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路易行:人类极简史 地理小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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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鸿门宴:举重运动员搞不过长跑运动员

丝绸之路是西汉创始的,有必要回顾一下汉的建立,史书煌煌,不必多言,但是鸿门宴作为最著名的影响中国历史的饭局有必要说一说,这个饭局距今已有2226年,仍然历久弥新。

2009年去了一次西安,商务活动之余,当地的朋友赵先生一定要安排去鸿门宴遗址看看,从兵马俑回来去华清池的路上,问了好几次路,才找到那地儿。

这是一个相对冷僻的景点,只是西安市的文物保护单位,比兵马俑的档次要低很多。进门就是鸿门宴人物的群雕,但雕功不怎么样。几处碑文还有别字,“胜券在握”刻成了“胜卷在握”,“再次”刻成了“在次”,几乎让人怀疑是个山寨版的鸿门宴,可能是当时刚刚开放,来不及校对。

这个地方,两千多年前是通往古新丰的大道,由于雨水冲刷,愈陷愈深,南北洞开,如同门状,故称鸿门。这样的地方在黄土漫漫的陕西其实并不少见,少见的是拥兵四十万所向披靡的项羽在这里宴请拥兵十万抖抖豁豁的刘邦,而项羽的本意是干掉刘邦。要是刘邦被干掉了,就没有了汉朝,当然也没了汉语和汉族的说法,历史的车轮将梦幻般地飘移,不知魂归何处了。

项庄本是无名小辈,自鸿门舞剑以后,便名垂青史了,因为他那会意在沛公。

沛公刘邦用了最寻常不过的手法:尿遁,却造就了最不寻常的茅坑。鸿门宴配套的“洗手间”如今被玻璃罩了起来,对着一个铁门,而铁门外,据说就是老刘尿遁不还的路。

从鸿门宴的故事发展看,项羽缺谋,刘邦缺勇,项的谋臣范增几次示意动手,项羽视而不见,感觉到手的鸭子飞不了。项庄舞剑过来,刘邦小便失禁的可能都有,情急之中打开那谁给的锦囊,锦囊里一张白纸,画了株桃花,也许是二三月份下了二十天雨突见太阳的咏春之作,可刘邦一见便知道桃花的意思是“逃”了,可见能做皇帝的人对逃都有深知灼见,很多江山都是逃出来的。

刘邦逃时还能召回持剑带盾进入鸿门宴现场护驾的樊哙,堪称奇迹。估计项羽喝得有点高了,他发现老刘跑掉时,居然刘邦已去四十余里,相当于跑了半个马拉松了。不过不是马拉松,是马拉邦。

鸿门宴遗址供着一尊老者形象的观音,那也和老刘逃跑有关,传说路上一老者给指引了方向,这老者既然不是卧底,自然是神明了。

这里也有项羽的雕塑,名曰“霸王举鼎”,讲的是项羽当年单手举鼎绕场一周以振军威的事迹。

鸿门宴告诉我们一个事实:在政治和军事上,往往举重运动员搞不过长跑运动员,韧性比爆发力重要。而丝绸之路是一个跨越很多个朝代的基础设施,它的背后代表了持续的改革开放,是不停歇的跑步,它的核心就是专注和坚持。

2019年7月2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