庄子里一个叫阿春的姑娘做的饭……
沈芳他爹是这么叫的，实际上，沈芳应该叫春姨。
沈芳也是从小吃春姨做的饭长大的……
但是，沈芳坐在桌子上，属实是难以下咽。
倒是萧檀和许清欢吃的很是开心。
看的沈芳又有些心疼了。
这样的饭菜，她们都吃的这么开心，在来到沈家之前，又遇到多少苦了呢？
“爹？今日为何只做了这些素菜？”沈芳看着桌子上的一片绿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暗示什么呢……
沈嘉禾闻言，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缓缓说道：“咳，你爹我最近肠胃有些不适，需要吃的清淡一些。”
沈芳眼皮跳了跳，知觉告诉他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艰难的吃完饭后，沈嘉禾把沈芳叫到了一边。
“芳啊，时至今日，我也不瞒你了……”沈嘉禾情绪有些低落的说道。
沈芳听到这话，心里不太好的预感更为强烈。
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还是沈家大祸临头？
即将分道扬镳？
之前搞京城沈家的那伙人要来搞我们？
没这道理啊……
“爹，您有话快说吧……”
“咱家……”
“没钱了……”
沈芳闻言，先是一愣，然后瞬间释然……
没钱了？那你今天还给我几十两去逛街？
“咳，我为了给你娶这两房媳妇，花了咱家好几年的积蓄……”
沈芳扶额，无语凝噎。
…………
沈芳在观察了一下自己的环境之后，确定房子周围没有人了之后。
一个人溜进了房间，心念一动。
就立刻来到了博物馆里。
当然，他的目的可不是博物馆里的枪械，这些玩意现在弄出来那简直就是逆大天了！
他要去仓库，看看有哪些可以在这里卖出去的东西。
毕竟没钱花在哪里都是不行的。
塑料……塑料……大米……
还有一大仓库卫生纸？
真是浪费仓库！
等会？沈芳在一个仓库里发现了白花花的面粉！
小麦还没长出来？不要紧啊！
直接用面粉啊！这年头，大街上连个靠谱的小吃都没有啊！
带出去带出去！
然后沈芳又从冷库里拿出一袋冷冻的鸡胸肉。
…………
“何老，你给我在庄子里找个动作麻利点，性格开朗点，喜欢笑的小姑娘，十七八岁的样子。”沈芳找来何管家，交代道。
何老听着自家少爷的这个要求，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为难，然后缓缓的说道：“少爷，您这刚新婚……”
“何老怎么竟和我打趣？我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有些事情要吩咐一个伶俐的姑娘去办。”沈芳闻言，顿时有些无语的说道。
没想到一向严肃不苟言笑的何老居然想的这么多。
何老这才将信将疑的退下了。
不一会就给沈芳找来了个小姑娘。
“小灵，这是咱沈家少爷，你叫他少爷就行。听少爷的话！”何老对着他带来的小姑娘说道。
沈芳抬起头看了看这个长相甜美的小姑娘满意的点了点头。
“好，何老，那你先去忙吧！”
沈芳的话让何老一愣，然后一脸狐疑的说道：“那行。”
何老走了之后，就把小灵姑娘带到了厨房里。
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鸡蛋和面粉，以及鸡胸肉和在自家菜地里找来的蔬菜。
全都摆到了桌子上。
他要教小灵做里脊肉饼，去京城卖！
其实，萧檀和许清欢还在京城沈府带回来两个丫鬟，应该是老夫人赐予的。
肯定是不能让这两个丫鬟跑去摆小摊的。
不然自己媳妇谁来服侍？
所以沈芳就只能在庄子里叫个可靠的姑娘去做这件事。
为什么要是姑娘不能是铁柱这种大汉呢？
这就涉及一种营销方式了……
美女做买卖往往都是读书人口口相传的趣事。
古来就有豆腐西施，现在整个肉饼西施也未尝不可！
整整一大桌子的食材铺在小灵的面前。
看的小灵眼神发愣，这……这么多的面粉和这么漂亮的——鸡肉？
早当家的小灵第一时间就分辨出来这一些形状 类似的肉质应该就是鸡肉。
“可以走上前看看摸摸！”沈芳一看就知道这个小灵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了。
小灵看到自家少爷也发话了立刻站到桌子前面，眼神放光的看着桌子上的洁白的面粉。
洁白如冬雪的面粉是这里面最吸引她注意的。
“来，我今日教给你一个独门的营生如何？”沈芳缓缓的问道。
营生？
小灵的眸子陡然亮了起来，连忙的点头应道：“好，仅凭少爷吩咐！”
“这是一种吃食，名字叫里脊肉饼！”
“对了，你会和面不？”沈芳突然指了指洁白的面粉问道。
“哦哦，这个我会！”
“好，你先和面！”
…………
不一会，面就给和好了。
整套操作行云流水，看的沈芳是一愣一愣的。
“你之前经常和面？”
“没有，少爷，这个很容易的！”小灵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但是沈芳知道，和面可丝毫不容易，对于面和水的把控是需要十分精确的！
在这样一个没有精准测量仪器的时代，小灵居然仅凭手感，一次性成功？
这就是天赋吗？
随后沈芳教小灵做出来里脊肉饼的饼胚，同样是一次性成功。
这第一次做都比自己做的好？
就挺离谱的……
随后沈芳也不教了，反正不管是啥，说一下，小灵立刻就知道了。
最后变成沈芳和小灵一起做出来一大锅的里脊肉饼，光是饼胚就做了一百个。
而里脊肉只是给简单处理了一下，做的时候再进行油炸。
简单做出来了一个肉饼，小灵吃过之后惊呼道：“少爷，这个饼……也太好吃了！”
沈芳白了一眼，然后自己也拿了一个吃了。
尝了一口，不错，确实是这个味道。
但是立刻又察觉到一点不对劲。
“嘶”沈芳吸了口凉气。
怎么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