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真相

这就是“能力者”，亦或是“心灵战士”，和普通人之间的鸿沟。

曼巴看着这些被吓破了胆，大小便失禁摊在地上的流浪汉，随便抓个人问道：“地下室怎么走？”

那人哆哆嗦嗦地指了指楼梯口，然后直接昏阙了过去。

曼巴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向楼梯口。

地下室里的灯带散发着暗淡的光芒，曼巴走下台阶头，扫了一眼空无一人的房间，淡淡地问了一句：

“请问，布沙尔先生在吗？”

一个声音幽幽地传过来：“居然敢一个人过来，曼巴首领，我该说你是艺高人胆大呢，还是过于鲁莽了呢？”

曼巴看着和墙壁融为一体的布沙尔，缓缓恢复他那一身蓝色的皮肤，然后走到自己面前。

“布沙尔先生，听我的同伴说，你可以告诉我，这个世界的真相？”

布沙尔没有直接回答，他打量了一下曼巴，嘴里发出些“嘶嘶”的声音。

“曼巴首领，你的队伍越来越壮大了，”他的嗓音很尖锐，听着让人有些不适：“最初看到你们聚集地的队伍时，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曼巴保持着微笑，他很警惕地观察着对方，虽然不知道对方的底细，但是曼巴能感觉到，布沙尔是自己遇到的，最强的“能力者”。

“布沙尔先生客气了，我们聚集地不过是勉强站稳脚跟而已，发展壮大什么的，还只是纸上谈兵而已。”

布沙尔咯咯笑道：“曼巴首领，何必这么虚伪，以你们聚集地现在的实力，‘堡垒议会’那些虚头巴脑的家伙，可都不一定是你们的对手呢。”

曼巴和他客套了一番后，不打算再绕弯弯了：“布沙尔先生，你让我来这找你，不会只是想跟我叙叙旧吧？”

布沙尔点点头说：“我喜欢直爽的人，曼巴首领，我会告诉你这个世界的真相，不过……你知道的，万事万物都需要代价。”

曼巴也点点头：“很好，我喜欢公平的交易，也许，你可以先说说你的价格。”

布沙尔想了想说：“曼巴首领，你们聚集地的崛起，可以说是偶然，也可以说是必然。”

“我知道你们聚集地一脉相承的宗教，那个‘主’……”说到这，他忽然缩了缩脖子，似乎是担心有人偷听。

曼巴却非常坦然地说道：“布沙尔，你既然知道我们信奉的主，那我也没必要瞒你。”

他抬起头，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那笑容犹如阳光般灿烂，甚至昏暗的地下室都被他所照亮。

“主注视着一切，我所知，我所听，我所见，皆是主的意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布沙尔干巴巴地笑了笑：“曼巴领袖，你们聚集地对……这位‘主’的信仰，看来是非常坚定啊。”

曼巴回道：“主帮助我们脱离了苦海，就像你说的，我们聚集地半年能获得现在这样的成就，这是主创造的奇迹。”

布沙尔点头表示同意：“好吧，那我就谈谈具体的事，我知道你和托雷、梅吉尔都有过会面，内容是关于新人制造工厂的……”

以布沙尔的能力，这些都算不上秘密，曼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布沙尔忽然抛出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

曼巴义正言辞地说道：“主的意志就是我们的目标，主的指引就是我们前进的方向……”

他说到一半就被布沙尔打断了：“行了行了，然后我问你‘主’的目标是什么，你又会说不要试探主，能不能别在这说车轱辘话了。”

布沙尔盯着他的眼睛问道：“我不想知道你那位‘主’的伟大征程是什么，你只要告诉我，你们聚集地的下一阶段目标就可以了。”

曼巴在心里掂量了一下之后，坦然说道：“本层的新人制造工厂已经被破坏了，这一层世界很快就会进入死寂，我们要去往上层。”

布沙尔若有所思地说：“你们准备全体前往上层，在上层建立新的聚集地？”

曼巴笑了笑说：“不，我们会继续前进，前往下一个上层，再下一个上层。”

虽然这只是曼巴的推测，不过他很确信，“主”的目标不可能只是让他们在这个地下世界躲躲藏藏，只要有机会，就要往上，往上，再往上。

他的话让布沙尔大吃一惊：“你们……难道你们的目的是回到地面？！”

曼巴没有否认：“难道布沙尔先生不想离开这个暗无天日的地下，看看地上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吗？”

“不！”布沙尔大声说道：“你们这是自取灭亡！”

对于他的反应，曼巴并不意外：“你是说，之前‘堡垒’派出的远征队，全都覆灭了，最远的也只是去往了向上八层吗？”

这是茶末提供的消息，在前往新人制造工厂之后，她便共享了从托雷那带来的信息。

布沙尔摇着头说：“不，你们根本不知道地面上是什么样的，那里才是真正的死寂，那里才是真正的暗无天日。”

曼巴皱了皱眉，布沙尔的话让他有些疑惑，难道说，布沙尔居然知道地面上的真实情况？

过了一会，布沙尔的状态平复了一些：“我已经得到了答案，现在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曼巴点点头：“愿闻其详。”他也很想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这个世界的真相，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在我们头顶的地面上，那是一片彻底死寂的世界，没有生物可以在那里生存。”

“我们之所以能延续现在的生活，就是因为我们躲在地下，虽然如蛆虫一般，但至少还活着。”

曼巴皱着眉问：“你是说，地面上的环境非常恶劣？你是怎么知道的？地面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布沙尔摇摇头说：“我只知道，为了躲避灾祸，先人遮蔽了这个世界的天空……”

“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光明，所有生物都死了，气温降到了极点，只有躲在地下，才能苟且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