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珍妮弗（2）
天亮以后…真的是一个不确定的时间。我知道它或早或晚都会来到，我也知道在我身边的珍妮弗，就要离开我了。起初我并不明白告别有什么是困难的，后来我明白了，那仅仅只是你没有遇到让自己难以忘怀的人。
那时，我看了一眼时间，我很确信距离太阳升起还有不到三个小时。我原本想要带着她前往海边，喝几杯酒消遣一下这无处安放的情绪，可是她却并没有想要这样。
“亲爱的，我实在是太累了。”她委婉的说道。
“抱歉…我原本以为我们会趁着这些时间，好好地完成我们未完成的事情。”我有些不舍的说道。
“你不会真的爱上我了吧？”珍妮弗一脸狡黠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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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怎样回答她的呢？”伯妮丝一脸好奇的看向老爸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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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爱你。”我有些尴尬的回答着她的问题。不过我通过她的眼神，断定出她和我拥有着同样的情感。
她没有多做犹豫，将手中的行李箱松开，径直扑到了我的怀中。那一刻，我觉得我的身体是完整的，并且我清晰地感觉到另一个心脏的跳动，那种感觉…足可以令我脱离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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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真的这样做了吗？”伯妮丝充满疑问地看向加文。
“当然没有…”加文说罢，沉默了一会儿，随即接着说道：“事情的发展其实是这个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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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有…我甚至连你的名字都不记得了。”我故作洒脱的回答着她的问题。
我原本认为这会让她安心的离开洛杉矶，回到英国继续她的生活。可是通过她的眼神，我发现我是错的。
“原来是这样啊…”她有些失落地回答道。
我知道由于自己的口是心非，再怎样做出挽回，也不过是画蛇添足。在那种时刻，哪怕是做出最真挚的承诺，也无济于事了。
我和她依然待在音乐厅里面消磨时光，并没有去其他的地方闲逛。因为我深切的体会到，真正要走的人，是不会轻易说再见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我的手中拿着一把绿色的小提琴，这让别人看起来，我就像是一个怪胎。碍于情面，或许这也是她在音乐厅一直默默不语地看向面前的提示屏的原因。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在夜晚，时间过得尤其慢，慢的如同在水面上划道。而今晚，时间却如此的快，快到我险些没有抓住它的尾巴。
“你还会回来吗？”我坐在她的身边，希望她说出那句话，即便是给我一个安慰。
“不…洛杉矶太大了。”她将我心里仅存的最后一点希望浇灭了，我仿佛被人泼了一杯冰水。
她似乎觉察到了我若隐若现的悲伤情绪……
“喏！谢谢你陪我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珍妮弗此时将一个包装盒递给了我，里面装着一个她精心烤制的可颂面包。
“谢谢…”我接过了她的临别礼物，说道。
过了一会儿，我望着她那双美丽的天蓝色的眼睛，说道：
“很抱歉，我说谎了…我知道你一直在为我们安排一个毫无遗憾的夜晚，但是你知道吗？这个看似天衣无缝的计划里面也有一个缺陷…那就是我今晚或许会带着一堆美好的回忆回家，但是这里面也参杂着一个悲伤的回忆…那就是当我看到你离开音乐厅的那一刻…”
珍妮弗伤感的看着我，不一会儿，从她的脸颊上浮现出了一丝狡黠的微笑：
“加文…闭上眼，数到五…”
我思虑了一会儿，便照做了…
“1…”
“2…”
“3…”
“4…”
“5…”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珍妮弗已经不见了。充斥在我耳边的…仍然是那一台在不停旋转的唱片机所发出的优美爵士乐的声音。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次见到她，也许是三十年以后…亦或是四十年…也许今晚之后，我们便再也不会遇见，从此消失在彼此的生活中，而能让我们想起对方的，或许仅仅只有那一块她亲手制作的可颂面包…
可是五分钟后，我连她最后的一点回忆都没有了…因为这一夜的奔波，让我觉得饥肠辘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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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差点忘记了，除了那一把被我搁置多年的绿色小提琴，它是我与珍妮弗的爱情证物。”加文看着客厅墙壁上悬挂的小提琴感慨道。
“您为什么不去找她呢？”伯妮丝不解的询问道。
“有些事情…只能保持着神秘色彩。一旦将它的面纱揭开，谁也不知道它会发生什么。”加文解释道。
“或许那一晚，珍妮弗正在等待着您去挽留住她呢。”伯妮丝说道。
“你真的这样觉得吗？”加文问道。
“是的。”伯妮丝回答道。
“不管怎样，三十年前或许是如此，不过我们如今已经老了。并且也学会了一个道理，如果你开始尝试挽留住一个人，那么她的心早已经飘向了别处。”加文说到这里，禁不住笑了起来，他感慨着时间流逝之快，特别是当自己已经步入中年时，这种感觉便越发的强大。
伯妮丝似乎察觉到了加文的情绪，她连忙调转了一个话题，“叔叔，从那天之后，您就再也没有见到她了吗？”
很显然，伯妮丝调转话题的能力并不成功，这让加文足足沉默了五分钟之久，而伯妮丝也得知自己搞砸了这一切，也开始变得默不作声了。
“是的…”加文过了很久，才缓缓说出了这句话。
伯妮丝并没有说话，而是沉默着点了点头。
“中国有一句古老的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正是因为珍妮弗消失在了我的生活后，我才遇到了你的父亲，查理斯。”加文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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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初次遇见查理斯的时候，便觉得他很不错。即便他说出的话总是有那么一点针对我的意思，不过我和他总是非常的合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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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她很熟吗？”查理斯问道。
“不！第一次见面。”加文回答道。
“那怎么这么多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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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老兄，今晚我邀请你成为我的泡妞搭档！战果五五分成！”加文说道。
“你搞到如此多的女人，是要做什么？”查理斯询问道。
“操！”加文不以为然的说道。
“这也是我想要对你说的。”查理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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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妞搭档，就是我和你的查理斯叔叔一时兴起成立的泡妞组合。我记得我刚刚和你有说过，我和他很合拍，不仅仅体现在紧张的手术台之上，更加体现在灯红酒绿的夜晚酒吧里面。”加文说道。
“可是叔叔之前告诉过我，他一生只爱过我的妈妈一个人。”伯妮丝天真的说道。
加文笑了笑，无奈的说道：
“这仅仅只是男人糊弄女人的小伎俩而已。因为他们深深的得知，如果自己在情场里面不装作单纯的小孩子，那么他们今晚就一定不会得到女人的青睐。而在故作单纯的同时，我们还要让女人得知，我们虽然单纯，但是绝不死板。”
“恋爱真是一个伤脑筋的事情啊。”伯妮丝托住下巴，有些难以理解的摇了摇头。
“那么接下来，我要和你讲的，就是我和你的查理斯叔叔初次相识的那些事情。尽管有那么几件事会令我们哭笑不得，不过那却是无法替代的回忆。”加文说到这里，查看了一下伯妮丝的情绪。他见她没有一如往常的反感自己的唠叨，便喝了一口威士忌，脑海里组织了一些如出一辙的开场白。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