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前辈都是怪物
再次落座后，燕陆或许是怀着几分愧疚之情，给李智添完茶水后主动和他攀谈起来。
特别是当他得知李智不光是个商人，还是个游历天下的修行者时，更是忍不住对他升起几分敬佩之意。
“李东家好志向，好男儿志在四方，仗剑江湖真乃人生一大快事。”
“哈哈，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可是老祖宗教给我们的至理名言”
“好一个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嘴上如此说着，可燕陆心里有几分疑惑，他是读过几年书的，没听先生说过这句话。
李智一看他表情不对，当下心里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赶忙岔开话题。
“刚才我和小阿修攀谈过，对贵村的故事很是好奇”
“可阿修说的语焉不详，我感觉正像是讲故事多一些”
说到这李智拱拱手“如果不冒犯你们的忌讳，不知可否和我讲一讲”
燕陆有些犹豫，他心中对李智有几分愧疚，再加上这确实不是什么大秘密，便如实告诉了李智
“是有剑客和老虎之事，阿修叔年纪还小，他听到的是故事化的版本，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根据村中老人所讲，那些年天地初变，仙高祖还未传道天下”
“燕祖天资卓越，自学成才，甚至试图找出一条道家剑修和武者融会贯通的道路”
“只是此道刚有几分眉目，还未完善体系，便遇见了那恶虎”
“那畜生得了天地灵韵成精，而燕祖的体系还未开发完善，所以....”
燕陆说到这里声音黯淡了下去，想来是对当年的事情无比惋惜。
如果不是这该死的恶虎，想必那位精彩艳艳的燕祖真能成为一代宗师！
李智听到这里，细细揣摩后不由得心头大惊
“等等！如果我没听错的话...燕祖他老人家是打算开发一个新的体系！”
刚才燕陆说的清清楚楚，燕祖试图找到一条道家剑修和武者结合的体系。
“对！”燕陆重重一点头。
“道家体系太过依赖根骨悟性，而武者体系不入四品发挥不出剑意的全部威力”
“燕祖想要取两家之长，走出一条新的路，可惜只完成了一半”
“......”
“好志向，好悟性，好手段！”
李智沉默半晌，忍不住啧啧称奇
古人都是怪物吗？还是说老前辈都是些怪物！
怪不得华夏自古以来都是信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原来根儿就在这呢！
这个架空世界的修行体系并非是人们一点点摸索出来的，而是天生地养的！
所有的功法雏形都是天生地养，后来才慢慢有人根据各个体系的特性开发出了不同的功法。
一般人只有嫌弃功法不够好，想寻求更好的功法。
反过来看看人家燕祖，直接嫌体系不够好，要自己开创新的体系。
现在李智都有些怀疑，那头恶虎就是天地意志刻意安排的，目的就是除掉燕祖这个有可能颠覆现有体系的天才。
“李东家，燕祖虽然只完善了一部分，但不代表燕祖失败了。”
燕陆踌躇一番，缓缓说道
“你若感兴趣，不妨多住几日，待到祭祖结束后村子就会重新开放，教导外人剑术”
“好好好，多住几日是肯定的”
李智没想那么多，笑眯眯的应下了。
他想着凑个机会看一眼燕祖封印老虎的地方，有惊喜就插一脚，没惊喜就算了。
其实李智不知道的是，燕祖尽管失败了，但还是通过某种特殊的方法，将传承延续了下去。
剑侠村之所以愿意收钱教导外人剑术，也是得到了燕祖的指引。
当年燕祖就差临门一脚，却始终不得迈出最关键的一步。
直至和恶虎魂魄一战后他才明悟，这最后一步仅凭一人之力是无法跨出的，须得天下有志之士共同探索。
或许当年关羽无偿公布春秋刀法也有此意。
仅凭一人摸索不出契合修炼体系的新·春秋刀法，但又不忍心这刀法被淘汰掉，干脆将其公开。
将来不论是谁完善了它都无所谓，最起码这套刀法没有被时代淘汰！
听完事情原委，李智将一早就有的疑惑问了出来。
“我看你身具剑气，可又不太像现有的体系，还没请教？”
燕陆听后也不隐瞒，爽朗一笑道
“我修行的是剑术，没有体系，就是单纯的修炼剑术，练至臻境剑气自生”
“......”
“原来如此”李智面色有些不自然的点点头。
【喂喂！什么叫练至臻境剑气自生！你别说得那么轻松啊！你确定你不是在凡尔赛吗！】
【还有啊，臻境这个词也是随便说说的吗？你看起来和我一样大啊！】
燕陆不知道李智的心里活动，自顾自的说道
“这个剑术就是燕祖传下的剑术，也是剑侠村人人都要修炼的剑术”
“若是有外人来了，交上一份束脩，族老也会不吝传授的，若是李东家有兴趣，日后不妨一试”
“不过这剑术易学难精，意比招重，到目前为止，除了剑侠村的人外还没人剑气自生，只能当做招式使用”
燕陆似乎很希望李智留在剑侠村学习剑术，三番五次的提出邀请。
只是碍于规矩有些话他不能明说，只期盼李智能领悟他的一番好意。
“嗯嗯嗯好好好”
李智这态度多少有点敷衍了。
比起学习剑术，他更想试试能不能分解虎妖魂魄或是燕祖的....
况且他自己的天赋是什么样心里还是有几分B数的。
要不是一元纳气诀是天生地养的，只看缘分不看悟性，他能不能入门还是两说。
这燕祖传下的剑术一看就不是简单货色，而且又是重意不重招，他压根儿就没学习的心思。
二人这一番交谈下来，天色已经很晚了，就连满嘴糖果的小阿修也抗不住睡意，早就回房睡觉去了。
眼看老妇人没有回来的意思，燕陆有些坐不住了。
“李东家，我...”
“无妨，你且自便，我不会乱走的，给我找间房休息就是了。”
燕陆略带感激的冲他点点头，随后带着他去了一排平房处。
“以前村子很多人来学剑术，这里是给他们准备的住所”
“房间简陋，还请李东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