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真直男
“变大之后又注入?红色...发狂...!!”
宫石眼睛一亮“会不会黄色液体吸取的是负面能量而注入的是它加工之后的产物?”
“为什么这么说?”
杨丞熏不解。
“假设,黄色液体需要的能量是来自人类的负面情绪,这几天黄宓因为休学和母亲对自己的失望烦躁焦虑,躲藏在角落的液体突然有了可趁之机趴附在黄宓身上。”
“我们撞见之后恰巧打扰了它进食,所以它才会对我们穷追不舍。”
“它先是吸饱了黄宓身上的悲愤和羞愧,接着,再经过自己的转化转化成一种能让宿主疯狂的物质对我们进攻,如此一来操控着失去理智的黄宓无疑于更方便它下手。”
宫石猜测道。
“可是你也说了,它的目标是我,我想不管有没有打扰它进食,它最终还是会找到我。”
杨丞熏同意宫石的说法,但她对这种巧合感到不信。
“是啊,而且你刚才听到没有,它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很有可能这种液体不仅仅是只有我们看到的这一个。”
“不过,有一点我好奇的是,明明你才来这里,为什么它像早就认识了你一般?”
宫石看着杨丞熏,失控的黄宓对杨丞熏生出了极大的恶意,要不是以前遇见发生了矛盾,陌生的两人是绝对不会有交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来的,不让我醒来又是什么意思?”
杨丞熏心事重重的摇了摇头。
“别想了,想不出来就算了吧,往好的方面想,黄宓这件事也算解决,哪怕今后还会遇到这样恶心的东西也不至于没有防备。”
宫石不想给杨丞熏太多的压力,但他知道,杨丞熏的出现和黄色液体之间势必存在着某种联系。
要不然,以前也没有出现过的黄色液体怎么会在杨丞熏出现之后就暴露了踪迹?
特别是它还非杨丞熏不可,最高优先权。
宫石伸出手想抚摸杨丞熏的背脊,但他的手悬在空中略微的停顿了片刻便又僵硬的收了回来。
“嗯...希望只是我们的错觉...”
“黄色液体现在已经消失,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快把黄宓送回去吧。”
杨丞熏揉了揉右眼,她抬起头看向宫石,从刚才开始她就觉得眼睛痒,一直低着头说话。
“那好,我背她走...你...”
宫石倾身想抓住黄宓的手臂,他和杨丞熏对视了一眼,可就是这一对视,蓦然地吸引了宫石的心。
“你的眼睛...”
宫石瞳孔一缩,杨丞熏揉红的右眼此刻璀璨般的绿。
“诶...诶?怎...怎么了?我的眼睛...眼睛!!”
杨丞熏眨了眨眼,她看到宫石震惊的神色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当宫石说出眼睛这一词之后,这才明白原来是一直戴在眼睛上的隐形眼镜被她揉掉了。
“别看,我眼睛...眼...睛...算了,这又不是什么大秘密,胎记你都看了也不差眼睛这一次。”
杨丞熏捂着眼睛的手慢慢放了下来,她偏过头,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杨丞熏,怎么回事,你的眼睛...异色瞳?”
宫石没有缓过神来,这只眼睛给了他一阵恍惚和熟悉。
还是在小镇中,村庄零零散散的分布在湖的四周,湖水清澈透明,背鳍呈月牙状的银色小鱼在湖水中徜徉,它冲出湖面向着天空摆尾,用力一震好似想着鱼跃龙门。
俯视小镇,炊烟袅袅,一座具有标志性的木头庙宇矗立在湖水南端的山坡顶上。
它比一般的木头房屋更大,稻草密密麻麻的压实的排列在屋顶,仿佛屋顶是金子镶嵌,阳光下反射着神秘的光晕。
屋子后面,有一座十六点六六米高的六边形祭台,祭台以石头为地基,木头为建筑材料,榫卯结合一环扣一环直至三层留了一个露天平台。
平台上,一位长发少女虔诚的跪在地上。她低着头,十指交叉握在一起,嘴里念念有词,好像在祈祷上天的保佑。
忽的,她睁开了眼,一丝疑惑闪过眼底,抬头,右眼的绿色仿佛洞穿了古今直直地看向现在的宫石。
“现在才有异色瞳一说吧,以前互联网还不发达,很少有人知道眼睛的颜色还能左右不一样。”
“我的眼睛其实并不能算先天形成,我爸妈是说我是因为一场高烧,这才导致虹膜产生异变。”
“具体原因当时我还没有记事所以并不清楚,我爸妈也忘了经过,只知道因为那一场高烧我的眼睛就蜕变成了绿色。”
“其实那时候吧,除了我脸上的胎记,大概就是这只眼睛了。”
“他们骂我妖怪、丑八怪,大抵也就是这两样。”
“说实话我也不明白为什么眼睛不同就是妖怪,脸上有胎记就是丑八怪,可能正如我之前所说,大众审美趋于相同,而且当时的环境下我们的认知还是太狭隘了。”
杨丞熏的双手相互揉搓,宫石会因为自己的眼睛和自己疏远吗?
不会吧,连这么丑的胎记宫石也没说什么,一只绿色的眼睛还能让宫石吓跑不成?
可是,她知道有一些地区的确会因为肢体或肤色异常而害怕、讨厌...宫石...不,这些天她所认识的宫石才不会像她想的那样。
“笨蛋!你在想什么啊!”
宫石手掌着额头,紧闭着双眼晃了晃脑袋,他收回心神,一看杨丞熏那闪躲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你有看见我这几天故意疏远过你?你啊就是太敏感,嘴上说着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可是心里却多多少少还是有点膈应。”
宫石终于忍不住伸出手将杨丞熏的头发揉散。
“啊,哪...哪有...!!”
杨丞熏红着脸看着宫石。
宫石玩味儿的笑着,杨丞熏顿时气鼓鼓的嘟起了嘴。
“人...人之常情啊,虽然这么说,但总不能真的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啊。”
杨丞熏白了宫石一眼。
“哈哈,我又没有说你的不对,相反正是因为这样才能体现出人的宝贵之处。”
“所以啊,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我想告诉你的就是,我这根线是超合金线,一旦缠上,你是绝对没有逃脱的机会。”
宫石深深地看着杨丞熏,纵使杨丞熏不敢直视宫石,她也能感受到宫石的热枕。
“宫石!你在说什么,我...我才没有担心!笨蛋,笨蛋,宫石你这个超级大笨蛋!!”
杨丞熏被宫石说的话乱了思绪,他知不知道这么说究竟代表着什么?他是真的没有那种想法还是自己...啊啊啊,他哪种想法关自己什么事,难道自己还期待他有那种想法??
“杨丞熏,你...怎么了?喂喂,我可没有惹你啊,我说的是真话!”
宫石双手挡在空中,他无奈的看着杨丞熏,这么说难道有错吗?难道杨丞熏理解错了自己永远是她的朋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