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00010于斯和欧阳锋对话。

“你叫欧阳锋？”

“是的。”

“你和可书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

“那你为什么会进入可书的房间？”

“我说我走错房间了，你信吗？”

“不相信。”

“为什么？”

“因为，你不仅进入过可书的房间，你还在可书家里用玻璃杯喝过水。”

“好吧，没错，我是在可书家里喝过水，但是，我真的不认识可书，并且，可书也不是我杀的。”

……

……

一泓秋水，娴静地卧在被市井声遗忘的角落，幽雅绝俗，独拥一分清冷，默默吟颂着秋的心语。光影班驳，有知秋之叶悠然飘落，轻抚秋水凝脂肌肤，漾开了圈圈涟漪，一些默契在不经意间挤满了胸怀。满世界的宁静都浓缩在这冰清玉洁中。我看到了秋的内心，和内心犹如冰湖般的平静。那母性的水盛满了温馨的如烟往事，温柔地润在曾被风暴舔噬过的伤口上。

天空中飘来云霞数朵投影在秋水的波心，秋水在目光里荡漾。她轻轻地来，悄悄地走。来与去都不需要任何言语。她束腰挽髻，面容淡定又矜持，步履犹豫而彷徨。她对身边的光与影无动于衷，她的身姿婀娜，似在时间里停滞了。风摆动着她的长裙，唤醒了心底的一丝忧伤，仿佛是虚无的。她走得很慢，像是数着自己的步子和记忆。而记忆是否躲在她的身子里做梦？那些红尘里匆忙的脚步是无法读懂的。

她在一朵菊花前停了下来。花和叶上有泪水的痕迹闪光，映着她长睫毛下眼睛里的晶莹。她的眼神中一丝不易觉察的柔和，摇晃着风中的眼睛。柔情似水，忧伤如泉涌。一缕桂香飘过她的发梢，她捋了捋并不凌乱的头发，目光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流逝的年华，母性的光芒顺着她依然美丽的睫毛簌簌而下。

在她的眼里，尘世中的每一个人仿佛都是同一个人，同一个符号。她走过他们，又把他们扔在身后。然后她在自己的梦里编织绮丽的邂逅，在每个雨夜思念。她的背后有怎样的故事，是悲欢离合的心碎还是欲罢不能的无奈？她的爱是否已成碎片随风飞扬？

我怀揣一身淡然却推不开她幽怨的目光。我说不清是喜欢她的美丽还是更钟情于她忧郁的气质。可她那缕无奈的叹息，沿着落寞的路径延伸到了遥远的地方，切断了我绵延的想像。摇曳着生命的叶子，就像不断折旧的容颜，在她无声的叹息里缄默地飘落，在无尽的沉思里陷入。

她的身体是看不见的，却毫不保留地展示着丰富的色彩和更丰富的想像。她从我的视野里走过，我不知道她从何处来又往何处去，模糊不清。她的美丽和忧伤，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遗忘，而变得虚空。我只是对她进行一次大胆而又虚情的假设。

回眸眉宇间的风霜，秋枫演绎着热烈。往昔那些悠扬的歌，被时间的纤绳拉得悠长。秋天的目光拂来，犹如轻缓的笛音，倾吐着美丽的情思，如流苏般蔓延开来……

放眸远望，在落英缤纷处，那多年积攒起来的厚度，把繁华留在了秋之外。阳光下无意斑斓的色彩，在弥漫的宁静中，自由而明亮地流淌着。所有的喜悦甚或伤感的本质，已交付给了岁月。美丽在美丽的途中绽放，最终都会消逝殆尽。

树上的鸟鸣坠落满地，我始终找不到鸟在哪里。梦里多次出现的姑娘，在现实生活里却从未遇见。那些穿透心扉的召唤，其实并不来自牵挂的远方和逝去的日子，而是镶嵌在灵魂深处。风中的怀念总是拽不住岁月的衣袂，有人蓦然离去。而揣在生命里的牵挂，在某个寂静的午后闪身而入前来问候，即使耗尽了所有的气力，却也无法回答。