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苍家人是玥玥招惹不起的
“你是不是因为招惹了姑娘，让我大哥哥帮你打发，才欠下的人情？”
苍枫同顾珩也算是过命的交情，自觉了解顾珩为人，还是忍不住质疑：“顾浩澜这么和你说的？”
不然顾家这个小丫头怎么会觉得他是这样的人？
赤裸裸的抹黑啊！
“不是啊！”顾玥一脸无辜的替自家大哥哥证明，“我是这么想的，你们苍家人不是都三妻四妾的吗？你有几位亲兄弟？你是苍家少主，该是嫡子，有庶兄弟吗？”
“顾五，你到底是哪里听得谣言？”竟然越说越离谱，苍枫连“姑娘”也不叫了。忍着撬开顾玥脑瓜子，看看里面装的什么的冲动，说着：“全天下都知道，我爹娘只有彼此，我亦只有一个嫡亲弟弟，你不知道？”
顾玥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啊！”
顾家就好像有意不让顾玥了解这个家族似的，所有和苍家有关的消息都会尽量避开她。
而这些与风花雪月相关的，还都是无意间听到婢女提及。
她也因着好奇，同婆婆打听过这个对她而言十分神秘的家族，婆婆用着她沙哑的嗓音答着：“苍家啊！我们玥玥只要知道，苍家人是玥玥招惹不起的。”
顾玥那时年龄也不大。九岁、十岁的样子吧，单纯的以为是他们顾家的底蕴比不得苍家雄厚，婆婆才这般说的。
再长大些，大概了解了苍家的背景和顾家相差不大，倒也不是她招惹不得的，就愈发疑惑婆婆的说法。
很久以后，她才反应过来婆婆那时说的，并非顾家招惹不起苍家，而是玥玥招惹不起苍家人。
是她顾玥……招惹不起苍家人？
为什么？
顾玥侧目打量着与她并肩而行的少年。
他的五官既没有顾珩柔和，也不如祝侯硬朗，是介于那两种相貌间的俊朗，看惯美男的顾玥也不可避免的觉得他很英俊。
顾玥越来越不懂苍枫并不难相处，究竟是哪里她招惹不得的。
“那你说亲事了没有？家里有几房妾室？有没有外室？”
这种问题放在寻常的世家女子身上，是万万问不出口的，偏就灵师大家对女孩儿并不严苛，几乎都是同男孩儿一般教养长大的，从未对说什么、做什么有过多的严厉要求。
“没说亲！也没妾室！更没外室！”对于顾姑娘的一问三连，苍枫回以的是否定三连，并还不忘调戏上一嘴：“我苍家还缺一位少主夫人，顾五姑娘问这么多，可是有兴趣？”
他说的并不认真，顾玥清楚那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也不急着拒绝：“那你可要先去水泽提个亲，阿爹同意了，我才能嫁不是？嗯……阿爹说了，顾家的女儿嫁人，夫家须得许以十里红妆方可。”
“十里红妆？”寻常的姑娘哪个不希望是以十里红妆出嫁？
苍枫没想到顾家竟只要求如此，又问一句：“只要十里红妆，不要鸿蒙之誓？”
真心相恋的灵师结为夫妇时，都会对天地许下鸿蒙之誓，那是对伴侣最高的诺言，比起虚有其表的十里红妆要来得靠谱许多。
“若是真的爱了，自是要许的。”顾玥说着，“可万一我日后的伴侣并非与我真心相爱呢？许下鸿蒙之誓日后，若那个人背叛了我，是要遭天打雷劈，灵脉尽毁的。”
“你倒是认定了你未来夫婿会毁誓，怎么不会是你养了面首？”
顾玥认认真真地说着，倒是有几分……怎么说呢……落寞？“上千年来，顾家的姑娘别说养面首了，成家的都没有几个，不是早夭就是独孤终老的，我可不觉得我会是那少数的几位。”
这就好像是一个诅咒，咒着顾家女得不到美满姻缘。
结果却遭到了苍枫的反驳，他难得的没去顾及小姑娘的情绪说着：“你们顾家女不是每位都有着上成的水系灵脉，天赋最好，怎么到你这就这么的……”他斟酌了一下，还是用了一个比较温和的“弱”字来形容。
“可能我比较特殊？”
“那你也可能和其他顾家女不同，可能会成亲，可能会和随大众去养面首？”
在灵师的婚姻里，那些只是为了后代的灵脉资质结为伴侣的灵师们，不论男女都不会对婚姻保持忠诚。
有些在诞下数个天赋不错的嫡嗣以后，男灵师会不断纳妾，女灵师也会去养不少容貌俊美的面首。
那些美妾和面首多是没有灵脉慧根的普通人，生下的孩子多数天赋不高，甚至是无法修灵。
这些普通的孩子们在以灵力强弱、嫡庶亲疏为尊的家族苟延残喘，不可能得到父亲或者母亲的重视，几乎与普通的奴仆没有区别。
顾玥快走了几步，回过身倒退着走，欣赏着苍枫的容貌，感叹一句：“若你不是苍家少主，灵脉资质也没有那么高，就凭你这幅长相，多的是灵师争着抢着要养你，说不定还有不少男子有这种想法。”
“不敢当！不敢当！”苍枫摆了摆手：“浩澜那长相才招人垂涎，我还远着呢。”
“谁敢打我大哥哥的主意？”顾玥叉着腰，恶狠狠的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要提刀杀人去，“我会让他永远困在惊回成独语里。”
顾家人最是护短，哪怕是弱小如顾玥也一心只想护兄长。
“若是有人打你的主意呢？”
毕竟顾姑娘这浅淡的容貌，是那种越看越吸引人，越看越想继续看的那种。
苍枫不得不承认，与顾姑娘相处的这几日，他不知从何时起，竟时常无法从顾玥那和煦的笑容中移开眼。
顾玥颇为得意地说着：“那阿爹和婆婆定会淹了那人。”
“你……”苍枫觉得自己左胸下的那个器官速度变快了，他舔了舔唇：“顾家可给你说亲事了？”
“爹娘才舍不得呢，没有我喜欢的，爹娘是不会给我说亲的。”
顾玥没心没肺的挑衅、调侃着苍枫，一瞧见不错的风景她就会跑上几步，在苍枫跟上前多欣赏下从未见过的景致。
苍枫忍不住道：“你这是拉着本公子陪你游山玩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