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说不出口的爱
“张扬，你的校园卡借我用一下行么？我的还没办。”顾言之叫住了他。
“哦！你没有校园卡啊？我还以为你有呢。对不住啊，没告诉你。”张扬见他还拿着洗浴用品，立刻就明白是什么情况，大大方方掏了出来，“喏，拿去。”
“谢了，哥们！”顾言之冲张扬一笑，接过校园卡。
接着张扬又从另一口袋掏出又一张校园卡，手指勾着零食袋走至许文彬身旁，“给，你的校园卡和你要的零食饮料。”
顾言之本打算走出房门的，一听张扬这话，立刻顿住脚步回首诧异地望着许文彬，“你校园卡明明不在自己身上为什么不实说？”
张扬李现二人闻言面面相觑，在一旁呆呆杵看着他们两人对峙。
气氛又变得焦灼起来。
“没有这个必要。”许文彬依旧没抬眼看他，做着习题淡淡回道。
“呵，‘没这个必要’？你的意思是——就算身上有校园卡，也不打算借给我咯？”顾言之边说边单手插兜慢步走到许文彬身边，俯瞰着他。
气氛焦灼至高潮，仿佛‘大战’一触即发。
“那什么——”张扬快步挤入两人中间，面朝顾言之劝说道:“阿彬他不善言辞，比较木讷，但心是好的。他说的肯定不是你理解的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啊？我这人最讨厌拐弯抹角，对彼此有什么不爽的直接明面上说出来就是，不要藏着掖着摆着个臭脸。”顾言之轻推开张扬，目光犀利冲着许文彬。
许文彬不语，低头静静做着练习题，黑笔笔尖在纸上发出唰唰声，似乎顾言之的言语像一记软拳般，不痛不痒拍在他身上，丝毫没受影响。
“操。你算是我今天遇到的第二个这副吊样的装批了！”顾言之推了推许文彬，怒火噌噌往上窜，“曲萌那厮也是这副批样。”
许文彬手中的笔突然一顿，左手不自觉握紧了拳头，猛地侧身抬头怒视着顾言之。
“呦！”顾言之见状挑眉一惊，戏谑道，“现在才生气？反射弧挺长的啊。”
“好了好了，不说了。”张扬一个跨步横挡在两人中间，面朝顾言之，阻挡住他的视线，高声道，“顾言之，走，我带你去浴房，你肯定不知道校园卡怎么使用吧！”
“啊？？”顾言之被问住了，“是不是插进中间的横档使用？需要密码吗？”他眼神飘忽远处认真回想他见到的淋浴喷头装置。
“一时半会儿给你解释不清楚。走走走，我带你去。”张扬不由分说便急急拉扯着顾言之往门外走。
“诶诶诶，你别拉拽着我啊，”顾言之撇开扯着他短袖口的手，“你松开，我会跟你走的。”
“快点儿吧。”张扬朝他不断使了使眼色。
顾言之没明白张扬他那眼角抽搐翻飞的含义，拖着步子懒懒应答，“知道了。”
张扬手臂扬长一挥，一把勾锁住顾言之的脖颈，一字一顿咬着牙低声道，“你、快、点、吧。”
顾言之就这么被张扬勾锁着脖颈拽着走出了房门。
……
（走廊上）
“你很虎啊！”张扬松开顾言之的脖颈，震撼说道。
“什么？”顾言之歪头满是不解。
“你居然当着许文彬的面说曲萌的坏话。这还不虎？”张扬朝他竖起拇指，相当敬佩。
“哦？”顾言之挑眉，带着一丝玩味，“这两人是有情况？”
“嘘，这事儿我悄悄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对外声张，就我们自个儿宿舍的人知道就好。”张扬望了望四周，悄声对顾言之说道，“许文彬他暗恋曲萌呢。”
顾言之听闻笑得眉眼弯弯直不起腰，“挺配的！挺配的！哈哈哈哈～”
“嘘！你小点声。”张扬赶忙拽着他又往前走了几步，生怕被宿舍里的许文彬听见。
“我说他俩性格怎么这么像呢！”顾言之眼泛笑意，戏谑着，“天生一对嘛！”
“阿彬他也只敢暗恋，其实从没有接触靠近过曲萌。曲萌她恐怕都不知道邻班有这号人物呢。”张扬直摇头不住感叹道。
“这么虐？”顾言之很感兴趣地听着，不住八卦发问，“那你们又是怎么知道许文彬暗恋曲萌的呢？”
“……”张扬缄默了会儿，目光有些揶揄，“说起来…阿彬有点…变态啊。有好几次我不经意间看见他在草稿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曲萌的名字，更有甚，他还偷偷画人家画像，画得还挺像挺美的。”
“噫～确实挺变态的。”顾言之闻言感到一阵恶寒，明明是大热天，此时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欸，顾言之，你有女朋友吗？”张扬坏笑着杵了杵他的胳膊。
“母胎单身十七年，哪来的女朋友。”他答得很坦荡干脆。
“难以置信。你这样的，应该很受女孩子喜欢呐。”张扬站远了几步仔细打量着他。
“我哪样啊？”顾言之笑了。
“就…帅，有钱啊。”
“肤浅。”顾言之眼含笑意，轻佻又懒散说道，“谈恋爱这种事，还是看别人谈有意思。”
“……”
此时的顾言之怎么也不会料到，命运齿轮已运转，从未来的某一刻开始，他会深陷于自酿的情债中，爱而不得，成为别人的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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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高一（三）班，
“报告。”顾言之身穿白色衬衫，黑色长裤，瘦瘦高高地慵懒斜靠在教室门沿边上，嗓音低沉困倦。
他顶着一头柔柔顺顺的蓬松黑发，额前几缕黑色碎发松松软软飘忽在眉头，堪堪遮住眉毛，整个人尽显忧郁高贵气质。
班上所有人闻声齐刷刷看向门口，静得出奇……
“你迟到了。”秦欣单手撑靠在讲台上，侧着身面向他，目光凛冽犀利。
“也就晚了半个小时，我从宿舍到这教室还要十分钟呢。”顾言之迎上老师的目光侃侃解释道。
“守时是一个人最基本的规则态度，你做不到？”秦欣严厉冷冷的态度像把利刃刺破顾言之本就不太好的起床气，使他烦躁更甚。
“那你呢？我的学生卡，校园卡你都办好了吗？不是说会立刻给我的？”顾言之不甘示弱，理直气盛反问道。
秦欣:“……”
两人目光凶狠灼热盯着彼此，谁也不让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